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悦悦呢?”她左顾右盼问,“刚刚不还在客厅的吗?”
“悦悦……刚回了奶奶您房间……”季羡林看了眼皇甫爵道。
“是吗?”罗奶奶也看了眼皇甫爵道,“小爵,我给你叫悦悦去!”
她显然不知道,皇甫爵正和白悦悦闹不愉快呢。
“奶奶,不必了,我去看看悦悦就好了!”皇甫爵说着,迈着修长的腿前往罗奶奶的房间。
罗奶奶“哦”了声,拧了拧眉,她怎么感觉皇甫爵在害怕她知道什么呢?
“羡林……”她开口。
“嗯?”季羡林反应迅快地回应。
“小爵和悦悦吵架了吗?”罗奶奶问。
“……”季羡林蹙蹙眉,片刻摇摇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
“是吗?”罗奶奶叹了口气道。
……
“咚咚咚——”
皇甫爵敲了几下罗奶奶的房间门。
“……”
回应他的是空气。
“白悦悦?”他开口了。
“……”
仍旧无人回应他。
“咔嚓”一声,他只好推门而入。
罗奶奶的房间不大,摆置的东西也少,床也不大,而白悦悦正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睡了?”他靠近问。
白悦悦没睡,她是故意躺床上装睡的,眼睛还睁着,直勾勾地盯着那泛白的墙壁看,眨也不眨一下……
“白悦悦,早上的事,我很……抱歉,你伤害谁都可以,但我求你不要伤害乐乐!她于我而言,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她!”皇甫爵一边是道歉,一边是哀求,只愿白悦悦会做一点,适可而止地原谅他。
“……”白悦悦不语,眼角的泪在流淌。
“白悦悦,我知道你没有睡!不要在装睡了!”皇甫爵有些恼怒道,愈发靠近白悦悦,也是这会,她蓦然从床上坐起,红着眼眶,直勾勾地望着他质问道:“皇甫爵,我问你,我的木盒子是你送乐乐养仓鼠的吧?”
皇甫爵愣了下,并没什么好否认的他点点头,承认道:“是的。”
“你凭什么这么做?那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送人?而且还是送给乐乐!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的事是你能擅自做决定的么?”白悦悦切齿道,眼内愤怒更甚,眼泪更是不听使唤地往下掉。
“……”皇甫爵愣是哑口无言了,那日他见乐乐如此喜欢那个木盒子,一直在闹,最后还要哭了,拗不过的他也只好送其了不是?就白悦悦那个木盒子,空荡荡的,光摇摇就晓得,这种木盒子也不是没有卖,她要想要,他找人做个一模一样的还她可以么?
“怎么不说话了?你刚不挺能说吗?”白悦悦不依不饶道,光凭这件事,她就恨死皇甫爵了。
“白悦悦,一个木盒子而已,你要真喜欢,我叫人做回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还在上面镶钻贴金……可以么?我道歉的诚意可以吧?你就别再生我的气了!”皇甫爵低沉道。
“呵……”白悦悦冷笑,心更酸了,在皇甫爵看来,她失去的就只是一个木盒子那么简单?她失去的是最宝贵的照片啊,还有皇甫爵!他怎么就不懂呢?
“你笑什么?”皇甫爵不悦地蹙眉道,“我都亲自来道歉、来接你了……你就适可而止一点可以么?我都不计较你伤害乐乐那事了,你就不能学学我大度一点,不那么小气么?”
“皇甫爵,我真正想说的是,你、去、死、吧!”白悦悦瞋目切齿道。
“白悦悦!”皇甫爵胸腔的火气快压抑不住了,阴鸷的目光欲要吃人。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白悦悦把头撇向一边道,攥紧拳头的手指骨泛白,皇甫爵早上推她倒地的那一幕,她仍历历在目,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加起来还没一个乐乐重要,真是讽刺!
皇甫爵默默地离去,花在白悦悦身上的耐心显然用尽了。
白悦悦望着皇甫爵的欣长背影,眼底一沉,泪水不知何时已模糊了视线,她扑在床上埋头于枕头上哭了起来,她心里,明明是想原谅他的,是想和他回紫玉山庄的,可早上那口气,她真是无法下咽!
皇甫爵出来客厅,罗奶奶不在,只有季羡林和甜心还有季晨晨在,他和季羡林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季羡林看着他离去,视线随即落往罗奶奶的房间,为什么白悦悦没随他一块走?
罗奶奶把晚饭做好,出来客厅时问季羡林:“羡林,小爵呢?还在房里陪悦悦?快叫这小两口出来洗洗手准备吃饭……”
“奶奶,妹夫他刚走不久……”季羡林有些尴尬地笑道。
“呃,是吗?”罗奶奶愣了下问,“那悦悦呢?随小爵回去了吗?”
“没……”季羡林摇摇头道,他话音刚落,只见在罗奶奶房里的白悦悦走了出来,罗奶奶见状,迎了上去问:“悦悦,你怎么没跟小爵回去?小两口吵架了?怎么看你闷闷不乐的?这样可不行,对肚里的孩子不好啊!孕妇要保持愉快的心情才行!”
“奶奶,我没事,您不用担心的!”白悦悦干笑着摇头道,“皇甫爵和我没有吵架,我们的关系好得很!只是我想在奶奶您家住上一段时间,陪陪您,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罗奶奶求之不得地笑道。
白悦悦眉眼弯弯地“嗯”了声,“那就好!”
……
翌日。
白悦悦早早起床,罗奶奶比她起得还要早,已经把早餐做好了都,季羡林也起得很早,白悦悦来到客厅,瞅见季羡林在看早间新闻……
“昨天晚上半夜,高速公路发生一起车祸,一辆大货车与一辆轿车相撞,庆幸的是无人员死亡,身受重伤的轿车车主昨晚送往医院抢救,现已脱离生命危险,经警方确认,轿车车主的身份是YE集团的创始人皇甫爵……”
白悦悦看完这条新闻,看到那几张皇甫爵被推上救护车的照片,她心跳漏了半拍,手里的那杯牛奶,“啪啦”一声摔往地上,牛奶溅射了一地,她难以置信,这条新闻是真地!这是假的吧?可既是如此,那皇甫爵为何不出来辟谣?昨晚她叫皇甫爵去死,还真一语成谶了吗?她是个乌鸦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