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大善。”
其余所有人全部跟着向邵峰行礼。
入伍当兵,战死沙场,朝廷最多也就补贴五十两,而东家却是直接补贴一千两,足见对他们性命的重视,一千两,足够一个家庭安稳的生活一辈子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都好好活着,谁也别出事。”邵峰自责而愧疚的躬身行礼。
“我们已经都是快要饿死的流民,是东家给我我们活路和安稳的生活,保护东家是我们自愿的。”
“要没有东家,我们现在可能都饿死了。”
“对,只有我们没死,就不许任何人伤害东家。”
“……”
护卫们全都真挚而坚定的呐喊。
而就在这时,张生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怎么样,追到了吗?”邵峰急切的赶忙询问。
“东家,我没用,追丢了,不过剑侠前辈追去了。”张生满脸的羞愧。
“唉,不怪你,你也尽力了,希望剑侠前辈能把诗雨救回来。”
邵峰叹了口气,心中默默期待,看不到林诗雨平安回来,邵峰哪有心情睡觉,坐在院子里等着,一等便等到天明。
看着邵峰如此在意林诗雨,秦翠锦和木清清眼中不禁都闪过一抹羡慕。
而此时城外一座山林中,南宫景追了一夜,愣是追上了那群黑衣人。
“找死的东西,立刻把人给我放了。”南宫景霸气无比的持剑堵在前面。
“你还真是烦人啊,不过正好,我早就想领教领教剑侠高招。”领头者拔剑出鞘,与南宫景打了起来。
两人打的极其激烈,却是旗鼓相当。
“好功夫,你们根本不是劫匪,是影密卫,为何出现在此,为何要抓这女娃?”
南宫景看出端倪,一剑逼退黑衣头领,怒声质问。
“不关你的事,影密卫办事,你还没有资格过问。”黑衣头领带着一抹傲然的说道。
“我会让你张口的。”南宫景放下背上长匣,一掌就要拍下去。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黑衣头领吓了一跳,赶忙阻止,长匣里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
“那还不快说。”南宫景一个眼神瞪过去。
黑衣头领摘下黑布,悻悻道:“我和她认识,就是想请她帮个忙。”
“柳言,果然是你,枉我夫君拿你当朋友,你竟然害我夫君。”林诗雨恼怒的瞪着柳言。
“怎么能是害呢,我不都让人传信提醒你们了吗?”柳言一脸无辜。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诗雨愤怒不减。
“为宁国公铺路,对付黄家,我们不好露面,所以只能请邵峰帮忙对付赵家,通过赵家让黄家露出破绽。”柳言也不隐瞒。
“你那叫请?还有你抓我干什么?”林诗雨更加恼火,算计陷害我们,逼着我们与赵家撕破脸,还好意思说是请。
“不抓你,怎能逼邵峰彻底与赵家斗起来。”柳言带着几分得意的笑道。
“你无耻。”林诗雨被气得不行,一巴掌呼过去,护卫一时没注意,没有抓住,一巴掌结结实实呼柳言脸上,柳言一时间被打懵了。
“行,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这一巴掌我受了。”柳言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向来柔弱的林诗雨,一提到邵峰也会这么烈。
“南宫景,程节将军的结义兄弟,你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得知邵峰帮了程节将军,来帮程节将军报恩的吧。”
“其实咱们目的是一样的,宁国公很看重邵峰,让我提前来测试测试邵峰,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不过也请你不要把这些事告诉邵峰。”
柳言悠哉的说道。
“你在教我做事?”南宫景眉头一拧。
“你把那些世家大族全都得罪了一遍,若是让他们知道你和程节将军的关系,他们奈何不了你,还会奈何不了程节将军吗?”柳言威胁道。
“哼,威胁我,小子,你的底细正好我也知道,姓柳,帝师亲传徒弟,宁国公……”南宫景轻蔑一笑。
柳言瞳孔骤缩,连忙开口打断道:“行啦,别说了,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你那破箱子里的东西未必能留住我,我对你没有恶意,咱们各走各的,相安无事。”
“哼,可以,这女娃要是伤到半根头发,我保证你的身份天下皆知,我可以带着程节大哥浪迹江湖,而你跑不了。”南宫景冷笑一声,重新背起箱子纵身离去。
“可恶,这老家伙怎会知道我的身世,不应该啊。”柳言恼火的握紧拳头。
“活该,恶人自有恶人磨。”林诗雨幸灾乐祸的怼了一句。
“行啦,走吧。”柳言无奈的摇摇头。
……
朝阳初生之时,南宫景回到邵府。
“前辈,我妻子呢?”邵峰红着眼睛连忙迎上去。
“抱歉,没追上。”南宫景淡淡回了一句。
“连前辈您都没追上,怎么会?”张生有些不敢置信。
“他们分开跑的,我追错了,再追已来不及,不过我从其口中得知要对付你的是业城赵家,或许要不了多久便会派人来谈判。”南宫景张嘴就来。
“赵家,我要你全家死绝。”邵峰愤怒的仰天怒吼,过了好久方才平静下来,对着张生吩咐道:“张生,你带人赶去郡城看着,看郡守会如何处理。”
“是。”张生应了一声,招呼着十几个人赶去郡城。
“前辈,您为何出手救我?”邵峰谨慎的看着南宫景问道。
“看你顺眼,似你这般有良心的地主,我还是第一次见,有趣,我打算在这里住段时间,没帮你把妻子救回来,实在惭愧,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
南宫景编了个理由,很自觉的让秦老给他安排住处。
“剑侠请。”秦老大喜,有这位坐镇,应该没人敢来找死了。
“段雨,你带人去业城打探消息。”邵峰强迫自己冷静,继续安排。
刚安排完,一众员外一起来探望。
“酒才子,您没事吧,我听说昨晚郡守大人都被惊动了,亲自带郡城守卫前来。”陈员外假惺惺的询问。
“死不了。”邵峰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昨晚闹那么大,你们会不清楚吗,现在才来,无非就是在观望罢了。
“对了,郡守可是和赵家不对付?”邵峰话锋一转,郡守来的太突然了,他不得不怀疑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