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嗯”了一声，“对方应该清楚你住的地方，所以特意挑了公寓的住户，也就是张恩。”
这个张恩的父母，也算有点本事，当初，张恩闹着在这里买房，老两口便帮着付了全款。
后来，张恩父母去世，赌债催的急，便卖了住宅。要不是公寓不好卖，估计早拿去赌博了。
“对了，指使张恩做这件事的人，用的国外的号码，声音也是经过处理的，我暂时没有查到对方的资料。”
秦思婉眯了眯眼，“我知道对方是谁了。”
姜延本来想问问，但想到这是秦思婉的私事，她既然没直接说，想必是不方便说，或者不想说。
“张恩，你想怎么办？”
秦思婉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肚子上，她轻抚地摸了摸肚子，“没有证据，警察那边会受理吗？”
“我让手下已经收集到了证据，只要你想，可以立马提交给警察局。”
“好，报警立案吧，让法律来制裁他的罪行。”
“嗯，我吩咐人去办。”
姜延义不容辞的态度，让秦思婉不由想起了当时孤立无援的难过，她眼眶酸涩的发胀，沉默了两秒，将到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她才说：“姜延，你喜欢孩子吗？”
姜延愣住，抓着手机的指尖，莫名跟着心一起紧绷了起来。
“可以做我孩子的干爹吗？”一句谢谢，已经不足以表达秦思婉对姜延的感谢了，何况姜延也说过了，朋友之间说谢谢，会显得特别见外。
当然，秦思婉也有私心，如果……她的胃癌治不好，希望姜延看在她的份上，能帮忙照看一下孩子。
如果姜延不介意，她的孩子，可以给他养老。
姜延捏着手机的手一松，心底隐隐还有两分失落，他微不可查呼了一口气，用笑着的口吻说：“当然好啊，荣幸之至。”
秦思婉松了一口气，她其实挺害怕姜延建议孩子的另一半血，来自霍谨言。
“姜延……”
姜延打断道：“谢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帮你不是为了要这句感谢。”
他偏头看向窗外，展翅高飞的鸟儿，低声嘶鸣，在天空留下一道放纸鸢的风景。
他勾了勾唇，继续说：“思婉，人有时候，除了感情，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秦思婉微微睁大了眼睛，她不由看向外面的天空，隔了两秒，说：“是啊，人的一辈子那么长，总有比感情更重要的东西。”
话筒陷入沉默，两人心照不宣又聊起了其他，最后愉快的挂断了电话。
封春月从一旁出来，刚才秦思婉说的话，她全听见了。
“你真的打算让姜延做孩子的爹？”
秦思婉：“……”
她换了一个姿势，同封春月眼睛对着眼睛，用极为严肃的语气说：“是干爹，不是爹！注意正确用语。”
封春月不以为意，耸了耸肩，从沙发后面绕到前面，坐到秦思婉身边，说：“干爹也是爹，都一样。”
她看了一眼，问：“明天你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