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他便看到老宅起火,浓烟滚滚,马车都顾不得要了,连忙跑回来,看到的却是许友胜这畜生在欺辱林诗雨。
“夫君……”
邵峰的出现如同一棵大树撑起了她那片小小的天,让她有了能依靠的,林诗雨扑进邵峰怀中失声痛哭。
“在呢,夫君在呢。”邵峰心疼的紧紧抱住林诗雨。
“你他娘的敢打我。”回过神来的许友胜怒不可遏,猛的一脚踹过来。
邵峰猛的抱起林诗雨转了半圈,用后背生生扛下这一脚。
“许友胜,谁准你欺负我夫人的?”邵峰转过身瞪着许友胜,眼神如同要吃人似的,抬手又给了许友胜一巴掌。
不等许友胜发飙,邵峰厉声道:“大乾律,轻薄他人妻,杖刑五十,谁给你的胆子轻薄我夫人?”
许友胜身体一震,如今大乾王朝女帝当家,律法保护女子,轻薄他人妻,不闻缘由先杖刑五十,五十杖可是会死人的。
不过,很快他又冷静下来,道:“你夫人私造假银子,我搜她身看她还有没有私藏,有什么问题?”
私造假银子的罪可比轻薄人妻罪大多了。
“夫君,他胡说,我把银子给他,他把银子换成假银子诬陷我,还逼着我陷害你。”林诗雨泪眼婆娑的说道。
“私造假银子。”邵峰瞳孔一缩,这可是死罪啊。
“许友胜,我欠你五十两,还你便是,你为何要陷害我,置我和我夫人于死地?”邵峰皱眉问道。
他与许友胜之间是有些恩怨,但还不至于让许友胜起杀心啊。
“明明就是你夫人私造假银子,何来陷害,里正一直看着,可以作证。”许友胜冷笑道。
邵峰如此在意林诗雨,只要他一口咬死,定能把邵峰拖下水。
“里正,你看到了什么,假银子到底是谁的?”邵峰皱眉看向里正。
里正心虚,不敢直视邵峰,低着头道:“是……是你夫人的,我亲眼所见。”
“老东西,你一把年纪,良心被狗吃了,私造假银子是死罪,害死一条人命,你睡得着吗?”邵峰声音陡然提高。
这老东西那心虚的模样,分明就是被许友胜收买了。
“怎么,想恐吓证人改口?”许友胜轻蔑一笑,拦住邵峰目光。
“哼,便是此事当真,也自有县衙审,何以轮到你在此滥用私刑,你有功名在身吗?你有何资格动用私刑?”
邵峰怒声质问,把刚刚许友胜踹他的那一脚狠狠还了回去。
“行,动用私刑是我不对,但你如此心虚,必定与假银子之事脱不了干系,我看假银子就是你给你夫人的。”
许友胜咬牙切齿拍了拍衣服,把罪名安邵峰头上,等邵峰定了罪,他怎么折磨邵峰都行。
“你胡说,我夫君没给过我假银子,分明是你调换的。”林诗雨急了,连忙护着邵峰。
“哼,还敢嘴硬,等到了县衙用刑时,我看你还嘴硬不嘴硬。”许友胜冷哼道。
“你再敢唬我夫人一个试试,口口声声说我夫人私造假银子,证据何在,假银子何在?”邵峰霸气的把林诗雨拉到身后。
看着邵峰的背影,林诗雨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全,原来夫君如此在乎自己,也会护着自己。
“证据在此,这就是你夫人私造的假银子。”许友胜指了指地上被掰开的假银子。
邵峰走过去看了看,是用石灰造的,轻轻一掰就碎了,就连表面那层银色都是涂上去的。
当即,他心思一动,快速的几脚将假银子踩的粉碎。
“哪有假银子,我怎么看不见?”邵峰假装一脸无辜的寻找。
“你……”
许友胜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愤怒的一把将邵峰推开:“你别想毁灭证据,我有里正做人证,证明这些石粉是你用来造假银子的。”
说着,许友胜赶忙收集石粉。
“谁说这些石粉是用来造假银子的,分明是我受伤,我夫人弄来给我治伤的。”邵峰玩味的指了指额头上的伤。
“石粉治伤,你没病吧,找借口也找个像样的。”许友胜没忍住笑了出来,石粉治伤,闻所未闻。
“谁说石粉就不能治伤的,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邵峰戏谑一笑,走过去拉起许友胜的手,在许友胜不解的目光中,猛的一口咬下去。
霎时,一声惨叫响彻天际。
“你他娘的找死。”许友胜暴怒的用尽全力把邵峰推开,看着手上血淋淋的伤口,火冒三丈。
而这时,邵峰还不知死活的凑过来:“看,出血了。”
说着,快速的抓起一把石粉摁到那伤口上,剧烈的灼烧痛再次让许友胜发出惨叫。
“来来来,大家看看,是不是止血了?”邵峰趁机拽着许友胜走到门口,拉着许友胜的手给大家看。
“还真止血了。”
众人看得啧啧称奇。
许友胜自己也觉得神奇,盯着伤口看,随即反应过来,猛的一把推开邵峰,从帮闲手里抢过一根棒子,怒道:“敢咬老子,老子打死你。”
“等等,是你自己不相信石粉能治伤,我演示给你看嘛,亲自体验才更真切。”邵峰有理有据的说道。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石粉虽能止血,但有毒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听到这话,许友胜顿时慌了,赶忙找水要把石粉洗掉,邵峰却是一把将其牢牢抓住,冷声质问道:“石粉是我用来治伤的,你凭什么诬陷我夫人造假银子?”
“你他娘的放开我。”许友胜慌的不行,哪有时间跟邵峰掰扯。
“诬陷我夫人,还轻薄我夫人,放火烧我房子,今天你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走,跟我去衙门。”邵峰偏要这个时候掰扯,死死拽住许友胜。
“你他娘的给我松开。”许友胜慌的不行,却怎么也推不开邵峰,心急如焚,赶忙对着狗腿子道:“快,快去给我弄水来。”
老宅里就有口土井,两个狗腿子连忙过去手忙脚乱的打了一桶水上来,帮许友胜清洗伤口,手劲有点大,疼的许友胜龇牙咧嘴的。
看着伤口上的石粉被清洗掉,许友胜重重松了一口气,心思一转,耍赖道:“就算石粉不是用来造假银子的,今天是还债最后期限,马上太阳要落山了,还不了债,你夫人就是我的了。”
拿捏住林诗雨,不怕治不了邵峰。
“你胡说,我明明把银子给你了。”林诗雨急得赶忙开口。
“给我了吗?我怎么不知道?谁看见啦?”许友胜满脸无辜的摊手。
“你……”林诗雨直接再度被气哭。
“那你烧我房子怎么算?”邵峰皱眉道。
“谁看见我烧你房子了?分明是你夫人不小心点着的,你问问他们是我烧的吗?”许友胜满脸玩味。
转头看过去,目击的村民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答话,邵峰心里鬼火直冒,这么多人面对一个小小的泼皮都不敢反抗,活该一辈子被人欺负。
而就在这时,五辆马车驶来,带头的是李府管家李安,是邵峰请来帮忙搬家的。
“李管家。”许友胜连忙点头哈腰的行礼。
他只是刘家养的一条狗,而李安可是货真价实的李家人,李员外的堂弟。
“嘿,李管家你来的正好,帮我把马车里的银子拿过来。”邵峰抬手打招呼道。
“好的,邵少爷。”李管家回了一句。
眼看邵峰跟李管家这般熟,许友胜脸色一变,对着一个狗腿子示意了一下。
这狗腿子会意,手放在怀中,鬼鬼祟祟的朝着还在燃烧的房子靠过去。
“你想干什么?”邵峰敏锐的察觉,快步扑过去,将他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