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舟摇下车窗,清楚的看到眼熟的几辆车,白锦行跟顾朝都住在华庭所以并没在,其他人却一个不差,就连陈思齐的车也在。
“你们很闲?”
见江云舟摇下车窗,这群人也很给面子的开了车门。
陈思齐面上表情淡淡的:“闲倒是不闲,只是喜欢看乐子,这个地方不是监控死角,你的车停在这里这么久该拍的全都拍到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你要上头条了。”
“云城首富独子夜间豪车情.趣热辣游戏,你觉得这标题如何?”
陈思齐说出口的话实在是一针见血,甚至有些毒舌。
舒柠坐在副驾驶座只觉如坐针毡,虽然清楚那话不是对着自己的却还是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舒服。
江云舟微微皱眉,似乎也想到这点,脸色不是很好看,许久后才握住舒柠的手并未让她面对他们的目光。
“这件事我以后会注意。”江云舟也是颇为无语,他这次和舒柠是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无非是在车上聊天罢了,怎么到这群人口中他就是这么急色的人了。
陈思齐是有分寸的人,也就只有许亦还在那里想留着看好戏,被许盛直接关上车窗让司机强行开车把人带走了。
江云舟和舒柠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深夜了,直到回了公寓舒柠脸还带着点红。
她呆站在玄关处,傻乎乎的,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失笑:“愣着干什么呢?”
舒柠睫毛轻轻垂掩下,面容却仍然妍丽,她抬手搓了把自己的脸:“我就是觉得现在住在这里是以你女友的身份,有点惊喜 。”
“那也不要站在门口惊喜。”男人帮她脱了大衣外套,舒柠眉眼弯弯脸颊红红的亲了亲男人的侧脸。男人握着她的手轻声开口。
男人握着她的手把人带进房间,等她缓过来才提到跟舒云有关的事。
“今天你离开包厢时我接到了你母亲的电话。”
舒柠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了一下,江云舟见她表情不对便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他猜着舒云在舒柠面前提过那些,现下再提这些倒显得接人伤疤,而且他确实不清楚自己提起舒云说的那些会不会让舒柠不喜,便索性不再提。
“我先去洗澡,你可以再冷静一下。”
话落,江云舟在她耳边轻吻了下,像是在表达自己并不在意舒云那通电话以及对她的安慰。
等男人进了浴室,舒柠才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瘫在沙发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不难想象舒云都说了些什么,无非是贬低她希望江云舟跟她分开这类的话。
她真的越来越无法.理解舒云的想法,难道就一定要让她嫁给一个事事不如她还妈宝没用的男人才可以吗?
她心情烦闷,内心克制不住的想到的是她幼年时期的舒云,明明那时候的她很好,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江云舟洗了澡出来,身上只穿了件浴袍,头发还湿着贴在头上,一手拿着毛巾盖在头上,变擦边出来。
湿发被擦到半干,才出来就看到窝在沙发上缩在一起的舒柠,她眼神都带着几许迷茫,似乎根本没注意到男人从浴室出来。
男人刚刚洗过澡而显得语法白.皙干净的长指捏了捏她的侧脸,人也坐在她身边。
他猜到舒柠还因为舒云的事没能缓过神,他倒也不催她,给她足够的时间思考该如何向自己开口。
舒柠抹了把脸,心情有些沉重的借口去洗澡,男人并没有拦,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沉下来。
打开花洒,让自己整个人都被热水打湿,内心浮现出来的画面仍是在云尚时舒云层说过的那些离谱的话,本来在今晚聚会时变好的心情也越来越差,甚至无法.理解。
她不打算继续想下去了,颇为烦躁的擦拭着身体。
在浴室待了太久,本以为男人已经睡了,结果才刚出来就看到男人眸光清冷的坐在沙发上看文献,听到她的声音男人循声看过来,正欲开口,可看到舒柠脸上的红肿痕迹眉头紧皱,脸色也彻底沉下来。
舒柠在浴室一直在想跟舒云有关的事情竟然忘记了自己脸上的痕迹,此刻遮掩也来不及了。
男人已经行至他面前,一把抓握住她的手:“谁打的。”
他对舒柠现在说不上是爱,但绝对是喜欢和在乎的。
他说不上大男子主义,但对于旁的人欺负自己的女人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他都没说过一句重话那人竟然还敢动手,当他是什么?
舒柠怔愣了下目光颇有些闪躲,似乎是不想面对江云舟。
江云舟眸光幽深,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平日里平淡的语气中能明显听到怒意。
“是你母亲打的对吗。”
“今天在云尚她都说了什么,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我?”
舒柠轻咬下唇,看向男人时眼底都带着挣扎,但她也清楚她和江云舟才刚在一起,有什么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总好过这之后舒云再和宋芳玉闹出什么事让江云舟误会,那时才是真的晚了。
“我妈觉得我这样的身份配不上你,执意要我跟你分手,要我跟个样样不如我的男人结婚。”她说到这里眼神中都带着几许茫然,是对舒云的不解。
“就因为这个她就对你动手?”男人声音很冷,带着明显的寒意。
舒柠垂眸:“她看到了你留在我身上的痕迹,所以一时激动。”
“她一直教育我婚前不能跟男性发生亲密关系,其实这一点我觉得她教的没错,我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只是这次的事……我们之间的开始只能用这种方式,而且……”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并不是多放.浪形骸的女人。
她的确胆大,言辞犀利对上任何事情都不会轻易低头,但她却认为自己还算是个自爱的女人,倒不是说多封建,而是觉得只有真正认定结婚对象未来伴侣才会跟对方发生关系。
但那时为了让江云舟救舒云,她也只能献出自己当时唯一还算得上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