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二天，天气很好，我在拘留所里见到了白小小。
白小小气色好了很多：“找我什么事，梁警官？”
“我有几点疑问想要再问问你。”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昨天的档案你们应该都有，我不想再说了。”白小小的态度很强硬，和昨天判如两人。
“江伟没有死，我去见过江伟了，他承认了你们的关，系。”
我边说边盯着她的眼睛，观察着她脸色任何细微的表情。
果然，白小小愣了一下。
那么紧急地情况下，黑夜中远远地看一眼，她是怎么确定江伟一定死了的，除非，王伟的死她在现场，或许是她亲自动的手。
而她刚刚的反应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紧接着我看到白小小神情明显放松了，原本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
“梁警官，江伟已经死了，你在套我话吗？”?白小小笑着问我。
“是的。”我点点头，不避讳。
我故意说了错误的信息，让白小小以为我在诈她，看到她放松，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同时，她也从我的推断下知道了我的信息。
我要的不是她承认，而是真相。
我早有准备：“你进来这么久了，怎么没有问问小宝的情况？”
提到孩子，白小小的神情还是松动了一下。
我翻动着手上的资料，拿出一张照片：
“你在许松死前把所有财产都转移给了你姐姐白露。”
“而白露，刚刚办了收养手续，收养了一个叫白小宝的男孩。”
白小小冷冷看着我，一字一顿开口：“我把钱都给小宝有什么错？梁警官。”
她掀开长袖，胳膊上密密麻麻都是伤：
“这些都是许松打的，但是他打完我之后就不记得了，并且每次打完我，都会在自己身上做出一样的伤痕，然后说是我打的。许松有病。”
看到那些狰狞地伤，我愣住了。
“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回家以后只会被他打的更狠。”
“所以，你杀了他？”
“他是自杀啊，梁警官。”白小小看着我，一脸得意。
36
从据留守出来，我仰着头看天，我想，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只是，我没有证据。
白小小一直在回避。她有意转移所有和小宝有关的话题。
也许，白小宝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根据地址去了白露家。
白露是一个有些拘谨朴实的女人，我去时她正在厨房做饭，看到我的工作证愣了下，然后擦了擦手，请我进屋。
她告诉我，小宝已经去了幼儿园，待会就放学了。
如果白血病的话，现在应该是在医院，而不是上学吧。
我思索着，这时，白小宝回来了。
他不怕生，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来家里，还很自在地和白露讨论学校里发生有趣的事。
不时地给白露逗的捧腹大笑。
“叔叔，你是警察吗？”白小宝端着水果盘走过来，眼睛大大的，好奇地看着我。
我掏出证件给他看：“如假包换。”
“我以后也想当警察，想要惩治坏人，帮助好人。”白小宝的眼睛闪着光，虽然一闪即逝。
“小宝，你有想要惩罚的人吗？也许不用你长大，叔叔可以帮你惩罚他。”
白小宝倏地抬头，张大嘴巴吃惊地看我，偷偷往厨房瞄了一眼，白露还在做饭，他踌躇着站在原地，半晌，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说：
“叔叔，举报坏人以后坏人是不是就不会再伤害好人了？”
我严肃地点点头：“国家和法律会严惩坏人，你可以永远相信人民警察。”
小宝的神情有些松动，从书包的拉链拿出一本本子，小心地递给我：
“叔叔，我要举报。。”
“举报？”
“嗯。”
“举报谁？”
“举报我爸爸。”
白小宝恋恋不舍地看着粉色的笔记本：
“这是我妈妈的故事本，那天那个坏人叔叔要打我妈妈，妈妈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房间的衣柜盒子里有一个粉色的本子，里面有很好听的故事，让我去看我。”
“就看了才知道，里面的杀人犯是我爸爸，王强爸爸是杀人犯，威胁我妈妈，我不想他再错下去了。”
我摸摸白小宝的头，叮嘱他这件事先不要和别人说。
然后和白露道了别。
迫不及待地回到家，打开了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