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悦攥了下拳头,咬着唇瓣道:“贼船都上了,下不来了啊……”
言讫,她当即热泪盈眶起来,发红的眼眶在汇聚着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泪。
“不!”李浩天激动地上前,双手抓住了白悦悦的肩膀道,“只要悦悦你想下皇甫爵这条贼船,我可以帮助你下!事在人为啊!”
白悦悦怔怔地看着李浩天,俩人四目相对。
就在这气氛稍显暧昧的时候,白欢欢从包间里走了出来,她见这么久了李浩天还没来,于是便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干什么,又到哪了,结果,她万万没想到撞上了这容易让人误会的一幕!
“啪啦!”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地上。
白悦悦和李浩天愣了下。
“白欢欢?”李浩天蹙蹙眉,望着牙咬咬的白欢欢。
白悦悦瞅见白欢欢,赶紧拉开了和李浩天的距离,还迈步前往包间。
白欢欢抓住了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白悦悦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
“啪!”
还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白悦悦被白欢欢一巴掌打懵了,整个人傻傻的。
她做了什么?为什么白欢欢要打她?
“白欢欢!你疯了么?居然敢打悦悦?”李浩天暴怒地上前将白欢欢扯甩一边,转身关心起白悦悦地温柔问,“悦悦,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白悦悦摇摇头道,脸上钻心的疼未曾表达出来。
“白悦悦,你这个贱人!还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看我不掐死你!”白欢欢双目猩红地说着并扑了上来。
“啪!”
李浩天回首即是抬手甩了白欢欢响亮的一巴掌,并怒吼道,“你给我滚一边去!”
白欢欢被李浩天这一巴掌打得都往墙上撞了,他的手劲非常大,完全不拿她当妻子看,而是陌生人的角色!
“李浩天,你居然打我?”她难以置信地手捂着火辣辣疼的脸,眼泪夺眶而出地咆哮道,“我是你的妻子啊!你居然为了白悦悦打我?你维护错人了吧?!”
“请有理我维护谁!”李浩天瞪着白欢欢怒火中烧道,“白欢欢!你是个疯子吧?算计悦悦失身,不但对她没有半分愧疚,居然还敢伤害她?”
“我伤害她?”白欢欢委屈不已地冷笑道,“呵,要不是她*,我会打她么?”
“你哪只眼睛见悦悦**我了?是我抓着悦悦不放的!你给我滚!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李浩天怒气冲冲道,狠戾乍现的眼睛仿佛要将白欢欢生吞活剥。
“浩天哥,你……”白欢欢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浩天,算了……我真没事,你别生白欢欢的气了,我也没有怪她打我这事。”白悦悦说道。
“你这个贱人这样我老公该打!”裂眦嚼齿的白欢欢不依不饶道。
“白欢欢——”李浩天怒吼一声,一再抬手要打白欢欢……
然,被包间里听到动静出来一瞅的李母发声制止住了:“浩天!你干什么?”
李浩天愣了下,准备往白欢欢脸上甩的手僵在了半空,一脸惊愕地看着李母道:“妈?您……”
“妈!”白欢欢潸然泪下地奔向了李母可怜兮兮哭诉道,“白悦悦浩天哥,可浩天哥不站在我这边不算什么,居然还维护起了白悦悦,抬手就打了我一巴掌……”
她拿开捂着脸的手,一个偌大的血红巴掌印就裸露了出来。
李母看了,眉都拧成八字了,既心疼又恼怒,指着李浩天便是咬牙切齿道:“浩天!你疯了吗?连妻子也打?也就欢欢敢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了吧!换别的女人你巴掌还没下来人家都不伺候了!”
李浩天“嘁”了声,道,“妈!这事您别管!这是我和白欢欢俩人之间的事!”
“欢欢是我儿媳妇,你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不管?眼睁睁看着你们离婚才好是吧?”李母愤怒地瞪着李浩天道。
“这在吵什么呢?”白父从包间里出来了,还有白母,看到外面这热闹的一幕,俩人一头雾水,而白父?争先恐后地过来对白悦悦眉开眼笑地道,“哎呀悦悦你来啦,快快快来里边坐!”他左顾右盼问,“小爵呢?怎么不见他人呀?没来吗?还是待会到?”
“皇甫爵他工作上有点忙,所以就没有来了……”白悦悦解释道,对白父的态度,她感到受宠若惊不说,还特别不习惯!看来,她这是托了皇甫爵的福才有这个待遇啊。
“是……是吗?”白父嘴角一抽,不怎么满意白悦悦的答复呢,脸上的笑容和热情都褪了一半了,搞什么啊?他订了那么豪华且贵的包间,为的就是招待皇甫爵用的啊!现在居然跟他说没来??
“是的。”白悦悦眉眼弯弯道,看到白父那笑容瞬无的脸,她更加确定白父说是请她来,实际上欢迎的那个人是皇甫爵,她只是个类似陪衬的人罢了。
“……”
白父和白母相顾无言。
“那……那我们进去吧,菜都上好了,别在外面站着了都……”白父开口道,和白母一块回了包间,他们总觉着自己好像错了!白悦悦和皇甫爵结婚了又怎样?就凭今天,他们算是看出来了,皇甫爵这心里根本没有白悦悦!
白悦悦面色平静地看了眼李浩天等人,随后也进了包间,只是吃个饭而已,吃完她就回家了,皇甫爵不在她也能行。
李浩天冷眼一瞥白欢欢,尾随白悦悦进了包间。
“欢欢,我们进去吧……”李母对白欢欢笑道。
白欢欢“嗯”了声。
……
医院。
季羡林刚从医院里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单,来到马路边,他蓦然顿步,攥紧了手里的那份报告单,果然,结果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呢……
一路上,季羡林没有乘坐任何的交通工具,就这样徒步走回了家,打开家门,他望着客厅里热热闹闹的一幕,本就呆滞的神情愣是变得有些惨白,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在满盈水的领域,好难受。
“羡林,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在喂两个孩子吃晚饭的罗奶奶望着季羡林问道,感觉他有点怪怪的,像是丢了魂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