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爵原本很抱歉自己行为失常而给莫纱造成的伤害,可听到她这句话时,他了无愧疚不说,还觉得十分可笑,极不友善地说道:“那你呢?你扪心自问一下,你难道就没变吗?三年前,你忘了和我提分手又上了别人宝马那事了么?”他看着沉默的莫纱,话语意味更深入地道,“你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莫纱,我也不再是过去那个爱你爱得卑微不堪的皇甫爵!”
言讫,他离开了。
莫纱愣愣地待在原地,未曾追上去,攥紧拳头的手指骨泛白,死死咬着的唇角溢出一丝鲜血,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两个字!
……
白家。
白悦悦把照片放回小盒子里,再把小盒子放到了帆布包里,然后再离开房间下了楼,下楼途中,她听见客厅传来了王妈的声音——
“老爷,夫人……”
看来是白父白母回来了……
在楼梯转角处的白悦悦停顿了下步子,她咬了下唇瓣,心里并不怎么想和白父白母见面,正发呆的她忽略了某人的上楼声,回过神,白母已然上来了,还被一声不吭的她吓了一跳,拍着胸口不悦道:“你在这干嘛?装神弄鬼的吓唬谁呢?”
客厅里喝着水的白父蹙蹙眉,听见楼上动静的他问一旁的王妈:“谁在楼上?”
“二小姐回来了。”王妈回答道。
“哦?”白父眉头不展地放下水杯朝楼上去,白悦悦回来做什么?
楼梯转角处的白悦悦歉意地对白母道:“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说罢,她下楼去,不料手被白母反手抓住的同时又撞上了刚上来的白父。
“悦悦,你回家干什么?”白父略显不欢迎地问。
“回来拿个东西而已。”白悦悦心平气和地道。
“东西?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白母怀疑白悦悦偷东西了般道。
“这是我房间里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看?”白悦悦捂紧了腰侧的帆布包,生怕白父白母扣下自己的那个小盒子。
“呵,不给我们看就说明你心中有鬼!”白母愈发怀疑白悦悦偷东西了,对白父道,“白悦悦一定进我们家偷东西来了!”
“……”
白父蹙蹙眉,白悦悦那一脸慌乱的样儿,的确很可疑!
“你别污蔑人!我没偷东西!”白悦悦恼怒地反驳道,“我嫁给皇甫爵根本就不缺钱花!谁会稀罕你的东西?”
“呵……”白母冷笑,眼神充满了蔑视道,“你嫁给了皇甫爵是没错,可你得皇甫爵喜欢了吗?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吧!一个不得宠的女人你还是一个穷鬼!在来泰酒店居然还敢勾引浩天?活该被欢欢打!”
白悦悦舒了口气,不想去理会白母地走人,白母哪里看出来皇甫爵不宠她了?就因为他没陪她去来泰酒店吃个饭?
“你去哪?给我回来!”白母抓着白悦悦的手,将其往后甩,白悦悦撞在墙上,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白母夺过了她的帆布包,把里面的东西统统撒了出来,手机、纸巾、钥匙、小盒子等等东西全在地上躺着……
“……”
白母和白父相顾无言,白父弯腰拾起地上的小盒子问正要来夺的白悦悦:“悦悦,里面装的什么?”
“还用说吗?不是我们的钱就是我的首饰!”白母笃定道。
“……”白父眉头一皱,若这个小盒子里装的是钱或首饰,那应该挺重的,可这个小盒子轻得不正常,可若里面并没装什么,那白悦悦为啥那么紧张?
“还给我!”白悦悦过来抢道。
白母夺过白父手里的小盒子,死也不给白悦悦地问:“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张照片!”白悦悦怒气冲冲地吼道。
“呵,信你个邪!”白母冷笑道,“给我打开让我看看!”
“……”
白悦悦的牙都快咬碎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情况下她只好捡起地上的钥匙,交给白母道:“自己开!”
白母夺过钥匙,打开了小盒子,里面没有她所期待的钱或首饰,只有一张一文不值的照片。
“什么东西?”白父好奇地凑过来瞅上一眼,看见小盒子里的那张照片,一怔的他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看了眼白母,被白悦悦啪啪打脸的滋味并不好受。
“有病!”白悦悦把白母手里的小盒子夺了回来,锁上,把地上的东西全收回帆布包里就离去了。
“……”
白父和白母相顾无言,被白悦悦这“有病”两个字骂得哑口无言了。
……
紫玉山庄。
白悦悦回到家的时候,进门后深深地舒了口气,脱下了鞋子,帆布包随便找个地方放下,回顾一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她真后悔去什么来泰酒店和回白家,这发生的都叫什么事?
来到客厅把灯打开,沙发上坐着的皇甫爵把她吓了一跳,心脏都险些破体而出了。
“皇甫爵,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她拍着胸口道。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皇甫爵质问道。
“我回了趟娘家呗……”白悦悦过来,一边倒水一边道。
“是么?”皇甫爵半眯着墨眸,注意到了白悦悦脸上未消的巴掌印,将她捞入怀里,在她吃惊道“你干嘛?”后问,“谁打你了?”
他的手触摸上了她的脸,心疼不已。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的。”白悦悦扯下皇甫爵的手道,想从他怀里离开怎奈他死死钳制住了自己道:“说!到底是谁打你了?”
“白欢欢……”白悦悦道。
“那个女人打你做什么?”皇甫爵恼怒地蹙眉问。
“我勾引李浩天呗……”白悦悦道。
“……”皇甫爵难以置信地皱了皱眉,而后手掐着白悦悦的下巴阴沉道:“女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皇甫爵!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像白欢欢那样误会我了?你混蛋!”白悦悦气呼呼地打开了皇甫爵的手,失望不已的眼泪看着就要往下掉了。
“那你告诉我真相是怎么一回事?”皇甫爵问道。
“哼!”白悦悦对皇甫爵爱答不理地把头别往一边,腮帮子鼓鼓的。
“白悦悦,我的耐性有限!”皇甫爵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