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思婉仔仔细细的翻阅协议，看完后，不由然觉得有些眼熟。
她以为是错觉，又重新看了一遍。
封春月约莫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我找姜延做了参考，不过他并不知道，我打算转让工作室的事。”
秦思婉了然，这份协议，包含了策划。
大概意思是，以舒晚在国外的影响力，重新办一个画廊。
里面的经营模式和理念，结合了现下最合适的运营模式，相比于以前的工作室，发展空间更大，盈利也很多。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还是她和封春月的公司。
“可行。”
“真的？”封春月激动的抱住她，“我还以为你会不答应。”
秦思婉拍了拍她的后背，退开怀抱，问：“怎么说？”
难得封春月开了一个玩笑，“你现在身价不一样了。”
秦思婉摇了摇头，无论她是舒晚，还是秦思婉，封春月都是她的好伙伴、好闺蜜。
既然做了决定，封春月也不纠结其他，顺道和秦思婉把拟好的协议签了。
“那你继续忙，我先走了。”
“好。”
到了楼下停车场，封春月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
她其实骗了秦思婉，霍谨言并没有找她，也没有威胁她。
是她害怕，事情会像四年前那般重蹈覆辙，所以找了姜延商量对策。
姜延给了她两个方案，一是如上，二是制造一份假的转让书。
也就是秦思婉出事后，工作室持有股份和画作，全部转赠给她。
但她不愿意。
哪怕是名义上的占便宜，她也不乐意。
从工作室成立到现在，陪伴了她这么多个年头，她怎么会舍得呢！
封春月擦了一把眼泪，深呼吸一口气，打字给姜延发了一条消息。
等收到回复，她吐出一口浊气，小声给自己说了一声“加油”，驾驶着车子离开。
工作室的事情解决，霍谨言手中能够威胁秦思婉的筹码，就只剩下安安了。
但只要她不承认她是秦思婉，哪怕安安和霍谨言有血缘关系，也奈何不了她。
舒晚，意大利华裔。
有名有姓。
不过就算这样，对方也没放弃。
云斐集团主动找公司合作，还是一个回国的新公司，算得上卑躬屈膝了，但安铭国内分公司，也不是吃素的。
双方交谈，如同打太极，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没有个结论。
秦思婉再次在咖啡厅遇见霍谨言，她翻了一个白眼，还真是阴魂不散。
霍谨言坐到她对面，“我们聊聊。”
“霍总想聊什么？”秦思婉抿了一口咖啡，舌尖蔓延的苦涩，让她皱了皱眉。
果然遇见霍谨言没有好事，连喝杯咖啡，都能碰见上错。
“我要的不加糖，怎么这么甜？”另一桌的客人，手指着服务员，面色难看。
服务员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们上错了，马上帮您重新上一杯。”
“晦气！”
……
服务员被骂的眼眶都红了，最终经理过来，赔礼道歉，又许诺重新上一杯，并且赠送小礼品，这件事才算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