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风朔麻木疲惫的脸抽了下,“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他找了她一夜,去了盛如漾那,去了金窟窑顾御景那,去了老宅,都没有。
开车在大街上到处转,甚至把她曾经光顾的店都翻找了一遍都没有。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那种惶恐无依的感觉了。
“事实都摆在眼前啊!”周恺红了眼睛,想到利用自己的钟琪更加难受。
“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傅风朔闭上眼睛,若是以前他会恨,会和周恺一样觉得乔星晓可恨!
会毫不犹豫和周恺一致认为她连着外人对付他和傅氏集团。
可现在的他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还是怎么回事。
竟然不愿意那么想她,他想的都是这三年多的婚姻里,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忽略她伤害她……
“是我的错。”他苦涩一笑,“星晓是太失望了。”
从早上傅时瑗敲门离开后,乔星晓哪怕很累也睡不着,她坐在地上背靠沙发,反复看着盛如漾昨夜发来的视频。
看了无数遍,想到他冒着大雨找自己,全身上下湿透了,走路都带着水迹,在黑夜里焦急大喊。
她的心窝子从闷得慌,渐渐有些疼了。
泪水不受控制滚落,她连忙擦掉,自嘲道:“一天不到呢,难道你就要心软了吗?那你受的那些苦算什么?”
微信里很多人发消息给她,她一个都没有理,直到顾御景弹视频过来,她打起精神接听。
“御景哥。”
顾御景盯着视频里勉强微笑的女孩,声音沉闷问:“你去哪了?”
“傅风朔是不是跑去你那找我了?”
“嗯。”他顿了下,“他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乔星晓弯起嘴唇笑,“他高高在上,估计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难免状态不好。”
顾御景问:“你现在住在哪?”
“我租了一套单身公寓,环境挺好的还很有隐私,没人找得到我。”
顾御景了然了,帝都隐私好的住宅不多,傅氏集团名下开发的她绝对不会住。
“那就好,有什么事打电话联系我,我先忙了。”
“嗯呢,御景哥你放心好了,我特别好!”
挂了电话,顾御景心里堵得慌,想说的话不能说,多的话也不能说。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星晓住在荣晟苑,你通知那边加固巡逻,从现在开始没有登记的车辆不许进入!外人没有业主带不许进入!”
电话刚挂,他接到了傅三爷打来的电话。
约了见面地点,傅三爷拿出一份合同。
“签了这份合同,资金我就投给您。”
顾御景拿起合同翻了翻,“傅三爷要和顾氏捆绑在一起,就不怕傅少找您的麻烦?”
“这合同只是给我们看的,他不会知道!再说了,等他知道了您已经壮大了,他也不敢乱动啊!”
傅三爷笑呵呵的,他是知道傅氏集团最近出的乱子都跟眼前这小子有关,不然还真不敢掺和进来。
“目前来说毕竟顾氏比不上傅氏集团,您拿着钱去找傅少可能更稳妥。”
“哈哈哈!傅氏集团只有傅风朔,他又是个霸道小气的后辈,压根不管我们这些姓傅的死活,我们不到外面找饭吃的话就得饿死了。”
“这么一笔巨款投给我,您就不怕打水漂?”顾御景眼神深沉盯着傅三爷。
傅三爷揉了揉脖子,“有风声顾少你要发大财了,我才敢加入您啊!”
顾御景给傅三爷倒了杯茶,“看来,傅三爷消息挺灵通啊。”
傅三爷带着点讨好说:“到时候希望您帮我引荐一下威廉总。”
“好说。”顾御景在合同上签下名字,双手把合同递给傅三爷。
傅三爷眼睛冒光,如同看见了大金山一般。
钱不是他投的,他只要坐享其成就好了!
——
“傅总!”
周恺急忙扶住傅风朔,他才没一头栽在地上。
傅风朔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我没事,你带人继续去找她。”
周恺又气又急,顾不得在医院门口了,大声说:“您在宁北为了她差点死了,身体本来就没养好,还管她做什么!她都不管您的死活!”
“闭嘴!”傅风朔狠狠回了句,推开周恺就要离开医院。
周恺几乎要哭了,“好,我去找她,求您先去看看医生吧,您的身体真的很虚弱。”
傅风朔还想拒绝,再次晕了过去。
“傅总!”周恺急忙扶住,一路叫医生一路朝里跑。
乔星晓全副武装出门,不敢跑太远,就在荣晟苑附近一个小超市买了泡面和面条,几把青菜和一板鸡蛋回来。
随便搞了碗鸡蛋面吃就坐在电脑桌前写东西。
下午一点,她收到了阮苓发来的消息。
【我在医院碰见了傅少。】
乔星晓盯着对话框,犹豫着要不要回复。
阮苓又发来一条,【我爷爷说傅少的身体情况不太好,之前在宁北死里逃生没养好,最近没休息好,加上感冒发高烧导致晕了。】
“……”
乔星晓用力咬了咬牙,终究没忍住。
快速打字回复:【他一个人吗?】
【是的,他的秘书接到公司电话急急忙忙走了。】
乔星晓吸了口气,【就没有找护工吗?】
【安排是安排了,但是傅少的情况不太好,护工给予不了精神上的安抚吧。】
“……”乔星晓删除了和阮苓的聊天记录。
“怎么样?她怎么说?有没有说马上过来?”
阮苓泄气地看向表哥池柏杨,摇头:“没回我了。”
“这女的可真狠心!”池柏杨抢了阮苓的手机。
【乔星晓你跟傅风朔再怎样,也是夫妻,他现在生病了你有责任有义务照顾他!】
手机响起,乔星晓拿起来看完,冷着脸回复:【马上就快不是。】
如她所料,阮苓身边怕是有池家兄弟俩在,不然怎么会用这样的语气发消息。
“她什么意思?”池柏杨茫然又气愤,“她这是什么意思?”
阮苓摇头:“我跟她也不熟,一共见了没几次面。”
池柏杨朝病房里躺着的傅风朔看了看,在门口来回徘徊。
“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都公开解释道歉了,我岗位都没了,她还想怎么样!”
阮苓有些嫌弃地说:“表哥你思考问题不能站在你自己的角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