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思婉洗好出来，姜延已经准备好了药箱。
“礼服马上送过来，我先给你上药。”
秦思婉心颤了颤，除了封春月这些好朋友，她已经许久没被人关心过了。
她压下心中的酸涩，再次道了谢。
姜延认真上药，贴心的没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什么弄成这副狼狈的模样。
轻缓的音乐，能让人缓解亢奋和紧张的心。
他真的是一个很细微的人，这是秦思婉对姜延的新评价。
礼服是高定，白色的珍珠点缀裙摆，细致的设计让人眼前一亮，一看就价值不菲。
秦思婉虽然知道姜延有钱，但还是被他这样的大手笔吓到了。
姜延看出她所想，笑着说：“连林成柏看了你的画，都说有天赋，我肯定要先讨好啊，不然等你的画有世无价了，我怎么拿到优先权呢。”
秦思婉眼眶发红，知道姜延不过是在安慰她，但她还是忍不住幻想，有一天可以成为像林成柏那样的人。
等两人一起出现在宴会大厅，舞会已经开始了。
舞池里，男女翩翩起舞，交谈的人停下驻足，抿着酒欣赏。
“林成柏这会儿挺忙，估计得等等。我记得你不喝酒，”姜延抬手叫来服务员，“准备一杯果汁。”
服务员端着托盘，恭敬道：“好的先生。”
秦思婉偏头看他，“谢谢。”
姜延一笑，仿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姜延怕她无聊，又说：“墙壁上的这些画，有出名的，也有不出名的，但能挂在林成柏这里，自然有过人之处，你可以仔细看看。”
一提到画，秦思婉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
起舞的音乐停下，场面又陷入了觥筹交错，不过林成柏没再同人商谈，二是循着姜延的身影，朝秦思婉这边走了过来。
姜延率先看到人，他拍了拍秦思婉的肩膀，示意她往后看。
“林老师！”秦思婉眼里尽是惊喜，知道自己太小题大做了，她手攥紧了裙摆的细纱，浅浅呼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礼貌诚恳的笑容。
“林老师你好，我是秦思婉。”
林成柏看了姜延一眼，回了个微笑，“你好，我听姜延提起过你很多次了。”
秦思婉局促地看了姜延一眼，又转头对林成柏说：“多亏他的引荐，不然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很难有机会，能够跟您请教。”
林成柏见她吃水不忘挖井人，心中的满意更深了。
“你的画我看过了，各方面都不错，只是……”
“秦思婉！”
突如其来的怒声，打断了林成柏的话，他狠狠皱了皱眉，“这位是……”
话未说完，霍谨言大步流星踏过来，一把将秦思婉拽到身旁，皮笑肉不笑道：“我是她丈夫。”
秦思婉面色发白，不用想都知道霍谨言来干嘛的！
姜延时刻观察着人，闻言蹙眉，“既然你是思婉的丈夫，应该支持她的事业吧。”
“思婉，你叫的可真亲切。”霍谨言毫不客气，看向姜延的目光充满了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