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雨俏脸唰一下羞红,娇嗔的打了一下邵峰:“夫君,都怪你。”
“嘿嘿,看到就看到呗,我们是夫妻,一没违法二没触碰道德的。”邵峰嬉笑着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来到屋外,只见姜清正正在向秦翠锦请教画画技巧,南宫景乐呵呵的带着宝儿在院子里追着小狗玩,姜雅堂搂着木浩然在不远处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姜雅堂的目光不时的看向木清清。
邵峰看得一乐,男人最懂男人,这是看上木清清了呀,我娶你妹妹,你惦记我姐姐,有趣。
“姜老好悟性啊,学的如此快。”
邵峰走过去一看,老头正在在秦翠锦的指点下作画,而画的正是他在逍遥楼喝酒作诗的一幕,显然震撼到老头了。
“哪里哪里,此道高深,老夫虽能描摹出形,却画不出神,相差甚远啊。”姜老谦虚道。
“嗯,确实,都把我画丑了,不符合我云都城第一俊男的气质。”邵峰一本正经的不要脸。
姜老愣了,随即大笑道:“是我亵渎了酒才子啊。”
“你这人真有趣,怎么可以做到这么才高八斗却又轻浮浪 荡的。”姜雅堂走过来道。
“哎,这不就轻浮浪 荡,这叫潇洒不羁,注意用词,酒才子这是真性情也,哪像你老是端着,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满意。”姜老呵斥道。
姜雅堂无辜的撇撇嘴,还不是想让你开心一点嘛。
“老夫虚活数十岁,却不及酒才子看的透啊,论才华,更是难望项背。”姜老感慨道。
“哎,姜老说的哪里话,小子更佩服您老的霸气呢,以后有您老撑腰,小子一家肯定能安安稳稳的生活咯。”邵峰一个马屁拍过去。
这是真正的大佬,得抱紧大腿。
“可惜啊,酒才子满腹经纶,却不愿为官,实在是大乾王朝的损失。”姜老叹息道。
“人各有志嘛,我这人懒散,不及您老有志气,不过我向来敬佩如您老这等有志之士。”邵峰继续拍马屁。
说是懒散,其实主要是怕死,党争激烈,暗流涌动,他这种没背景,没底蕴的入朝为官,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一旦引起别人的忌惮,下毒、暗杀、诬陷,分分钟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要不是被柳言逼急眼了,他都不想招惹黄家,要不是宁国公来巡察,黄家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定他现在都落草为寇了。
躲在云都县舒舒服服的当有钱人享受生活不好吗,好不容易当一回地主,当然得珍惜。
“酒才子打的一手好算盘啊,培养浩然、指点宁国公去对抗世家派,自己躲在背后享受生活。”姜老一眼看穿了邵峰的心思。
“呵呵,这是他们的志向嘛,我只是帮忙给他们指明方向,他们成功了,当大官,得皇帝重用,我这小日子也过得更安稳,一举两得嘛。”邵峰笑道。
“大乾王朝不安定,又如何得安稳呢,单靠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恐怕不够。”姜老意味深长的说道。
“您老别给我下套,我是不会离开云都城的,他们两个不够,不是还有您老顶着的吗?”邵峰瞬间警惕了起来。
姜老嘴角一抽,怎么跟防贼似的,好像会要你的命一样。
“加上我,也不够,要想彻底的改变大乾王朝,需要更多的有志之士一起奋不顾身的变革,隐居这些年,我想明白了很多,能力、手段、心志远比有才华更重要。”姜老叹息道。
“嘶,酒还没醒,头痛,不谈这些事,不谈这些事。”邵峰揉着额头打起哈哈,这老头想拖他下水啊。
姜老无奈的摇摇头:“好,不聊这些事,不过今日那些文人士子甚是仰慕你的才华,明年开春便是正式科举,可否请你给他们讲讲诗词歌赋,帮帮他们。”
“行,不谈国事就行。”邵峰点点头,毕竟那些人今天帮着给他出头,算是还个人情吧。
唐诗三百首在手,聊聊文学还是可以的。
这时,柳恒来了:“师公、姜老。”
“逸之倒是生了个好儿子,一表人才。”姜老和善的点点头,道:“黄安全那厮如何了?”
“死了,打到第四十杖的时候就咽气了。”柳恒坦然的说道。
邵峰翻了翻白眼,能不死吗,之前他挨了几杖就要了半条命,能抗四十杖,已经是非常抗造了。
“死的好,那等狂徒,活着也是祸害,算是为民除害了,你尽管放心,有老夫在此,黄家翻不起天。”姜老霸气的说道。
“黄家已经自顾不暇了,可没时间来为一个蠢货出头。”柳恒笑道。
“喔,自顾不暇?”姜老来了兴趣。
“黄家贩卖私盐和铁,负责人正是黄安全的父亲,黄家三爷黄盛全,我四哥用计引出黄盛全,人赃并获抓走了,黄家现在应该很慌。”柳恒笑道。
“用计,又干什么不择手段的事了吧?”邵峰讥讽道。
“额,那条走私路径上有一伙贼人——黑虎帮,老四抓了人家帮主的独生子,逼迫黑虎帮去劫了私盐和铁,引黄盛全去谈判。”
“证据到手后,杀了黑虎帮全帮,私盐和铁被刺史收缴了,黄盛全被老四抓走,黄盛全下落不明,黄家现在应该很慌。”
柳恒尴尬的把事情说了一下,老四是真不干人事,但目的总是能达到。
“哼,卸磨杀驴,劫持人家儿子,那混蛋心肝肺都是黑的。”邵峰吐槽道。
“酒才子似乎对这么柳家四子很不满啊。”姜老来了兴趣。
“绑走我夫人,陷害是黄家杀了我夫人,逼我和黄家为敌,卑鄙无耻,毫无底线,我不弄死他就不错了。”邵峰很记仇的说道。
“呵,难以想象柳逸之能教出这样的儿子来,听起来很有能力,不过确实没底线了一些。”姜老很是诧异。
“何止是没底线,简直是欺师灭祖,觊觎师姑美色,不认师公,我家老头被他气倒好几次,整个一逆子。”柳恒疯狂唾骂。
“当面你怎么不敢骂,天天就知道背后骂,好像能让四哥少块肉似的。”柳悠嫌弃的白了一眼柳恒。
“我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粗鄙,对老头他都敢动手,早晚遭天打雷劈。”柳恒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呵,逸之家的一对活宝,逸之养了你们两个,至少少活十年。”南宫景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