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于商业化了,但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一直纠结害怕,不如早点解决,给自己一颗定心丸。
两人都是商人,其中的道理,哪怕不说,也能猜到。
玻璃窗外的黑夜,被路灯照亮了一角,长椅在橙黄的灯光下,显得多了几分萧瑟,而路过的人影,又为这副景色,添了几分生气。
林华礼被护士推着回来,看到沙发上的小秦安,眼睛瞬间亮了好几度,那架势,似乎比看到秦思婉还开心。
“乖乖,来姥爷这里。”
经过这两天的治疗,林华礼好了许多,虽然还在咳嗽,但基本控制住了。
不过因为激动,就喘不过气来,甚至过于激动,到你需要输氧的地步。
安安看向秦思婉,后者冲他一笑,“叫人,舅姥爷。”
“姥爷,”安安小跑到人跟前,握住林华礼没有留置针的手,“姥爷要快点好起来啊,妈妈那么忙,都没时间带安安去玩,等姥爷好了,亲自带安安去,好不好?”
林华礼激动的连忙应了好几声“好”,“姥爷好了,就带安安去。”
安安点点头,“妈咪常说姥爷那好玩,有山鸡还有野兔,是真的吗?”
林华礼:“有,安安想看,姥爷就带你去看。”
“好呀,姥爷真好。”
看着爷孙俩的相处,秦思婉心中的亏欠暂时被冲散了两分。
一个是养她长大的人,一个人她养的人,两者想要的都是她的陪伴,可现如今的状态,根本没有留给她陪伴的时间。
相信不久,霍谨言便会查到她还活着。
她要在此之前,让国内的分公司快速稳定下来。
这样一来,她才有抗衡霍谨言的资本。
想到这里,她放下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紧成了拳头,仇恨的目光从她眼里,一闪而过。
刚准备推门而入的姜延,将这一切收在眼底,一股寒冷从心底升起,顿时涌向四肢,让他犹如置身在皑皑白雪中,又不合时宜的刮起了一股冷冽的风,周身只剩下了——冷。
有句话说的好,没有爱,哪里生的恨呢?
秦思婉还是放不下霍谨言……
他捂了四年的心,却不想到了临门一脚,却功亏于溃。
在这一刻,姜延忽然有些压不住心底的情绪了。
他转过身,往走廊尽头走去。
杰斯不明所以的追了上去,“怎么了这是?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别跟着我。”
姜延说完这句话,消失在了电梯口。
杰斯一脸莫名其妙,姜延突然发什么疯呢,不是说进去找秦思婉商议分公司的事宜吗?
他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决定先回病房。
病房里,安安已经和林华礼建立了革命般的爷孙情谊。
秦思婉看到推门而入的杰斯,问:“姜延呢?”
杰斯无奈摊手,“不知道,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转身就走,也没个交代。”
秦思婉皱了皱眉,姜延从来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应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门被杰斯关上,他走到安安身边,一起哄林华礼,那模样像是忽悠大师。
秦思婉的视线不由落向门口,眼底的期盼连她自己都未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