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雅顿时笑出声音,原先一直觉得陈瑾萱没有脑子又喜欢瞎折腾,可当她看多了各种各样的面孔后,她竟然觉得!陈瑾萱莫名的有些可爱!大概就是,蠢的可爱!
“阿薇,借你风筝一用。”
李云薇福至心灵,将线轴递给了温心雅,得意洋洋的舔了舔唇道,“心雅你不晓得,我跟她们几个打了赌,一定要赢了陈瑾萱的,赢了的人可是可以让输的人答应自己做一件事呢!这个我倒是不在乎,主要是能赢了这个金孔雀!省的她不知晓天高地厚的!你若能赢了她,彩头都归你!”
“此话当真!”温心雅眼睛微微眯起,这样一来,只要她赢了,可以让下注输了的闺秀们,各自答应她一件事,这可是十分要紧的。
李云薇眨眨眼,故意大声道,“这是自然,就怕有些人输不起哦,然后赖账什么的!”
“好你个李云薇,瞎说什么!谁赖账了!大家都瞧着呢!”一个闺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彻底忘记了平日里挂在嘴边的贤良淑德。
另一个下注了的闺秀也急了,“这还没比呢,你就说我们赖账!”
“陈家妹妹,你可一定要赢了去!”闺秀们纷纷嚷嚷了起来,斗志昂扬,别的不提,陈瑾萱放风筝是出了名的好,就没谁能赢了的她,因此下注陈瑾萱赢得闺秀很多,李云薇虽然也很不错,但是比起陈瑾萱还是差一些的,起初也不知道是谁起哄的,然后两人就杠上了。
如今温心雅要替李云薇放,众闺秀也没觉得不公平,温心雅怕是连风筝都不一定玩过,就算玩过,想赢了陈瑾萱,可能性也是不大的。
那几个坐着休息的闺秀听到风声也跑了过来看热闹,其他放风筝的闺秀们也纷纷丢下手里的风筝,跑来围观。
陈瑾萱见大家都站在自己这一边,气了大半天的心情一下子好了,想起温心雅从小在庄子上长大,据说那腿也不太好,想赢自己,门都没有,虽说她也不想跟一个不会放的比,这样没有风度,可她非要跟自己比,那就不是她的问题了。
“那就,开始吧!”
温心雅接过李云薇手里的线轴,那蝴蝶型的风筝一瞬间下坠了一大半。
“哈哈哈哈哈。”一边看热闹的连臻茹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全然忘记了自己是豪门贵女的笑不露齿。
秦妙珠视力不太好,她喜欢研究各种刺绣,因此女红在京城里那是一等一的好,她努力的眯起眼睛去看天空,陈瑾萱的燕子风筝已经穿过了一大片云,隐匿在云朵之上了。
“哇,陈家妹妹的燕子,竟然冲破了云层了。”周围的闺秀们惊诧的喃喃,连笑话温心雅都忘记了。
谁能把风筝给放到云层之上的,可以说是闻所未闻,看来平时陈瑾萱还是收敛了不少去跟她们一起放风筝的。
温心雅并不慌张,慢慢的跑了起来,时不时调整着手里的线轴,一收一放间,蝴蝶慢慢开始往上升了起来。
感受着风向的变化,温心雅突然又换了个位置跑,在不断地调整中,蝴蝶越飞越高,已经开始接近云朵了。
众闺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才多久,蝴蝶就飞的这么高了?
李云薇顿时兴奋起来了,“我就知道心雅是个有福的,区区风筝而已,一定难不倒她!”
“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吧。”连臻茹眯起眼,视力很好的她,看到了两人的风筝线,似乎越来越近了。
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当风筝线相交时,很容易双双拽的时候,风筝同时坠落。
陈瑾萱看到无限接近云层的蝴蝶,脸色又难看了起来,气恼的瞪了一眼专注的温心雅,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她越来越觉得温心雅就是自己的克星,无论干什么都会压着她!
在火气的驱使下,陈瑾萱没有发现越来越近的风筝线,急于取胜的她,开始感受风向,逆风跑去,手里的线又松了一大截出去。
她一边跑一边调整线,目光凝聚在开始破开云层的蝴蝶上,急躁的心情让她完全忘记了要看路。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在紧张地看着天上的蝴蝶,谁也没有注意,已经跑到悬崖边的陈瑾萱。
温心雅发觉两人的线似乎要相交上了,眉头蹙起,望向陈瑾萱想教她换个方向跑,却发现了悬崖边上,神色不好看的陈瑾萱。
一颗心骤然高高的提了起来,虽然山下有暗卫把守,可这人突然摔下去,若是挂在哪儿了,或者是摔倒凸起的石块上了,那都是要人命的!
温心雅丢开了手里的线轴,疯狂的往陈瑾萱跑去,焦虑的尖叫打破了所有人的专注,“陈瑾萱!你不要动!”
“你干什么松了线轴,你的线缠上我的了!”陈瑾萱急坏了,气的跺脚。
可她脚下的石块松动的很,哪里经得起她这般个跺脚,当下就脚下一松,她失去了平衡,摇摇欲坠一刻,她才恍然察觉到不对劲,往脚上一看,顿时慌的白了脸色,彻底失去平衡,往悬崖下倒去。
“啊!”众闺秀们都发现了悬崖边的险境,纷纷尖叫了起来。
温心雅眼看陈瑾萱摔下去,只得咬牙往前一扑,千钧一发之时,拽住了陈瑾萱的手。
但是强大的惯性加上她往前冲的速度,她虽然拽住了陈瑾萱的手,可大半个身子都悬空了。
“心雅!”李云薇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众闺秀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可陈瑾萱在惊恐之下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疯狂的挣扎起来,“啊!”
温心雅本来就浑身冷汗,艰难极了,陈瑾萱这一剧烈的挣扎,她整个人也跟着掉了下去,两人双双坠落。
“你是傻子吗!”温心雅气急败坏的怒吼,立马摁开手腕上的机关,几条白丝迅速飞出,缠上了悬崖壁上凸起的石块上,两人悬空与半空中,停止了下坠。
悬崖边的闺秀们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查看,见两人悬空在悬崖峭壁上,脸色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