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男人嘴里吐出两字。
没有任何怀疑,叶暖喝了那杯酒,不过,两分钟后,在自己浑身躁热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她仔细看了看瓶上标签,确定酒是真的后,她红着脸问:“酒里掺了什么?”
司墨寒看着她,目光闪耀:“我怎么可能掺东西。”
可是叶暖不信,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热,她解开了领子,抚着额头,踩着微乱的步伐,往自己卧室那边走。
司墨寒转过脸,目光始终落在叶暖身影上,心里默念着一二……三字,还没念出来。
前方的影子摇摇欲坠,在将要倒下来的那一刻,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女人搂入怀,灯光下,女人的脸,白皙中透着娇红,惹眼极了,尤其是她眼睛里的迷茫,让他心口紧了紧,胸口的躁热像毒蛇一样钻入他心脏,让他难受得发慌。
在将要崩滑之际,他抱着她,疾步进入卧室,反脚踢上门。
他把她放到床上,开始脱自己的外套,女人从床上撑起身,迷离的目光盯着他,像是在看着猎物,然而,眸底那缕残存的理智又显露出来。
男人覆上来时,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嘴里叨念着:“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男人的气息,喷吐在她的鼻尖:“有什么不行?你未嫁,我未娶,再说,你付了我五千万,这笔庞大的数字,我退不起,因为,钱全部都花了,你只需要闭上眼,好好享受这一切,我会尽全力为你服务。”
叶暖的手,撑在他胸膛,不断推拒着。
全身热浪袭来时,她残存的理智尽失,只能做了欲望的奴隶。
放弃了挣扎,正如男人希望的那样,她放开了自己,享受着他的给予,享受着极致的鱼水之欢。
一场情爱,以毁天灭地之姿上演。
久久,又久久。
叶暖做了个梦,梦里,她看到一个形消立骨的男人,男人的脸,慢慢变成了陆北廷的,看着满头白发的陆北廷,她吓得差一点尖叫出声。
而男人的脸,像鬼怪一样幻化成了司墨寒,那一刻,她说不出来话,只能张合着两片唇,震惊到无以言表。
挣扎中,终于醒来,叶暖望着墙壁,才发现自己做了个噩梦,想到梦里的场景,鼻尖上的冷汗,又开始滴落。
她抚去脸上的冷汗,从床上起身,找遍了所有房间,也没看到司墨寒人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餐桌,以及屋子里的冷清,让昨天的一切都像是梦境。
然而,身体清晰的痛,告诉她,昨天发生的所有事,都是真的。
她真的与司墨寒又那个了。
司墨寒很强悍,她记不得多少次,仿若是分离后的最后缠绵。
滴滴滴。
连续几条短信发到她手机上。
她瞥了眼,见发件人写着‘8’号,她赶紧点开短信。
我有要紧事,得离开一段时间。
我的东西,我收走了。
如果我还能记住你,我就会回来找你,不要多心。
三条信息,叶暖来来回回看了无数遍,司墨寒似乎说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说。
叶暖隐隐有种预感,觉得司墨寒似乎就要退出她的生活。
失落情绪,缠着了她。
陆北廷与段思纯的订婚宴,搞得满城风雨,像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街头巷尾,全是两人甜蜜依偎的巨照,女人一脸幸福,男人五官虽精美,眉宇间却隐隐带着一丝愁绪,熟悉新郎的人都知道,新郎瘦了,连颧骨都露了出来。
但,丝毫都不影响颜值。
叶暖站在街头,看着巨照,说不出来的什么感觉,忽然,她真的应该慢慢放下这个男人。
看着巨照上的陆北廷,她又想到了司墨寒。
很明显,司墨寒正要代替陆北廷,在她心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可惜这个男人,好像渣男一样,与她发生关系后,又消失了,回想起司墨寒的出现与消失,似乎就像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她告诉自己,不能对这种神秘的男人抱有希望。
如果真喜欢她,不可能这样对她。
而她最不屑的,就是渣男,如果要嫁一个渣男,她宁愿单身到老。
顾易过来,与她谈完了公司,然后,眼睛盯着她,不说话。
叶暖笑了笑:“有什么事,你就说。”
顾易想了想,还是把疑虑讲出来:“明天就是老大与段思纯的订婚宴,你会去吗?”
叶暖脸上的笑,未变:“我没收到邀请函。”
言下之意就是不去。
顾易:“如果他们送来了呢?”
“毕竟,离明天还有半天时间。”
叶暖答非所问:“为什么不直接结婚?”
孩子都怀了,却是订婚宴。
这个问题顾易回答不上来。
片刻后,只听他说:“可能是有其他考虑吧,反正,我们也不懂。”
不懂到底陆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易临走时,叶暖把他送出去,站在屋檐下,顾易回头:“我希望你去。”
他希望叶暖去,是因为想让叶暖彻底放下。
叶暖没回答,顾易离开。
晚上,叶暖一个人在家看医书,门铃响了,她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笑脸吟吟的女人,女人抚着肚子,旁边是她的新助理,一个面孔很生的小姑娘。
“有事?”
叶暖语气淡漠。
段思纯脸上的笑,很真诚:
“叶暖,我想与你谈谈。”
叶暖让开身:
“进来吧。”
来者是客,叶暖还是为她泡了杯热茶。
段思纯说了声‘谢谢’后,从包里拿出艳红的请贴。
“叶暖,我希望你能来参加。”
叶暖接过请贴,看了看,收起了贴子,她抬头看着段思纯,落落大方说:“会的,我一定参加。”
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段思纯吃惊不小,她以为叶暖会说难听的话,但是,至始至终,叶暖脸上都是笑意,似乎她成了个小人。
在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段思纯离开前,对叶暖说:“叶暖,我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
她们搞得是同一行,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
叶暖笑得淡漠,没有回答。
段思纯走了。
叶暖合上门时,脸上的笑,很快凝固成冰。
段思纯,在你做了这么多后,你竟然还要与我做朋友,当我是傻子吗?
今天叶暖起得很早,她去理发店,做了个头,又挑了身漂亮的衣服,打扮妥当,她去了洲际大饭店,饭店门口,早已人山人海,凭着手上的邀请贴,叶暖进入订婚宴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