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方通求他的时候,说自己有个怀孕的女朋友,如果他进去了,他一辈子就完了!
指不定女朋友也没了,孩子也没了!
他让周浪调查过,方通确实和那个女人打算结婚。
想到自己和秦思婉的孩子,他心软了,所以没有过分追究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冰冷的蛇,不懂感恩……
“爷爷,”霍谨言声音沙哑,带着长久未说话的干涩,他对上老爷子的眼睛,说:“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老爷子握住拐杖的手紧了紧,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谨言,今天的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言外之意是,方通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
霍谨言点点头,他正有这个打算。
就像他对方通说的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好好休息,公司那边,最近我会去坐镇。”
云斐集团虽然经过上次的清理,几乎没了多事的人,但是保持中立的股东,一听霍谨言出了事,立马跳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四年时间变化太大,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了。
“爷爷,谢谢。”
老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起身出了病房。
等老爷子一走,霍谨言迫不及待问:“她来过吗?”
周浪摇了摇头:“您被救出来那天,舒晚小姐去警察局做了笔录,之后便走了。”
“后来再没来过?也没打过电话?”
周浪点点头,看起来确实有些残忍。
霍谨言陷入了沉默,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握紧的手却出卖了他。
秦思婉,你当真这么绝情?连同我的死活都不在意了吗?
他蓦地想起秦思婉跑的时候,留给他没有留恋的背影。
被子没捏的变了形,褶皱的像是要被人扯碎。
毕竟刚醒,周浪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安慰道:“快除夕了,舒小姐应该很忙。”
病房里陷入寂静,沉默蔓延在空气中,仿佛捏住了人的心。
就在周浪担心霍谨言会不会情绪波动,影响内脏复原之际,霍谨言开口了。
他说:“她是秦思婉,以后别在我面前,叫她舒晚。”
只要一想起舒晚这个名字,霍谨言便想起,她和姜延结婚了。
哪怕只是办了婚礼,他心里也哽的慌。
周浪点点头。
“你出去吧,让我静静。”
周浪没动,显然老爷子交代了,要寸步不离。
“出去帮我买份粥。”霍谨言睨了他一眼。
周浪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霍谨言一个人,他摘下脖子上的项链,上面挂着一只女戒。
秦思婉……你真的不在意我了吗?
哪怕我变成这副模样,你也狠的下心来?
霍谨言不明白,为什么四年时间,秦思婉变成了现在这样,是因为姜延吗?
他不甘心!
明明一开始,他拥有秦思婉的所有感情,姜延不配!
只有他才能够拥有秦思婉!
霍谨言眼里闪过一抹恨意,既然你姜延要横叉一脚,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大概是怕霍谨言一个人在病房,出什么事,不到十分钟,周浪已经提着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