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婉说了地方,又被问了几个问题,她全部一一回答了。
挂断电话之前,那边说会尽快出警。
秦思婉并不打算以身涉险,甚至还有几分看戏的成分在。
她想,被霍谨言关了那么多次,终于有一次她能看到他的报应了。
四十分钟后,方通等人吃完了饭。
桌下的酒瓶子丢了一堆,似乎是在炫耀霍谨言成了他们的战利品。
一个面色通红的汉子,站起身,冲着众人说:“他霍谨言算个什么东西!说开除就开除,他不是那么厉害吗?你们看看,现在那人,跟丧家之犬有什么两样?”
说完他摇晃着身体朝霍谨言走去。
他一路骂骂咧咧,桌上看着他的人,哈哈大笑,不知道是嘲笑霍谨言,还是嘲笑他路都走不直了。
这人叫孙财,家中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因为穷,一直没娶媳妇儿。
本来跟着方通,眼见生活好了起来,却不想因为霍谨言一句开处,他成了无业游民。
家不敢回,又没有收入来源,加上先前犯过事,履历又不干净,根本没人要他。
听到方通说要绑架霍谨言,他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既然霍谨言对他们不仁在先,那他们也没必要讲道义了。
他走到霍谨言跟前,迷瞪着眼睛打量霍谨言。
后者被酒气和他身上的汗臭熏得想吐,没好气道:“滚开。”
霍谨言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何况本身他的脾气就不算好。
孙财瞪大了眼睛,他横眉倒竖,“呸”地骂了一声,踹了一脚椅子,说:“霍谨言,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霍总吗?”
“你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说完孙财又踹了一脚。
方才那一脚踹在了霍谨言腿上,力道之大,疼的霍谨言闷哼一声,死死皱紧了眉头。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孙财又来了一脚,直接踢翻了椅子,“碰”地一声,霍谨言连人带椅子一并摔倒在地上。
他眼神冰冷,今天的一时疏忽,没想到给了方通可趁之机。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令霍谨言抿直了嘴唇,额头也冒出了细汗。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似乎想把脸全部刻在脑子里。
只要他还活着,这些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他狠厉的眼神,把孙财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随即孙财又反应过来,谁才是阶下之囚,他对着霍谨言的腹部踢了一脚,骂道:
“看什么看!我看你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谁才是老子!”
哪怕是这样,霍谨言的骨头也是硬的,他死死咬住嘴唇,喘息的缓解了疼痛,笑道:“知道为什么你们一辈子也到不了我这个位置吗?”
他看向酒桌上的其余人,声音冷持的可怕:“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霍谨言英俊的脸上,没有半分害怕,更甚至他藐视的眼神,让人心虚得发慌。
孙财被盯得头皮发麻,在这瞬间,连带着他的酒气似乎都散了两分。
他恼羞成怒道:“霍谨言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你家境好,说不定连我们都不如!”
说着他连着踹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