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总归不该是祁静棠。”
她这下连祁医生都不喊了,显然是被祁静棠的做法恶心到了。
她想着,若她是祁静棠,在江云舟最难的时候绝对不会离开,哪怕不能让江云舟彻底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也能对他有一定的安慰,而不是像祁静棠那般举动令人心寒。
江云舟眸光晦深的看了她几眼,看她这副气呼呼的样子到底是没忍住揉了把她的额头。
跟江云舟在一起时总是会被他动手动脚,不是揉她这里就是捏她的脸,舒柠都觉得对方有时候把自己当成宠物猫撸了,她在猫咖就是这么欠手欠脚的逗.弄小猫咪的。
她从男人怀中离开,男人这次倒是没阻止。
“还想睡?”
舒柠摇了下头又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现在不困了,江医生能帮我拿件衣服吗?”
她昨晚的衣服,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应该还是出意外了,现在还能看到地面上自己残破的衣服,她是真的想不到对方力气这么大,毛衣说撕就撕。
江云舟的公寓很大,有一间特定的衣帽间,其中腾出了衣柜装的都是适合舒柠尺码的衣服,听到她说这话男人顿了下正欲离开取套衣服回来,却听到床上的小女人嘀咕道:“每次都撕衣服,败家男人。”
“……”
江云舟气笑了。
他是不是该庆幸舒柠没有说他是败家老男人。
他也不去拿衣服了,随手打开主卧的衣柜取出一件自己的睡衣丢到床上:“就穿这个。”
衣服是江云舟身上同款式的丝绒睡衣,颜色都一模一样,只是完全不符舒柠的尺寸,她拿在手里有些为难:“江医生,我就不能穿点正常的衣服吗?”
在男人家穿睡衣,像什么样子,
男人掀眉看她:“我们之间是不正常的关系,你在我这里就该穿不正常的衣服。”
歪理。
舒柠揉搓着大的离谱的睡衣哼了一声,却听男人又开口道:“不是说了我喜欢撕衣服太败家?穿上睡衣拉开衣袋就够了,非常方便,倒是省得我撕衣服了,以后你来我这里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
舒柠瞳眸睁圆,像是被这不要脸道极致的话吓到了般。
为什么江医生心眼就这么丁点小!她不就是随口吐槽一句吗,至于真的这么变态吗?
“江医生,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她有些艰难的开口,男人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觉得这样很好。”
小心眼儿!
舒柠心里这般想,却没敢再嘀咕出声,省的面前的男人再想出点别的招来欺负她。
她还想要为自己据理力争,岂料男人手机响起来,他表情略带几分严肃的接听,不巧的是玄关处传来门铃声,有客人到了。
男人瞥了舒柠一眼示意她去开门,舒柠低着头撇了撇嘴只能套上江云舟的睡衣走到玄关处打开门。
“云舟,最近降温,我特地焖了羊肉做了胡萝卜羊肉汤……”
在门口等了片刻见才等到开门的祁静棠仍是那副温婉娴静的模样,门才打开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介绍,岂料抬头的瞬间看到的却是一个……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
她穿的是江云舟的睡衣,舒柠其实已经很高了,身高有一米七二还要高,奈何男人近一米九,且肩也比她要宽,她穿上后那件睡衣套在身上跟个贴身的丝绒长裙似的,只是睡衣是敞口的,正正好露出她布满痕迹的白嫩。
睡衣的带子系的很紧,腰身被掐紧细的离谱,好似一条手臂就能握住一般。
这样细的腰身,搭配那高耸白嫩的柔.软,任谁见了都会被这迷人的S曲线迷了眼。
祁静棠未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嗓子眼,她就这么定定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对上那张艳丽中带着妩媚的精致面容,她一手扶着腰,样子慵懒,浑身都诉说着别样风情,哪怕她是女人都不得不承认舒柠的魅力。
面前的女人穿成这样,身上还带着那些亲密痕迹,想必昨晚跟江云舟回到公寓就一直没有走,也不知道两人在床上究竟待了多久……
她暗自咬牙,眼神却微微一利,身上那股子恬淡气息都收敛了几分,此刻看她的眼神明显带着诸多挑剔。
“你是舒小姐?”
祁静棠身上的敌意太明显,饶是舒柠都能感知到。
舒柠没见过祁静棠几面,对她的相貌记不太清,此刻眼神还有些茫然,不过她也聪明,这个年纪能来这里找江医生的不是他的妹妹就是那个已经分手两年的前女友。
“祁小姐。”
面前这人绝对就是祁静棠。
单是想到对方是谁,舒柠面上挂着的浅淡的笑容都敛去几分,眼神也弥漫几分明显的冷意,甚至期内夹杂着几分不屑。
这样的眼神让祁静棠心里不由涌起怒火,她握紧了保温桶的提手:“舒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舒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祁小姐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舒小姐,我和云舟之间是什么关系想必你也听说过,我来找他天经地义,倒是舒小姐跟云舟之间不清不楚的却住在一起,作风实在放.浪。”
听到“放.浪”两字,舒柠微微眯眸,却是悠悠的笑起来。
“祁小姐跟江医生是什么关系我的确听说过呢,方才我还跟江医生谈到祁小姐,我可真担心我成了你们之间的炮灰挡了你们之间的幸福,只可惜江医生说祁小姐只是过去式,你们以后半点可能都没有,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出现在这里。”
“祁小姐也不必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在我这里高高在上的叱骂我放.浪,在我看来我再如何放.浪也比不过祁小姐忘恩负义、得鱼忘筌,这才真的是突破了道德底线。”
祁静棠眸光锐利:“云舟不会这么对我,我和云舟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置喙。”
这话才说出口,斜倚在墙边,一手拿着手机跟人谈公事的江云舟眼神淡漠的扫过来,声音冰冷:“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