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陈清若是跟石子茜在一块,也是挺好的,石子茜到时候恢复了身份,跟陈家也算是门当户对的,而且石子茜在人情世故这一面,本就擅长,倒是可以弥补陈清在这一方面的自我跟不靠谱。
不过,石子茜看起来,似乎并不喜欢陈清这种纨绔子的类型,看她对赵恫棠产生了情愫就知道,她应该是喜欢那种,清风明月型的男子,文雅而稳重。
“茜茜若是跟陈清在一块,倒也算是互补了。”
赵厉晟闻言不由得低低笑道,“爱妃很喜欢做红娘。”
“我只是心疼茜茜罢了,她该有个好的归宿。”温心雅有些感慨,但有些事情强求不来,该提点的她已经提点过了。
陈清虽然纨绔,可到底出身不低,手里是吏部,且也没有什么恶劣的喜好,至多就是爱玩了一些,但性情看起来不像是那种阴险的,起码会是个好相处的真性情。
比起心思深的宋凌,还有表里不一的赵恫棠,陈清算是很不错的一个选择。
寒门子弟虽然也不错,可石子茜的意思,似乎是无意的。
“爱妃坐稳了,本王要加速了,既然爱妃感兴趣,那便带爱妃去看个热闹。”赵厉晟缓慢的加速了起来,小妻子想看热闹,那就加快一些追上去看个分明。
温心雅闻言忍不住笑道,“好呀,王爷你可不能输给他们了,虽说带上了我,可王爷的马术,应该还是能追上去的。”
赵厉晟微微挑眉,唇角愉悦的上扬,长鞭落下,马儿开始精神抖擞的加速往前。
而跑在牵头的六人,彼此之间,已经慢慢地拉开了距离,如今已经不只是简单的考验骑术了,还有对马术的掌握能力。
毕竟这些马儿都是藏城的马儿,血性强,最是好胜,因此格外适合用来训练成战马跟赛马。
但问题也在于,这六个人,对藏城的马儿都是不熟悉的,都不是他们所习惯的马儿,因此,在他们奋力比拼的时候,马儿也被刺激到了,因此,六个人的差距才开始逐渐拉开来,但危险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因为他们六个人发现了共同的问题,就是对藏城的马儿不够了解,拉开距离本是好事,但马儿疯狂的追逐仿佛是本能一般,已经完全不受他们控制了。
也就是说,很可能即使抵达了终点,马儿可能也不会停下来。
因此,这个时候,如何发挥他们的马术,控制住马儿的情况下,还能稳当的加速抵达终点,是他们必须要去思考的问题。
诚然大家都是骑术里的高手,对马术也有一定的了解,但这全都局限在他们本身熟悉的马儿身上。
陈清顿时来了劲儿,他从小也没别的爱好,就好吃喝玩乐,骑射等这些痛快随心的东西。
也因此,他的马术极好,但当时陈尚书认为要隐藏锋芒,硬是不让他表现出来,他也没什么争强好胜的心思,也就一直没机会表现出来了。
如今突如其来的状况,倒是让他来了精神跟机会。
这可真是天都在帮他!有机会能好好地收拾一下宋凌!
陈清伸手轻轻揉了揉马儿背上的穴位,马儿收到安抚,稍稍稳定了一些,距离陈清最近的李琛跟石子茜看到,也纷纷的学了一番,可他们不熟悉穴位的位置,摩挲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石子茜很是佩服陈清,虽说他像个纨绔子,大家也都这么说,可她觉得陈清好像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只不过他似乎更乐意于随心跟自在一些。
马儿有些失控的情况下,唯独他是不慌不忙,准确的找到穴位,安抚了马儿,她跟李琛两人依样画葫芦,都画不好。
比起石子茜的暗暗赞叹,李琛的心里,此时此刻却是复杂的多。
他算是跟陈清一条裤子长大的,可他竟然不知道,陈清的马术竟是这般好,否则,按照他的性子,怎么能这般准确的找到穴位安抚马儿,甚至知道是这个穴位能安抚马儿。
想到这,李琛的心里有些难言的感叹,或许连自己,都不算真的很了解陈清。
马儿收到安抚后,陈清坏心眼的看了一眼神情有些慌乱的宋凌,心想着,等下就让你知道大爷的厉害!
正当宋凌忙着安抚马儿时,突然间听到陈清惊慌失措的一声吼叫后,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时,便看到陈清慌张的勒住失控的马儿,朝他扑来。
宋凌的眸子一瞬间凝滞了一般,从未遇到过这般境遇的他,竟然僵住了。
只见一阵天旋地转间,剧痛袭来,他的马儿被陈清的马儿所惊,把他硬生生的甩下了马,砸向了沿途驻守的士兵身上。
驻守安全的士兵们也是惊呆了,他们也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突然的,就从天而降一个青年下来,连带着他们三个人一块倒在了草地上。
虽说没有石块,可到底冲力太大了,说不疼是骗人的。
宋凌在剧痛中逐渐回过神来,看到的却是赫然远去的五个人,他的马儿停在了原地,不安的撂着蹄子,鼻子里喷着热气,一副不满的样子。
宋凌狼狈的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右腿根本无法挪动。
被他砸了个正着的士兵也痛的动弹不得,周围驻守的其他士兵忙跑了过来,背人的背人,抬人的抬人,总而言之就是要挪开赛道,否则后边追上来的马群,才是最要命的危险。
饶是宋凌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放下赛马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腿骨,没有断,只是折了,估摸着接下来的对接要务,他是无法参与了。
一想到这,宋凌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一回的要务,除开是历练之外,就是为晋升做打算的。
如今独独他一个人落马受伤,也就是跟晋升再无缘分了。
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陈清自己御马无能,偏生连累了他!
陈清害得他摔了下来,竟然还能跑了,也不停下来看看他!
说到底,若不是陈清,他如何会这般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