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媛把目光从舒柠的背影中收回,嘲讽的冷嗤了一声,“表哥,就这样当着你的面吃别的男人的醋的女人,你也能忍?看我和天临恩爱,只是这么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以后嫁进门来,难道还让她天天盯着我男人?”
江云舟挑眉,悠然的放下筷子,看了她和任天临一眼,撇撇嘴,“陈思媛,你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怪你,但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眼睛有问题。”
说罢江云舟取出一张名片推至她面前,陈思媛因为江云舟这话心里燃起火来,正要反驳却见这张名片是眼科医生的名片,顿时更气了。
可江云舟却没理她,站起身淡淡道:“我去个洗手间,你们继续。”
“哼,那么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女人,我哥到底看上她什么了!”陈思媛看了会儿江云舟的背影,目光收回来,脸色不愉,“她刚才的表现,我大哥都看在眼里了,看我大哥脸沉的样子,估计跟舒柠也不会长久了。”
她说着还不忘哄了任天临几句,像是真的怕任天临因为江云舟那几句话生气似的。
任天临倒是没生气,他反倒想着如果舒柠真的能跟江云舟分手,他自然是再乐意不过。
舒柠就是他心口的那颗痣,点不掉,永远存着。
他知道自己跟陈思媛结婚,却要求舒柠当他的女人这很自私,可他忍不住,他就是想要拥有她,受不了她跟了别人。
陈思媛以为舒柠是在吃醋,江云舟在生舒柠的气,可他知道她看错了。
从男人的眼光来看,舒柠刚才的红脸,分明是含羞带媚的,先前看江云舟那一眼,虽然是瞪大了眼,目光却柔。
而江云舟,从头到尾,其实都没有表现出对舒柠的生气,依旧是像往常一样淡漠的脸。
陈思媛所说的,也不过是她的臆想而已。
任天临还捏着蟹钳,蟹钳已经事先在厨房经过处理,拍碎了,他用力一捏,蟹钳里的肉立即被他挤烂。
“你没必要当着舒柠的面表现这些给她看,我都要跟你结婚了,跟她又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做这些太多余。”任天临沉声说。
“我针对舒柠你不高兴了,心疼了?”陈思媛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沉下脸来说,“我忍了很久了,自从今天舒柠出现,你就心不在焉的,连个笑脸都没有。说我做的多余?可你这种表现,让我怎么想?”
“这是你的错觉,我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任天临冷冷的说,“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难道要让舒柠离开云城,你才放心?我不想再跟你纠结这种问题,我上次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
“我没忘。”陈思媛的态度软了下来,一手挽住他的胳膊,“只是,难道当着舒柠的面,我们就不能表现得恩爱些吗?因为她在,我们就要表现的生疏,这难道不是你在乎她的表现?”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我无话可说。”任天临将手中的蟹钳扔进盘子,发出“叮当”的声音,拿着一张纸巾把手上的咖喱酱汁擦干净,拿着手机起身,“我接个电话。”
陈思媛整张脸都黑了,平日里任天临时不会这么对她的,都怪舒柠那个贱女人!
……
舒柠不知道陈思媛任天临两人因为自己争吵,她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还没从餐桌上那古怪的气氛中缓过劲儿。
刚打开洗手间的门,就被一堵结实的胸墙堵住,她因为没防备,差点儿一头撞上去。
入眼就是一件黑色的线衣,以及熟悉的清冽香味,目光低垂,还能看到骨骼精致的白。皙手掌上握着手机。
“里面有人吗?”江云舟低头,他清冽的气息逼近,薄烫的双唇贴上她的耳垂,突然含。住了。
舒柠猛的吸了一口气,浑身一个激灵,双唇颤颤悠悠的发不出声音。
江云舟舌尖轻轻地挑了几下,双唇从她的耳垂徘徊而上,慢慢的磨蹭上她的脸颊,双唇开何时还能碰到她的睫毛。
“这是在洗手间……”舒柠声音颤颤悠悠的抗议,可低颤的声音怎么听都没什么说服力。
“所以,别在这儿站太久了,让人看到不好。”江云舟说。
“……”他知道不好还在这儿堵着她?
舒柠羞得涨红了脸,“你快出去,别在这儿堵着我!”
“有没有人?”江云舟不理,又问了遍,醇哑的嗓音触手一般挠着她的脸颊,然后一点点的嵌进她的骨肉里,直搔着她的心脏,让她浑身上下都痒。
他白。皙修长的指捏着手机,丢进口袋里,双手搂上了她的腰。
“问你呢,有没有人?”头顶,听到他低哑的声音舒柠心尖微微发颤。
那……那也不能就在这儿啊!
舒柠心中这么想着,可也不知道这张嘴是怎么回事,不受管束了,她只听到自己虚弱的声音响起:“没人……”
江云舟目光陡然变得更加热.烫,抱起她就进了洗手间,反手将门锁上。
任天临佯装接电话,拐个弯就把手机放下了,往里看去,就看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外,江云舟和舒柠就站在门口,江云舟抱着舒柠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突然就抱着她进了洗手间。
任天临眦目,咬紧了牙关,手紧攥着手机大步的走过去,看门上还挂着女洗手间的标志。
他拧了拧门把,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他们俩,在洗手间能干什么?
任天临双拳都在抖,半步半步的向后退,一直靠到墙上,恨得咬紧了牙,双眼也红了。
他从不抽烟,因为曾经舒柠说他身上的味道很清新,所以当学校的男生吸烟盛行,以彰显自己已经长成男人时,他也不吸,怕烟味会盖掉舒柠喜欢的清新味道。
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想狠狠地吸上几口。
她说她喜欢清新的味道,不喜欢烟味,可江云舟成天烟不离手,现在她还不是跟他在一起了?
任天临忍着,很想去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