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来,为皇甫爵把鞋脱了,接着是脱他的外套,闻着他身上那股酒味倍儿嫌弃的她还手贱的把他的衬衫脱了,只剩下件白色背心,拿着他的衣服正要从床沿离开,不料他冷不丁抓住了她的手,拉她入怀的深深一嗅陶醉笑道:“老婆,你身上真香呢,可以将这种迷人的婴儿香分我点吗?”
“我这是汗味!你自己有多重,这一路我扶你有多累你知道么?又是给你脱鞋脱衣服的,待会还要给你洗衣服!”白悦悦挣脱着恼怒道,“酒醒了就自己去洗个澡啊!抱着我做什么?”
“不……”皇甫爵圈紧了怀里的白悦悦,贪恋她身上那股独一无二的味道,“我没醉。我喜欢闻老婆你身上的婴儿香。”
“别叫我老婆好吗?”白悦悦面色阴沉道,无声的泪划过脸颊,“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很虚伪。”
皇甫爵愣了下,他看着莫名其妙掉眼泪的白悦悦道:“可我们领了证了,不是夫妻么?不叫你老婆叫什么?”
“可你刚刚还缠着我叫我纱纱!”白悦悦几乎是吼出来的,腥红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泪流不止,她用手指戳着皇甫爵的胸口道,“在你心里,最有资格成为你老婆的人是你爱的纱纱!我不要成为什么可笑的替代品!不爱请不要伤害!”
“是么?”皇甫爵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他也许需要静静,推开白悦悦,他离开了卧室,打开客厅的落地窗,独自一个人坐在地上吸烟,凝望夜空中最亮的星,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女人曾和他这么坐着凝望过星星,数着天上的星星,彼此相互靠着,也曾憧憬过未来,如今,却只剩他一个人仰望星空了,真是件既可悲又可笑的事……
白悦悦从卧室出来,看到了形只影单的皇甫爵,感觉此刻的他既可怜又寂寞,像个无家可归的人,她悄悄的来到他身旁,没穿拖鞋的玉足踢了踢他的小腿问道:“喂,你是个……孤儿吗?”
皇甫爵懒眼一瞥白悦悦,轻启薄唇:“为什么这么问?”
“我记得,我上次中暑在医院问你你家里有几口人时,你的回答是你家没有人,只有你一个人。”白悦悦双手负后道,与皇甫爵一同凝望繁星点点的夜空。
“坐下来我就回答你这个问题。”皇甫爵修长的手拍了拍身边的地板道。
白悦悦看了眼专注于看星空的皇甫爵,还真听信他的话,往他身边坐了下来,结果她没想到的是,他扭头捧着她后脑勺吻了上来,把满腔烟雾灌入她嘴里,逼她咽下,缠绵的吻了她片刻才放过她,看着她难受咳嗽的样儿,他似乎很开心,嘴角上扬的继续抽烟。
“皇甫爵,你就是个神经病!活该没人爱别人要离开你!”白悦悦卯足了劲往皇甫爵身上捶了几拳,骂完刚要起身离开,手疾眼快的他一把扯她入怀,丢掉手里的烟,深情而霸道的吻着她,无论她怎么反抗怎么咬自己的嘴都不罢休,结束吻后他对面红耳赤,眼神陶醉的她魅惑道:“还敢不敢说我是没人爱的了?你舍得离开我吗?嗯?”
他话音刚落,只见白悦悦鬼使神差的摇头了,他异常满意的抬手抚摸着她头,温柔道:“乖~待会床上有奖!”
“皇甫爵你不要脸!”顿时醍醐灌顶的白悦悦恼怒道,却是怎么也无法从皇甫爵的怀里挣脱开来,“你放开我!我要回卧室睡觉!”
说着,她手肘狠狠顶向皇甫爵的腹部,致使他哀嚎了声,忍着痛的他没敢松开她,咬牙道:“你这个女人,谋杀亲夫??”
“这是你自找的!”白悦悦冷哼道,没有半点歉意可言。
“我的确是个孤儿。”皇甫爵那透着伤感的声音响起,平静的脸庞不经意中流露出忧郁。
白悦悦静静的看着皇甫爵,他默默吸烟的样子,姿态透露着一种老练,给人一种既享受又飘飘然的样子,她结束脑中的思绪问:“那你知道你的家人为什么不要你吗?”
“呵……”皇甫爵不禁冷笑,青烟从他嘴里吐出非常急促,烟瘾较大暴露了出来,他道,“如果我知道我家人为什么不要我的,那我就不会是个孤儿了。”
“也是呢。”白悦悦干笑道,皇甫爵的心情她能理解,毕竟她也是个孤儿。
“你也是个孤儿吧?白家的养女……”皇甫爵嘴角噙笑问,弯弯的眉眼似乎在嘲笑白悦悦的孤儿身份。
“说得你自己好像不是一样!”白悦悦鼓着腮帮子咕哝道。
“你好,孤儿小姐。”皇甫爵眉眼弯弯道。
白悦悦红了脸,又羞又气,亦然眉眼弯弯道:“你好,孤儿先生!”
她依偎在皇甫爵的怀里,享受着那份独有的安心。
如果,此刻是永恒的,那该多好……
皇甫爵的烟吸了一根又一根,整整半包烟被吸完的时候,他手里仅有一根吸剩一半的烟,他不再凝望那浩瀚无垠的星空,而是专注的吸烟,样子透露着一丝丝的文艺气息,又有一种沧桑的感觉,他吸入肺的好似不是烟,而是人生百味……
烟抽完了,皇甫爵要起身进屋时才想起白悦悦还在自己的怀里待着,他看了眼怀里的她,双目紧闭,看来是已经睡着了,他将她扶起,抱进了卧室,放在床上。
他随便的洗了个澡,把卧室门关上,他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她,神态上流露出欣慰,刷了个牙驱除一下满嘴的烟味他也上床睡觉了,抱着她,很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
次日。
生物钟历来很早的白悦悦天还没亮就醒来了,她打开眼睛,想转个身伸一个懒腰却发现自己在皇甫爵的怀里待着,动弹不得。
“喂,皇甫爵,醒醒……”白悦悦说着用手肘顶了顶皇甫爵的胸膛,真是的,他还要抱着她睡多久?
蓦然,皇甫爵推开了白悦悦,害得她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她气愤的扭头瞪着他,还没发作呢,他那引人犯罪的睡颜就让她化愤怒为干劲,下了床就去厨房做早餐,她不和一个睡着的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