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知道那些钱是李军辉的后她除了学费几乎没找唐巧慧要过新衣服,一年四季都是穿着学校的制服,她欠下的钱真的不多。
“那你就当报答我行吗?”唐巧慧着急的抓着唐暖的手臂,不停地哭。
“你就那么想进李家?”唐暖不敢置信的看着唐巧慧,为了这个就要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想。”唐巧慧哭着点头。“暖暖,我求求你了,为了能进李家,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唐暖又哭又笑的,全是绝望,感觉自己这辈子都要完了。
她还想要凭着自己的能力念书,等到毕业后再拿到大厂的offer然后带着唐巧慧一起生活。
可唐巧慧却从没想过这些,她真的不懂吗,如果要为顾家生孩子她就要休学,生下孩子后李军辉怎么可能允许她继续留在云城?她就等于是李家想要除掉的一根刺,她们一定会逼走她,甚至逼着她退学让她不能回到云城。
唐暖把这些告诉唐巧慧,唐巧慧哭的更加汹涌真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嘴里说着李军辉不会这样做,求她帮她进李家。
唐暖哪受得了,当即也给她跪下了。
“可是如果我答应你这一次,以后你们就当我是可以随便卖的,直接把我当小姐一样,去陪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呢?”唐暖跪着说,想想都觉得恶心,浑身发冷。
她甩开唐巧慧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胳膊,冷得不行,甚至不知道自己将来能怎么办。
这种欲死的绝望,让她颤抖的特别厉害。
“不会的,真的就只有这一次!”唐巧慧哭着连连点着头保证,“其实这些年,你李伯伯一直都有在注意你。”
“别说什么李伯伯,他就是畜生!”唐暖此时真是撕心裂肺的恨着李军辉。
“他一直都有在注意你。”唐巧慧继续说道,“你李伯伯找你是因为你洁身自好。如果顾承翊以为流云是第一次,顾承翊一定会负起这个责任。而你正好也是——”
“别说了!”唐暖破声的打断她,“如果我答应你,你能保证这是唯一一次?”
“我保证!”唐巧慧连连点头,欣喜的一边哭着一边笑。
“你起来吧,我答应你。”唐暖哭着,声音苍白无力的说道。
“真的?”唐巧慧欣喜若狂的笑开,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立即起了身。
唐暖也缓缓的起身,却没什么力气站,直接靠在了墙上。
她无力又嘲讽的看着唐巧慧,扯开一抹苍白又绝望的笑容:“希望你进了李家,不会被赶出来。”
“你放心吧,暖暖,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唐巧慧擦掉眼泪,突然就变得自信了起来,“进李家只是第一步,只要能让我进去,就有机会成为李夫人。不然的话,连李家的门都进不去,又怎么可能当得上李夫人?”
“希望牺牲女儿的清白换来的位置,你能坐的安稳。”唐暖冷声说,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
唐巧慧一滞,自信的表情又凄苦了下来:“暖暖,你恨我是不是?”
唐暖没说话,站直了身子,往前推门出去了。
“你的要求我答应。”唐暖目光冰冷的看着李军辉,“只是顾承翊我虽没见过也听过他的名声,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我当成你女儿?”
“这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只管爬上他的床就是。”李军辉粗声道:“只要事情成功,我不会亏待你。”
“不必。”唐暖冷声打断他。
李军辉却嘲讽的撇了撇嘴:“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该收好处的时候就要收。”
唐暖冷笑:“我这次帮忙,以后咱们就两清了,你也别整天一副我欠你的德性。”
“你不要以为我是故作清高,答应这次的事情,我当然也有条件。”唐暖语气淡漠的说。
李军辉面露不屑,嘲讽的轻嗤一声:“什么条件?”
“从今以后,我跟你们李家再没有任何关系,从此之后,你们的任何事情都跟我无关。等到事情结束,我不会再回到这里来。”
如果还跟唐巧慧在一起,她真的不知道唐巧慧还会对她做出什么。
今天能让她为了自己的地位去陪男人,明天说不定就能为了李军辉的生意,让她去陪男人。
这太可怕了!
她感觉,就好像唐巧慧把她养到成年,就等着这一天似的。
唐巧慧眼泪夺眶而出,捂着嘴摇摇欲坠的晃着身子:“暖暖,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真的怕了,我现在清清白白的,你就能让我做这种事情,一旦我做了这一次,你们会觉得往后再做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以后我的身体就成了你们的工具。”唐暖想到这些就觉得心里犯恶心。
唐巧慧不承认,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
“周一找律师吧,我需要拟一份协议,这件事情以后,我跟你李家以后也再无瓜葛,以后你们李家都不能要求我再出卖自己。”
说完,她也不需要等李军辉的回答,从唐巧慧身边走过,拿起先前搁在沙发上的包就离开了。
拿着包出了门,一进电梯,唐暖就虚弱的靠在了墙上,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
她身子贴着墙便滑了下去,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便大哭了起来,不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要糟糕成什么样子。
因为这件事唐暖搬回了宿舍,周一接到了李军辉助理的电话,让她去公司签协议。
按照唐暖的要求,协议里注明了,以后不论是李家还是唐巧慧,都不能要求她再做出卖自己的事,唐暖看着这份合约,唇角却只带着自嘲的冷笑。
……
周日这天,李军辉早早的就派司机来学校接她,像是怕她突然反悔。
这一个星期,李军辉先是让人带她去医院做了检查确定她的身体健康,然后弄来的国外的药,是目前国外一种让人容易受孕的东西。
才十八岁的她就开始被逼着吃这种离谱可怕的药,她只觉得讽刺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