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你……”
邵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怎么也想不到李员外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咬他一口。
李员外心虚,不敢看邵峰,跪在地上开口道:“县太爷,李家十多天前有一批货物被盗匪所抢,抢劫者正是靖玄帮,也就是酒才子的护卫,李家伙计都可以指证。”
“不错,靖玄帮众就是酒才子的护卫,我们能作证。”
“木掌柜还打伤过我。”
“……”
李家伙计张口就来。
木清清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员外和李家伙计,他们从来没有抢过商货,这些人何以如此信口雌黄诬陷他们,平时笑呵呵的李员外,竟然也反过来咬他们,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上方,郡丞露出一丝冷笑,这必然是郡史的安排,让李家反咬邵峰,夺得逍遥醉配方和染料配方,共利之。
“现在有受害者指证,邵峰、靖玄帮众,你们还有何话说。”县太爷冷声质问。
“请县太爷明察,既是十多天前发生的,李员外何故现在才举报?”邵峰辩驳道。
“回县太爷,靖玄帮众武艺高强,小人担心被灭口,不敢说,今日郡丞大人到此明察秋毫,小人方才敢站出来指证,还云都城一个朗朗乾坤。”李员外直视着前方说道。
“李安,你果真是头笑面虎啊,算我邵峰瞎了眼,不过,你以为这样就污蔑得了我了吗,空口无凭,请你拿出证据来。”邵峰怒极反笑的瞪着李员外。
“请县太爷给小人做主,邵峰逼迫小人以五十两一坛的高价买酒,此酒名为竹君醉,其实和逍遥醉差不多,邵峰以靖玄帮威胁,小人不敢不买。”
李员外招了招手,李管家连忙把一坛竹君醉送进来。
县太爷让人拿来一个碗,倒了一杯尝了尝,点头道:“确实和逍遥醉差不多,邵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逼着李员外强买强卖。”
“是不是一样,县太爷何不让大家都尝尝,让大家来评理,逍遥醉与竹君醉的口感天差地别。”
“竹君醉的酿造成本极高,再加上我作的诗,就值五十两一坛,我与李员外签有契约,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
邵峰强忍怒火,沉声说道。
“大胆,你敢质疑本官,来人,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县太爷猛拍惊堂木,直接想以此震慑,搪塞过去。
“大乾律有规定,公堂上百姓皆有申诉之权,县太爷是想屈打成招吗?”邵峰声音陡然提高。
“你……”县太爷一滞,这小子把大乾律倒是背的熟,巡抚将至,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敢当众屈打成招啊。
“县太爷,契约是邵峰逼着我签的,我不签不行,邵峰从李家敲诈走好些钱财,请县太爷为小人做主。”李员外立刻转移走话题。
“逼你签的?”邵峰冷笑一声,对着门口百姓朗声道:“诸位,县太爷不给你们尝,你们到邵家酒厂去尝,看看竹君醉是不是比逍遥醉更好喝。”
听到这话,有不少人当即离开去求证。
县太爷脸色一变,邵峰这话明显是在说他撒谎,以官压民,颠倒黑白。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邵峰接着开口道:“请县太爷明察,小人当日被刘家欺辱,得李员外相助,小人感激李员外,顾不少生意只与李家做,比如白糖生意。”
“小人以十一两一斤的价格卖给李家,李家拿到外面去卖,必然赚了不少,县太爷一查便知。”
听到这话,外面的百姓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这事我知道,听说酒才子卖的白糖质量极好,后来突然就不卖了,原来是卖给李家了。”
“我也听说了,李家白糖在郡城卖到十三两一斤呢,肯定赚了不少。”
“没想到李员外会是这样的人,酒才子带李家赚钱,李家反而污蔑酒才子。”
“……”
听着百姓的议论,李员外脸色变了一下,连忙开口转移话题:“县太爷,现在重要的捉拿靖玄帮众,不让这些匪徒再帮着邵峰为非作歹,还云都城朗朗乾坤。”
“对对对,如此多人指认,邵峰你还有何话说。”县太爷连连点头,赞赏的看了一眼李员外。
“李员外说我为非作歹,不知我迫害何人了,就凭你一张嘴吗,怎不见别人来举报我?”邵峰冷笑。
然后看向县太爷道:“县太爷说这么多人指证,何不再多请些人指证,流民于山中天天看着盗匪为非作歹,对盗匪最是熟悉,何不让流民来指证。”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嘈杂声,逍遥楼的伙计带着大量流民赶来。
“我们给酒才子作证,木姑娘等人绝对不是盗匪,不是靖玄帮众。”
“对,就是是也没有罪,靖玄帮消灭了不少盗匪,是好人,是英雄。”
“木姑娘他们都是大好人,求县太爷明察秋毫,还木姑娘他们清白。”
“……”
所有流民全部高举拳头作证。
木清清等人心中触动,他们信任的李员外害他们,区区施粥之恩,这些流民却力挺他们。
“肃静。”县太爷见情况不对,连忙敲惊堂木。
“县太爷,现在更多的人作证我的护卫不是盗匪,足以证明清白了吧。”邵峰声音猛然提高,造的势起作用了。
“县太爷,邵峰每日施粥,这些流民分明就是被他所收买,这些人的作证不可信。”李员外跟着开口撕咬。
“哈哈,我邵峰何德何能能收买这么多人,为我作证的人就是被收买,难道诬陷我的人就没有被你们收买,一群作恶多端的盗匪就是清白的,说的话就能信?”
邵峰充满嘲讽的朗声大笑。
“对,酒才子是好人,木姑娘他们也都是好人,县太爷不能相信盗匪的话。”
“求县太爷还酒才子,还木姑娘他们清白。”
“……”
密密麻麻的流民跪在县衙前磕头求情,场面无比壮观。
看着这一幕,县太爷不知所措,李员外也是找不到攻击邵峰的角度,齐齐看向郡丞。
“到底是不是,审问一番自然便知,大乾律规定,对于某些罪大恶极的犯人,可以进行刑罚逼供,各打五十大板吧。”郡丞淡漠的说道。
“对对对,依郡丞大人所言,先各打五十大板。”县太爷立马附和。
“大乾律说的是罪大恶极之人,我们何罪之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郡丞大人莫不是想屈打成招,天理何在,公道何在?”邵峰暴怒的厉声质问。
“盗匪还不够罪大恶极,勾结盗匪还不够罪大恶极吗,若是清白,怕什么,酒才子莫不是心虚了?”郡丞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