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在秦思婉心中的信誉，一文不值。
秦思婉以为他的笑，是看不起她。
“我可以用云斐换。”
对霍家来说，无论发生了多大的事情，决计不会让云斐集团，落在外人的手里。
所以……即便安安是霍老爷子的曾孙，那又怎么样呢！
终究还是抵不过云斐集团的利益。
霍谨言没有说话，但看秦思婉的眼神，如同透过她，在看曾经满目疮痍的自己。
丑陋，又让人心寒。
做事还让人恶心。
他沉默了半响，才问：“跟我离婚，你开心吗？”
秦思婉觉得他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如果我不开心，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霍谨言抿了抿嘴唇，这个答案……早就有了。
“安安的抚养权可以给你，但老爷子希望，安安能够改姓霍。”
其实他也存了私心，只要安安跟着他姓，曾经的那一切，哪怕是根刺，也会永远的留在秦思婉心中。
他不想姜延这个爸爸，当的顺心。
只要两人没有扯证，他就永远都有机会！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至于云斐集团，我会自己拿回来。”
秦思婉心下更加惊讶了，甚至在思考，霍谨言这么做，到底有什么阴谋。
按照以前的霍谨言的性格，他肯定会用筹码，换取最大的利益。
但现在……就好像白白把筹码，拱手让给她似的。
她很不安，总觉得霍谨言另有所谋。
霍谨言确实另有所谋，他不过是听了霍涛的话，想要好好挽回一下。
“安安的抚养权，除了改姓这一点，你真的没有别的要求了？”
“有！”
听到霍谨言这句话，秦思婉反而安心了下来。
但下一秒，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安安，我和爷爷有探望的权力，自然，如果爷爷想安安了，也可以把他接过来小住。”
霍谨言一直注意着秦思婉，他生怕错过一秒。
以往，他在商业谈判上有多果决，今天就有多纠结。
在飞机上，他想了很多。
如果秦思婉不答应，一定要打官司，他要怎么办。
又或者，秦思婉只是口头同意了，但实际上却半点机会都不留给他，他该怎么办。
万般思绪，到了这里，他才知道。
他早就没了主动权。
“总共就这些要求。”
秦思婉神色复杂，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看懂过霍谨言。
四年前，她没看懂，如今她也未看懂。
最没看懂的应该是结婚那五年，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爱情，被贬进尘埃里，一文不值。
而如今，霍谨言深情的模样，又同她结婚那五年一样。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要孤注一掷。
想要费尽心思，去争取一番。
秦思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最终她平淡的看向霍谨言，“好，你提的要求，我都答应。”
安安改姓，对于她和姜延来说，并没有什么，但安安愿意吗？
“不过……对于安安改姓这一点，我们都需要征求安安的同意。”
秦思婉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这段时间，你跟安安也相处过，应该知道他跟普通小孩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