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霍谨言变态的眼神，秦思婉陷入了沉默。
她咬住嘴唇，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无论霍谨言重复多少次，只要她还是秦思婉，就不可能放下最后的尊严。
霍谨言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秦思婉去洗澡，而是坐在床沿上，逼迫着人低下高昂的头颅。
过了好半响，霍谨言才开口：“秦思婉，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在我面前，低下头呢？”
“如果你能像俪姝一样，相信我，忠诚我，我们都不至于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霍谨言不免想起了那天的看到的短信，是封移发给秦思婉的，只要一想到内容，他就忍不住想要折磨秦思婉。
封移问，为什么让姜延做孩子的爹，也不问问他愿不愿意。
这话在霍谨言看来，等同于秦思婉背叛了他。
为什么要他的孩子，去认别人做父亲！
秦思婉盯着他，一字一句说：“你让我像秦俪姝？可笑，学她怎么抢别人老公吗？”
原本只是三分的怒火，如今被秦思婉激到了七分。
霍谨言扬起手，好似下一秒就要落在秦思婉脸上。
谁知道后者完全不怕，甚至还在嘲讽：“霍谨言，我真后悔遇见十三年前的你！”
如果不是见证过他的好，她也不会有后来的惦念，以至于结婚落到如此地步。
“你什么意思？什么十三年前？”
霍谨言抓住关键信息，可无论他怎么质问，秦思婉都一副“不想说”的模样。
“秦思婉！我要你说！”霍谨言一把掐住秦思婉的脖子，想要逼迫她说出来。
可他内心又有一个声音，你知道了会后悔。
对上霍谨言变化莫测的眼神，秦思婉只觉得呼吸困难。
这样的场景，她几乎每天都要经历一次。
她扯了扯嘴唇，“你、去、问、秦、俪、姝啊！”
秦思婉艰难地说完，氧气地缺失，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她眼皮往下落，脸色青白。
霍谨言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松开了手，解了秦思婉的脚链，站起身。
“秦思婉，你最好别骗我，否则！”
听到他威胁的话，秦思婉根本没机会理会，因为她正咳的难受。
霍谨言见她这副狼狈的模样，狠狠拧了拧眉，但他丝毫没有想管的意思。
因为他知道，秦思婉不会死。
为了孩子，她也会努力活下来。
直到秦思婉恢复平静，霍谨言才松了一口气。
他转身朝外面走。
秦思婉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
霍谨言，原来你根本不记得！
是因为完全不在意吗？
哪怕……秦思婉看向自己的腹部，她摸了摸右侧肾的位置，哈哈哈哈，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臆想罢了！
可笑啊！
笑着笑着，秦思婉的泪珠便下来了。
是她活该！
她移动脚落在地板上，某种恶心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蜿蜒而下。
她从头到脚，除了隆起的肚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目光落在地上，被撕碎的衣服，如同没有生气的她一般，就那么躺在那里。
她慢吞吞挪到浴室，打开花洒，当热水淋在身上，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