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堇年蹙蹙眉,目光投落嘴角勾起的莫纱身上,她冲乐乐甩眼色的那一幕,被他捕捉到了,她其实不是表面上他所看到的那么单纯,她是个城府颇深的女人!
白悦悦来到厕所,站在洗手台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里的自己越是光鲜亮丽,她就越是能看到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内心,她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么耀眼,她是狼狈的!眼泪,不听使唤往下掉,她看着镜中那个哭泣的另一个自己,心里恼怒不已,很想将这面偌大的镜子击碎!
“呦,妹妹,一个人躲这哭做什么呀?今晚你可是全场的焦点啊!你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跟谁委屈你了一样哦!”白欢欢这个不速之客一脚踏入了厕所,望着站在镜子前哭泣的白悦悦,她既不吃惊,更没有个安慰地幸灾乐祸道。
白悦悦不为所动地站在镜子前,发红的眼睛通过面前的镜子死死瞪着身后走来的白欢欢,攥紧拳头的手指骨都在泛白……
“瞪着我有用么?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白欢欢无所畏惧地勾唇道,话里透着一股有意无意的狠劲,“有本事在这里迁怒于人,不如去教训一个那个小三!别人都带着皇甫爵的女儿明目张胆地和你抢正宫娘娘的位置了,你怎么还无动于衷呢?只会哭,真没用!有你这种懦弱的妹妹,我真是感到丢脸!”
“白欢欢,不好意思,我和你并无一点血缘关系!不要自作多情!”白悦悦瞋目切齿道。
“呵呵……”白欢欢一笑置之,过来白悦悦旁边的洗手台上,从包包里拿出一支口红涂口红,抿了抿樱桃小嘴便对近距离的其说,“白悦悦,你还看不出来么?皇甫爵的心里压根没你!他身边那么多女人,私生子女,到时候你肚里的孩子出生了必然会被卷入争夺财产的纷争中!豪门嘛,自相残杀的事见地还少么?要我是你啊,早把孩子打掉并和皇甫爵离婚了!找个爱自己的男人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不好?”
白悦悦被白欢欢的话震撼到了,她手抚落小腹上时,潸然泪下……
如果,她生出来的孩子注定要受罪,那与其不让其来这个世界走一遭。
“白悦悦,你自身都没那个千金小姐的命,又有什么把握住自己幸福的底气呢?”白欢欢打击道。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白悦悦冷冰冰地甩下一句话即离开了厕所。
白欢欢冷哼一笑,稍微补了个妆也离开了厕所,而厕所外面,莫纱早已等候多时了,见白欢欢从里面出来,她眉眼弯弯地迎上去道:“你好,李太太。”
“你是?”白欢欢姿态高傲地拧拧眉问,她记得莫纱,皇甫爵身边的女人嘛,只是她偏要装傻充愣!
“你可以叫我莫小姐。”莫纱面不改色地眉眼弯弯道,也不太清楚白欢欢在装什么。
“不应该是皇甫太太吗?”白欢欢吃惊般手掩嘴笑道。
“你喜欢就好。”莫纱依旧眉眼弯弯道。
“那么,你特意来厕所找我是有什么事?”白欢欢言归正传问。
“也没什么事,就是无聊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莫纱眉眼弯弯不变地问,“那个,你是悦悦的姐姐吧?”
“……”白欢欢拧拧眉,反问,“你偷听我和白悦悦的对话了?”
“我说不是故意的,李太太信么?”莫纱脸上失笑地问。
呵呵……
鬼信!
“皇甫爵身边的女人会缺个聊天的人?皇甫太太,你自便!”白欢欢说完便绕过莫纱离去。
“李太太,你就不恨白悦悦么?”莫纱着急忙慌地转身问。
“恨又怎样?不恨又怎样?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一个小三而已,可笑!”白欢欢贬低道,冷笑着走着。
“……”
莫纱瞪大了狠厉的眼珠子,牙都快咬碎了!她算个什么东西?好,今晚她就让白欢欢看看,她莫纱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白悦悦从厕所出来,直接走出宴会厅,但途中不料的是皇甫爵过来拦住了她问:“白悦悦,你去哪?”
“回房间睡觉,我很困……”白悦悦面无表情地道。
“……”皇甫爵蹙蹙眉,须臾抓着白悦悦的手道,“我送你回房间。”
“不用了。你还是去陪你女儿吧!”白悦悦抽回手道,转身即走出了宴会厅。
“白悦悦……”皇甫爵眉头不展地望着白悦悦那娇小的背影,眼底一沉。
“爵,你脚踏两只船的行为,注定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女人小起气来绝对是你意想不到的!”柳堇年过来道。
皇甫爵那冰冷的眸子仅是扫了眼柳堇年即离去了。
柳堇年耸耸肩,自认为自己没有说错什么。
白悦悦离开宴会厅,独自一个人来到甲板上,撑着栏杆,吹着海风,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悦悦……”
李浩天走了过来。
白悦悦微微一愣,回眸便看到了西装革履、帅气依旧的李浩天,唯一变了的,就是他的目光,不再清澈,有的只是混浊……
“浩天……”她呆呆地开口,目光涣散。
“那都是真地吗?”李浩天靠近着问。
“真……地?”白悦悦不明所以地拧拧眉,李浩天没头没尾地在说什么?
李浩天“嗯”了声道,“皇甫爵真出轨了?真和一个小三生了个私生女?”
白悦悦双目圆瞪,最后不禁笑道:“莫纱认识皇甫爵在先,又怎么能算得了是小三?这个角色,和我比较衬啊……”
“悦悦……”李浩天激动上前抓住了白悦悦的双肩道,“和皇甫爵离婚吧!你已经被他毁了!你再这样下去不但不会幸福,还会愈发痛苦!”他深情道,“如果,如果悦悦你不嫌弃我,我们可以重头再来!就像我们刚认识的那样!一步一步来,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也不反对你生下皇甫爵的孩子,一切以你的开心为前提!”
白悦悦眼眸暗淡无光,沉默了片刻问:“那我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