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面的朱莉，以及住户的贪心，确实是人心在作怪。
或许秦思婉只是走了开局的那步棋，但也是这一步关键的棋，打开了整个局面，甚至可以说是稳券在握。
霍谨言承认，以前是他低估了秦思婉的能力，同时也忽略了她的优秀，但无论如何，他对秦思婉都势在必得。
周浪站在霍谨言左前方，张凌站在霍谨言右前方，前者对上霍谨言的目光，说：“霍总，是否还要接着查下去？”
霍谨言看了他一眼，“不用了，就算继续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周浪点点头，倒是旁边的张凌说：“霍总，这次危机虽然过去了，但损失的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当初设计荣南小区的时候，因为十三栋楼特殊，于是三个区，为了一视同仁，都有两栋楼，只有十八层楼。
十八层楼，一层四个住户，哪怕只是十三楼和十四楼有问题，但其他住户，也不会安心住下去了。
既然存在了问题，那么整栋楼，存在的必要就没了。
这些住户，肯定需要赔钱，不然没法彻底解决。
推到重建的话，也不太现实。
仅仅是修缮，把整栋楼的价格压低，但荣南小区，有一栋楼有问题的风声，只会一直存在，不利于集团的形象。
想到这里，张凌倒是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霍谨言舍不舍下血本。
霍谨言放下手里的资料，余光瞥见欲言又止的张凌，他往后靠了靠，“想说什么尽管说，这里没有外人。”
张凌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说：“荣南小区最大的卖点，是因为靠近艺术中学，据我所知，这所学校，画画的人数就占了百分之三十五，如果我们将旧楼拆除，建立一个展览图书馆，必然能吸引不少人。”
之所以叫展览图书馆，一是要分阅读室和展览室，二是可以联名中学，设计一个毕业展，既能保住云斐集团的名声，也能物尽其用。
而且能够买下荣南小区的人，也不差那点艺术培训费，从长远来看，这个项目稳赚不赔。
其实最初荣南小区这个项目实施前，众股东就有不同意见，那时候张凌只是一个策划员，哪怕有想法也得不到施展。
后来他被霍涛提拔上来，才有机会展示自己的能力，不然他永远被赵峥打压，觉得他异想天开。
当然了，他这次之所以再次提出这个想法，完全是为了整个集团考虑。
现在外面的人，提起云斐，想到的肯定是烂楼，要怎么摆脱这个标签，那只有一个办法，让其新生，成为能够替代的新热点。
展览图书馆的存在，可以完美掩盖。
甚至有些人可能还会感谢偷工减料的人，不然怎么会有新生的展馆？
张凌一脸期待的看着霍谨言。
后者一只手放在大腿上，另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桌面，涣散的视线突然聚焦，好似从沉思中回过了神来。
“想法固然好，怎么实施？”
张凌喜形于色，有种千里马找到伯乐的既视感，他激动道：“这个项目我曾经了解过，正规审核流程很快，我们可以一边拿建筑资质，一边宣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