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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
“感情？”她喃喃重复。
“是的，这个计划里，江伟是多出来的，你和江伟，你和王强，你和许松，是可以组合的，但是你们互相不能看到对方。王强和江伟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就像许松和江伟不能同时出现一样。但是你的描述里，江伟为了你和杀人犯搏斗，一直爱着你，你不觉得很矛盾吗？”
“女人，一旦碰到感情，就没有办法理智。”
我从带来的包里把一沓资料推到她面前：
“江伟是你杀的，在那间别墅的地下室也发现了你弟弟的尸体，王强已经招了。是你杀的江伟和安然，他帮你顶罪。”
白小小此时的眼睛通红：“因为他该死，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全心全意对他，可是没想到他却骗我，他已经结了婚有了老婆，就是许松公司的前台，他以为我不知道。”
“他骗我我认了，我曾经也辜负了他。”
“可是小宝明明没得病，他却带着小宝去打针，从我这里骗钱给那个女人花，害我的小宝。”
“至于安然，如果不是他跟踪我又和许松告密，许松怎么会发现小宝？这些年我给了他不少钱，收拾了那么多烂摊子，我都认了，可他也要伤害我的小宝！”
“男人没有好东西！他们都该死！”
我叹了口气：“白小小，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许松是怎么认识王强的？”
白小小笑了，巅峰又得意：“王强的联系方式，被我写在了日记里。”
我按下手中的录音笔，对门外喊了声：“进来吧。”
门被从外打开，守在那里的律师和民警一脸严肃地押着白小小：“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说的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白小小没有说话。
她仰着头哈哈大笑，回头看着我：“梁警官，你还露了一个信息，难道你忘了，我的日记里，许松有精神疾病。”
她诡异地对着我笑：“你怎么能忘了呢？其实，真正有病的是我啊！”
我瞳孔紧缩，难怪，白小小，这么轻易地承认了，她根本不怕我们知道。
这也是她的计划。
40
一年后。
我在精神病院看到了白小小，此时的她双眼呆滞，没有一丝神采。
“白小小，你姐姐知道我过来，想让我给你带个消息，小宝这次考试考了第一名，这是他的成绩单。”
我把鲜红的100放到白小小的面前。。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这一年来，每次在看守所看到她，她都是面如表情，一言不发。
这一次也不例外，我叹了口气：“我要结婚了，如果没有意外，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了。”
白小小的余生，应该也是在这个充满消毒水的医院里过。
而我，也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梁警官，”白小小突然开口，我顿住脚步，转头，
她对着我笑了笑：“以后找女朋友，不要爱她太深。”
我深深了看了她一眼。
白小小站起身，推开了医院的门：“好好过生活吧，以后不要来了。”
说完，她率先头也不回地走了。
先我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没有谈过恋爱，但是白小小说的话，我却听明白了。
不要太爱这个世界，有爱就会有失望，期望越大，失望越多。
最后只剩下两两失望。
可是她不理解的是，爱的力量也可以让人变的很强大，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从她有了小宝以后，她有多坚强。
我打开门，迎着阳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