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内衣虽然碎了,外衣却保存完好,也算叶默为她留下了最后一点面子,不至于当众赤身,可总是让人有些难以言说的羞赧。
柳飞燕一直眼高于顶,和给她同龄的无论男女,都无人是她对手。
至于那些比她厉害的,年龄上又要大她好几轮,因此她从来就没有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中。
而叶默这一次却将她折服的彻底,柳飞燕也一时间也不知道,今后该以何种态度去面对叶默了。
“他刚刚肯定是故意的!”柳飞燕不由的嘀咕道。
就在这时,万青山已经打来了催促电话。
柳飞燕不再多留,下意识的瞥了阳台晾晒的内衣一眼,目测尺寸跟自已差不多,便随手拿了一套换上。
“这应该是赵嫣然的内衣了。”柳飞燕嘀咕道。
江天将叶默介绍给他们之后,他们立刻就拿到了叶默的背景资料,自然知道,那个赵嫣然便是叶默的新婚妻子。
眼下,她穿着赵嫣然的内衣,两人尺码接近,柳飞燕莫名的将自己代入成了赵嫣然,跟叶默发生什么亲密关系的错觉,俏脸瞬间烧红了起来。
“天呐!我在想什么!”
柳飞燕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简单收拾完现场后,便立马离开了。
至于另一边,小花园早已被随行的战士给戒严,除了赵嫣然等人起初还算幸运,能和柳飞燕这样的军中大佬谈上两句,其他人连远远观望的资格都没有。
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见那辆军用直升机起飞离开了现场。
负责戒严的战士们也纷纷上了战车,潮水一般退去。
“我的天呐,我就出门买个包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是战狼三来咱们小区取景了吗?”
“去你的,还战狼三,这分明是……”
听着周围一群不明真相者在那大吹牛皮,赵嫣然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优越感。
虽然大家同住一个小区,可接触过的人不一样,大家的层次已经拉开了差距。
赵红原本还想上去吹两句牛,说他们一家跟那些军中大佬有交集,可愣是被赵嫣然给拽了回去。
“嫣然,你这是干嘛呀?这吹牛又不犯法!再说了,让所有人知道咱家有这人脉关系,以后出门在外,他们都得对咱客客气气,巴结讨好。”
“我上次跟门口菜店的老板说,我朋友家的孩子在特种大队,现在就算买块豆腐,人家还非要送我一捆葱呢!”
赵嫣然听到这话,只感觉一阵头大。
“妈,你不要再盯着这些蝇头小利了,咱们家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能和这样的军中大佬打个招呼,已经是了不得的机缘了。”
“要是让人家知道,你逢人就去吹嘘这一层关系,就算原本人家有意提携咱们一把,多半也会觉得咱们轻挑不靠谱。到时候损失的,就不是一捆两捆葱了!”
赵红听到这话,这才反应过来。
“啊,对对对,闺女你说的对!妈保证管好这张嘴,什么都不往外说。”
赵红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回头跟她几个牌友打麻将的时候,可得把这事拿出来显摆一下。
她的那些牌友们口风都特别紧,就算知道了,相信也不会外传的。
一家人且说且向着家走去,可陡然的一个瞬间,赵红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赵嫣然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妈,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真是咱家吗?”赵嫣然不确定的问道。
赵红也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好几回。
这门牌号跟花园里的布置,跟他们家一模一样。
“是这地方没错呀!可那塌了的半面墙是怎么回事?天杀的,咱家这是进贼了,还是开着挖掘机过来的?报警,赶紧报警!”
赵红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这栋房子可是她名下的第一栋房产,当时买的时候花了好几千万,一直宝贝的不行。
谁能想到,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完早饭,出去溜个弯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墙就被人给挖了。
这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
“肯定是叶默这个狗东西串通外人,来咱们家偷东西了!我就说吧,叶默就是个丧门星,只要他在咱们家里,咱们家宅就不得安宁。”
赵红神经质一样的叫了起来。
宋东来眉头皱起,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瞎说什么胡话,赶紧回家看看有没有丢了少了什么东西。”
宋东来说着,就向着屋里走去,心情异常的烦乱。
这一路上,他光听赵嫣然和赵红讨论着陈良玉如何如何,言语之间满是欣赏和激动,无疑让他为叶默忧心了一把。
至于家里的墙为什么塌了,他根本就不在意。
到底是哪个小偷,能有这样的狗胆,军区大佬都坐着专机来小区了,还敢专挑这时候顶风作案。
很快,赵嫣然和赵红就把屋里屋外都检查了一遍,一切都跟他们离开时一样,似乎什么都没丢。
可唯独赵嫣然目光在瞥向阳台的时候,多出了几分怪异,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妈,叶默呢?”赵嫣然冷不丁的问道。
她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她将换下的内衣洗干净挂在了阳台。
可眼下屋里什么都不缺,唯独她那一身内衣没了,叶默也跟着消失了。
这不难让人联想到某种恶心的可能。
这叶默还真是越来越下作了,知道得不到我,居然拿我的内衣!
赵嫣然已经想不下去了,要不是父亲和母亲的关系才刚刚有所缓和,否则就算以死相逼,她也坚决不同意父亲再次将叶默这个祸害叫到家里来住。
“叶默恐怕是有事出去了,你找他有事吗?”宋东来问道。
他还记得江天老爷子似乎有什么小忙,要叶默搭把手,估计也是跟他们一前一后出门,墙倒塌的时候,叶默根本就不在屋里。
“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
赵嫣然敷衍了一句,最近对叶默刚刚压下去的恶感,再次野草一般疯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