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容易,御景哥也不容易。
而他傅风朔命好,身在傅家这种大家庭,结交不少豪门世家,碾死别人如碾死一只蚂蚁。
傅老夫人:“可是、可是你现在都怀上了孩子,难道就不想夫妻和睦,好好的过……”
“他不喜欢这个孩子。”乔星晓神情落寞,“从一开始就表明了不想跟我生孩子。”
这三年来,她经常说想要个孩子。
他都是冷淡的说随缘,说没有孩子也好。
她不是没想过他心里一直忘不了姐姐。
可三年恩爱缠/绵,她也做梦。
如今才明白他所谓的没有孩子就没有牵挂。
离婚时没有羁绊,不会打扰他和乔雅彤重组家庭。
可是她该怎么办吧?
以前没有孩子,拿了钱当个爱慕虚荣的女人离开,好好专心搞事业就行。
这肚子里有了孩子,还有流产先兆,她得千万小心。
这婚又该不该离?
她迷茫了。
“哎你管他做什么!”傅老夫人实在没办法反驳,毕竟孙子那态度一直摆在那。
“星晓啊,你的孩子是我们傅家的孩子,你不用担心他的将来。等他出生了,我把我所有的财产和公司股份都给他!”
乔星晓望着真诚的傅奶奶,泪崩了。
“哎别哭,你本来眼睛就不好,要爱护眼睛。”老太太忙着给她擦眼泪,安慰道:“以后他再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乔星晓红着眼说:“他可以针对我欺负我,但是不能动御景哥。”
顾母临死前交代她要帮忙照顾好他的,她帮不了他什么,不能连累他。
“还有小漾。”怕傅奶奶和傅风朔一样怀疑她和御景哥的关系,她补充道。
“好,我回头和他说说,让他尊重你的两个朋友。”
“谢谢奶奶。”
乔星晓缓缓道了一句,累得闭上眼睛。
傅老夫人拍了拍她的脸颊,“先别睡,我叫佣人回去给你取衣服了,一会给你擦擦身体换身干净的衣服再睡,不然你一身汗不舒服,会生病的。”
闻言,乔星晓睁开眼微笑,“谢谢您,奶奶。”
傅老夫人心口一疼,说到底她是管不住傅风朔的,能帮她的事少。
从今以后,多疼疼这个可怜的女孩子,盼她以后的路好走一些。
没一会儿,佣人来了,跟着来的还有周恺。
“你怎么来了?”傅老夫人没好气问。
“傅总让我给老夫人的佣人当司机,怕她不知道路。”周恺帮忙拎了几包东西,都是总裁夫人的。
乔星晓看见那架势,忍不住就多想。
“他是不是让你们把我的东西都送来了?”
周恺一愣,连忙解释:“不是的,是我自作主张,之前听闻傅总说您买了新东西要消毒清洗才敢用,这一时着急着用,就把您的东西都拿来了。”
“哦。”乔星晓磕上双眼。
是的,她买什么都要消毒清洗。
说起来也是可笑,曾经流落街头做过乞丐,后来变得这么矫情。
傅老夫人见她不开心了,冲周恺说:“你赶紧走,叫阿朔叫来。”
“老夫人,傅总最近是真的忙……”周恺不忍心,但不能不提前打预防针,怕总裁夫人见不到傅总会胡思乱想。
“有什么比他老婆和孩子重要吗!”傅老夫人气得呼吸不畅。
周恺叮嘱了几句佣人,赶紧离开。
擦了身体换了干净衣服,乔星晓感觉舒服了许多,顾念老夫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让她回去休息。
老夫人有自知之明,交代佣人好好照顾她叫家里司机来接自己。
奶奶走后,她睡着了,做了个不太美好的梦,难过地醒来。
“少奶奶您是哪里不舒服吗?”佣人紧张地问。
现在少奶奶怀了孕又得傅老夫人宠爱,佣人不敢再像以前那般轻视她。
乔星晓盯着天花板,“没事。”
“那您饿吗?想吃什么?我让老宅的人给您做好了送过来。”
“医生交代我这两天只能吃流食,回头医院里买点粥就行。”
佣人见她情绪不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不是老夫人,没那个理由安抚她。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佣人看了看她的吊瓶,还有一大瓶一时不会吊完,“行,我在门口您有什么事叫我。”
佣人一出门,乔星晓隐忍的泪水如决堤河水。
她就是想一个人安静的哭一会儿,心里太憋屈了。
没几分钟,外面传来吵闹声,她赶紧把眼泪蹭在长袖上。
“你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乔堂平拦着不让顾御景进去。
顾御景捏起拳头,“别逼我揍你!”
乔雅彤和张春静跟盛如漾撕扯在一起,三人形象全无。
傅老夫人一通电话放了五人,五人分别都来了医院,现在在病房门口遇见就打起来。
佣人看得吃惊,搞不清楚状态,也不好插嘴。
“阿姨!”乔星晓在里面听得焦急,大喊她。
佣人从乔堂平臂弯下钻进去,“少奶奶您有什么事?”
“让我爸妈跟姐姐离开,我不想见他们。”
“啊?”
“麻烦了。”她现在压根没心情应对那一家三口。
知晓她腹中有了孩子,必定会烦她。
佣人出去让乔家三口离开,三人吵闹不愿意。
顾御景眼底划过冷意,打了个电话,很快一群黑衣人跑来,架着三人丢出了医院。
“星晓,你感觉怎么样了!”
盛如漾跑进病房,顾御景跟在后面。
乔星晓摇头:“没事了,手术很成功。”
盛如漾望着她裹着厚厚石膏的右腿,泪水滚落。
“怎么没事啊,这多得受罪啊,你有很长一段日子不能走路的。”
“没事,不是有你嘛。”乔星晓露出笑容。
盛如漾扑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早知道我早上就跟你一起去了。”
“傻瓜,你跟我一起,然后你也要跟着受伤了。”
“那就能陪着你了啊!说不定我在的话,倒霉的是我,你不会有事的。”
望着她的小腹,盛如漾眼泪流得更凶,都不想问有关孩子的事。
要不是这个孩子,手术怎么会那么受罪。
“疼吗?”顾御景缓了好一会,轻轻开口。
乔星晓看向他,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那么疼的。”
“怎么会不疼啊,都不能打麻药,你到现在不是一直扛着么?”盛如漾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