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从未对秦思婉温柔过，哪怕后来得知真相，他的行为，也跟温柔体贴扯不上关系。
霍谨言眼里闪过一抹迷茫，究竟要他怎么对待秦思婉？
周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初，霍谨言将对秦俪姝的好，哪怕拿出十分之一来对待秦思婉，或许也会同今天不一样。
世上最没有用的就是后悔。
他打开门，轻手轻脚走出了门。
霍谨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失了焦的眼睛，不知道看向了何处。
意大利。
姜延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掀起眼皮看向来人。
“让你办的事，处理好了？”
杰斯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说：“你这做的是不是太刻意了？”
秦思婉以前被拍到的照片，被抹的一干二净，连带着名字，也变成了舒晚。
隐藏了四年，霍谨言便找了四年。
对方一无所获，现在却一股脑全抛给对方，简直就是送上砧板的死鱼。
姜延看了他一眼，“反响怎么样？”
杰斯：“……”
这是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的博弈？
他突然有点恐婚了，这些人太可怕了。
姜延没管他怎么想，继续问：“还是说，你的人连后续都查不到？”
杰斯：“……”
他咋舌道：“大哥，我的人是给你打击情敌的吗？”
简直大材小用！
姜延承认他确实冲动了，尤其是看到秦思婉那么在意的时候，他不得不采取行动。
当初他和秦思婉虽然举办了婚礼，但一直没登记，除了他想等人心甘情愿，全心全意只属于自己外，还有霍谨言这个外因。
秦思婉签字的那份离婚协议，霍谨言至今还留着。
如果没有他没有签字，秦思婉可能会涉及重婚。
姜延不想秦思婉的履历上，有这样的污点，所以他一直在让人查霍谨言手里的那份协议，本人究竟有没有签字。
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秦思婉。
一开始，是觉得告诉人，让人平白煎熬，后来是觉得没必要。
可他忽略了秦思婉或许想亲手解决。
又或者……她还放不下……
如果是后者……姜延自嘲一笑，他突然不知道这一切值不值得了。
一颗捂不热的心，就像掌心的冰块一样，哪怕化了，也还是冰冷的。
“想什么呢？表情那么难看。”杰斯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想起姜延方才问的问题，实话实说道：“霍谨言在办公室发了一顿脾气，砸了所有东西，不过他还是没放弃继续调查秦思婉在哪里。”
姜延点了点头，“你抽点人手，去保护安安和思婉。”
杰斯点点头。
等杰斯离开，姜延拨了秦思婉的电话，连续拨了两通，都是无人接听。
他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国内应该是晚上才对。
不到十点，就休息了吗？
姜延目露疑惑。
他收起手机，准备过一会儿，再试一下。
国内。
秦思婉和封春月找了一处清吧，前者喝的果汁，后者喝的鸡尾酒。
昏暗的灯光，照射着四周，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只有舒缓的歌声。
“约我来这里作什么？”秦思婉抿了一口橙汁，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