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思笑道:“你的鬼点子就是多,好吧,这件事交给我了,我一定可以办好的。“
百里清道:“当然了,还有一件事,我们也必须做到位,我们与张老师,毕竟非亲非故,我们对她的话,我们不能用太强硬的态度,但是,她的父母就不一样了,她怎不能不听吧,我们可以将她的父母接过来,我想,这个方法是可以的。“
成思思道:“这也是一个办法,你长期守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办法,让她的父母来照顾,也好一点。对了,这是一个好主意,起到一箭双雕的作用,不错,不错。”
“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张老师将病彻底治好。”成思思最后总结道。
“什么,我们的颖儿,现在在美国住院,这是怎么一回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子成气得差一点吐血:“百里清呀百里清,,你是怎么搞的?张颖在我们这里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一交到你的手中,她就住院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定要去找找他,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他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一定让他好看!”
“这件事,你没有经过调查,你也没有发言权。”张颖妈淡淡地道:“正如我们两个人一样,如果你生病了,你的那些族人全将帐算到我的头上,我会同意吗?反过来说,如果我生病了,我的娘家人,全都来找你的麻烦,你又会接受吗?毛主席早就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等我们去了那边以后,我们再来情况吧。”
“请问是张伯伯家吗?”张子成他们正在讨论,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他们打开门,是一个明丽动人的少妇,张子成点了点头,道:“我就是张子成,姑娘,请问你找谁,你又是谁?”
门外那个少妇笑了,道:“我叫晓清,是东方教育集团的员工,我们老板安排我,来送二来去美国看望张老师。”
“哦,是这样子的哟,看来你的老板,想得很是周到呀!”张子成笑道:“说一句实在话,以前我也出去打过工,可是也都在邻省,而且又有一大帮子人,衣食往行都有专人管理。而这一次,让我们两个老家伙去,怎么可以呢?美国离我们这么远,在天的另一边,我们想想都有些后怕,再者说了,美国那些人说起话来,一句也听不懂,他们的字,就像是鬼画符一样,一个字也不认得,我们就是下了飞机,我们也没有办法找到张颖。好了,百里清这个家伙,这个时候还是有一些良心。”
晓清笑道:“告诉二老一个不好的消息,我长这么大,我也从来都没有坐过飞机,更没有出过国,我们三个人,就像是三只旱鸭子看到水一样,心里头都有一些空虚虚的。”
张子成道:“没事,没事,妹子,看你的样子与气质,你也是一个文化人,最起码,你懂的那些洋文还是要多一些。对不对?”
晓清看了看表,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我们先去订票,然后再将航班信息告诉百里清。走吧。”
他们走到了春医生的家门前,春医生一见张子成,他的脸色有一些不太好看,可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他问道:“子成兄,你去美国呀!”张子成去美国的事情,就像一股风一样,一下子就传遍了全村的每一个角落,现在估计就是一只鸡一头狗都知道这个事情。
张子成有一些担心地道:“也不知道那个百里清是怎么搞的,我家张颖,在家都是好好的,一到了那里,就不行了。”
这时有一个邻居插话道:“这又有什么奇怪的?水土不服呗!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想当年,曹操八十万雄兵下江南,结果被孙刘联军打了一个仓皇而逃,表面上看来,是赤壁的一把火,可是事实上呢,我可以这样说,水土不服才是失败的真正的原因!”那个邻居看样子,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三国迷。
“不是这样子的,子成兄,这件事你也不怪任何人,这是命,张颖的命。”见春医生这样说,张子成更为紧张了,他道:“什么命不命的?你又不是师公道士,难道你也改行学这个了?”
“子成兄,这件事憋在我的心里,憋得太久了,难受得很。其实上次你和找我的时候,我没有说真话,张颖不是伤风感冒,而是她的肺出了问题,而且挺严重的。”
“肺出了问题?什么问题?”张子成看着妻子,问道:“真的这样子吗,严重吗?”
春医生道:“严重,我怀疑是一个肿瘤。”
“什么肿瘤?你说是的癌症吗?”张子成大惊道。
“我不能确定,但是我估计也许是,还到了晚期。”春医生看着张子成,后者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是苍白,他的双拳也都紧紧地握着:“那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可以想尽办法,来治她呀!你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为什么要骗大家?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当然没有,我也不想,可是这是张颖强烈要求的。她对我说过,让我给她一个当孝女的机会!她告诉我,这个病,她已经确诊了,的确是肺癌晚期,而且是没得治的了,于是她想瞒着你们,去国外,她敢想像你们得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会怎么样!她知道,要想治好这个病,不说治疗费是一个天文数字,就是治好的希望,也小得很,几乎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你真的是一个混蛋!这样天大的事情,你想帮着瞒,我家颖儿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我看你这几十年,不是吃饭长大的,而是吃草长大的!真是猪脑子!”张子成骂道。
张颖妈轻轻地拉着张子成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作声,她努力地想摆出一付笑脸出来,可是笑容没有挤出来,眼泪倒是挤出来了,她对春医生道:“好了,春医生,谢谢你实言相告,这件事,不怪你,与你没有半点关系。是我家老张,乍听女儿得了这么一个死病,他的心里已经乱了,口不择言,请你原谅了他吧。”
春医生道:“没事的,没事的,子成兄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换作是任何人,都是这样子的。好吧,我将这个事情了说出来了,心理也好受一点了,你们去吧,这样的话,你们的心里也有一个准备的过程,到时候也好受一点点。”
张子成想冲上去对准这张脸,狠狠地来几拳,可是他想了想,这件事,又有怪他吗?如果他告诉自己,自己又能怎么办?治疗?钱呢,没有几十上百万,是根本没有可能的,医院可不是慈善机构,少一分都不行。而且治得好吗?他们只听说,癌症这个病,就是一个杀手,谁只要让她盯上了,谁都没有办法挣脱出她的魔掌,不管是春医生还是张颖自己,告诉他们她得了这个病,他们又能怎么样呢?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他们唯一能做,也许只有一件事了,那就是,
望着张颖一点一点地死去!
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为悲惨的事情吗?望着自己的亲人,掉下悬崖而自己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这才是世上最大的痛苦!张子成想到这里,他紧握的拳头慢慢地松开了,他拍了拍春医生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扭过头来就走开了,什么话也有说。可是春医生却明确地听到了张子成对他说了很多,这些话里面,有愤怒,有感激,更多的是无奈与伤感。
“走吧,我们快点走吧。”张子成大声道:“让我们见颖儿最后一面!”
他们马上拦到一辆小车,张子成二话不说就钻了上去,也不管人家去不去那个地方,那个司机有一些奇怪了,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你不会是抢劫的吧?”可是他反过头来看了一看张颖妈与晓清,他又放了一点心,没有哪一个抢劫的,还会带着两个女的,而且他自己也没有刻意化妆过。
晓清笑道:“这位大哥,我们有急事,想赶机场,想请你送我们一程,你放心,你的车费,我们一分也不会少的。”
“送你们去机场?这不行,这不行!”这个司机大哥连连摇头道:“我的车子,跑不了这么远的,因为我的车子没有油了,而且我的身上也没有带什么钱。”
“你放心,只要到了加油站,我们负责将车子的油加满,而且,我们还付你两百元的车费钱,怎么样?”
那个司机想了想,将车子的油加满,还有两百元的车费,这一算下来,至少也有五百元以上了,这个生意,还是划得来,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多了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而己,他完全可以做得到。
“好吧,那我们就走吧。不过,美女,记得你说的那一句话,你负责将我的油箱加满,还会给我两百元的车费的,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我真的会报警的。”
晓清道:“好的,我说话算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