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娜因为什么去世的?”季羡林问。
丽娜他认识,未离开龙氏集团时,他们可是一个公司的同事,他一直拿她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同事当妹妹看,也以为她和龙且会幸福,可,怎么她去世了?还那么突然,他一点也不知道的那种。
“车祸……”龙且声若蚊蝇道。
“是么?”季羡林眼底一沉。
“我好后悔,为什么那天要带丽娜去见我的家人?如果,如果那天我不曾有这样的想法,不带丽娜回家,我父母就不会对她说出那么过分的话,她就不会跑开,更不会被车撞到……说到底,真正害死她的那个人,是我……”龙且潸然泪下道,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恐惧,仿佛沾满了血般。
“……”
季羡林眼底的光芒逐渐被削弱,他靠近龙且,手握住其的肩膀,低沉道:“不是你的错,你无须自责,丽娜也不会怪你的,你的家人……也不是有意的。”
“呵……”龙且不禁冷笑道,“他们不是有意的,而是故意的!”
季羡林默默的凝望着龙且的神态,充满了挟恨,身为一个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外人的他爱莫能助。
……
半夜,爱情公寓。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呕……”白悦悦晃晃悠悠地开门走进家,还唱着不知什么年代的老歌,还吐了一路。
客厅里开着灯,皇甫爵就坐在沙发上,手里的那本杂志在看到醉醺醺的白悦悦,简直要揉成团了。
“皇……皇甫爵,你回来了没有啊?”白悦悦醉眼迷离地扔掉包包,甩掉脚上的鞋子就冲客厅喊道,视线恍恍惚惚的她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人,于是她摇摇欲坠的来到了这个人的面前,凑近他仔细瞅,眉拧成了川字——她也还是没认出来这个人是谁,还误以为是陌生人闯入地赶忙拉开距离,一脸防备道,“你……你是谁?进进……进来我家做什么?信不信我报警告你个私闯民宅的罪名?有没有偷我家的东西?快还回来,不然等我老公回来你就死定了!哼哼!呕……”
她说完又呕吐起来,呕吐物的味道刺鼻难闻。
皇甫爵从沙发上起来,手里的杂志扔往一旁,步步靠近白悦悦,冷漠的神情透着逼人的寒气。
“你……你不要过来!你这个入室盗窃的贼想干嘛?”白悦悦害怕不已地往后退,人到墙角却是无路可退了。
“白悦悦,你给我看清楚了!我究竟是谁!”皇甫爵走过来捏住了白悦悦的下巴犀利道,对她身上的酒味甚感厌恶,她什么时候也学会喝酒了?今晚又干嘛去了?为什么半夜才回来?
“我……你是……”白悦悦用完全张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跟前的皇甫爵看,他那压迫感强大的眼神,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呢?思绪只是开了个头便被她“呕”的一声打断了,她吐了皇甫爵一身,猪肝色的呕吐物是巧克力蛋糕,味道有种发酸的恶心。
“白悦悦——”皇甫爵气得额上青筋突突直跳,哭笑不得的他若不是看白悦悦是个女的,非一拳甩过去不可。
“唔……老公,你回来了?”白悦悦嘤咛道。
皇甫爵瞥了眼怀里一秒入睡的白悦悦,抱着她走进卧室,又是帮她脱衣服,又是帮她洗澡,把她扔往床上瞅着她那满意的睡颜,他就不悦了,什么时候他也需要伺候女人了?
……
第二天白悦悦醒来时头痛死了,她现在的大脑一片空白,昨晚她是怎么回爱情公寓的,回了爱情公寓后又干了什么,完全没有一点印象,更重要的是,她身上被人种满了草莓……
“醒了?”
卧室门口传来皇甫爵的低沉声音。
白悦悦愣了下,瞅向卧室门口,她看到走来的皇甫爵,他手里端着一杯热乎乎的牛奶,她质问道:“你昨晚对我干了什么?”
“你觉得呢?”皇甫爵挑眉反问。
“变态!”白悦悦又气又羞的骂道,她睡过去了还对她做那种事?皇甫爵这欲望是有多强?
“我想你误会了,我对死鱼不感兴趣,只是在你身上讨回伺候你的一点代价而已。”皇甫爵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声线低沉,“喝了。”
“你才死鱼呢!你全家都是死鱼!”白悦悦气呼呼道,皇甫爵那么爱撒谎,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又有谁知道呢?
“呵呵……”皇甫爵一笑置之地质问,“你昨晚去哪疯了?”他掐住白悦悦的下巴逼问,“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你每次晚上不也喝很多酒回家吗?我怎么就没问你原因呢?”白悦悦说道,她的言下之意是皇甫爵没资格问。
“呵,你还给我转移话题了?”皇甫爵冷笑道,咬牙忍着尽量不生气。
“用事实说话而已!”白悦悦问心无愧地道。
“可以!”皇甫爵气急反笑地点头。
“昨天晚上,我一个同事生日,我们去KTV为他庆祝生日,出于开心我就多喝了几杯……”白悦悦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地解释道。
“同事?谁?”皇甫爵刨根问底地敛眸问。
“龙……龙且……”白悦悦讷讷道。
“是么?”皇甫爵若有所思地道,而后莫名其妙的冷笑起来,“呵。”
“你笑什么?”白悦悦既疑惑又谨慎地问。
“我在笑,我这个丈夫在你心里还没一个外人重要啊!”皇甫爵的字眼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看似平静的目光下是将人生吞活剥的惊涛骇浪。
“你是在吃醋吗?”白悦悦小心翼翼问,不敢招惹皇甫爵这个喜怒无常之人。
“你也不想想你配么?”皇甫爵一个没忍住差点用力过猛的将白悦悦的下颚骨捏碎了,愤怒的眼神简直要喷出两条火龙。
“是啊,我不配,只有‘纱纱’才配!”白悦悦释怀地笑了笑,又莫名想哭道。
皇甫爵瞳孔一缩,不料会不经意的伤害到白悦悦。
白悦悦扯下皇甫爵的手,下了床,换上衣服就离开了卧室,离开前,她道:“皇甫爵,等你忘了‘纱纱’才来管我吧,现在的你既不配管我,也没有资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