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执礼当过警察,人脉极广,特别是调查人这件事上,更是一把好手。
三下五除二,就调查出了小叔的私生活。
关系之复杂,内容之银乱,周执礼简直不想相信,这是自己小叔能做出来的事,明明小叔那么阳光那么绅士又那么温文尔雅,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谈恋爱没问题,可为什么要用这种令人不耻的方式,还同时和那么多女人发生关系?
里面有混迹风尘的女人,有小网红,还有他研究室的手下,是威逼利诱吗?还是以什么作为交换呢?
周执礼感觉世界观都崩塌了,他以为的光明磊落的小叔,背地里却是一个烂人!
所作所为,又和他以前当警察时候抓的那些犯人有什么区别!
书房里,周执礼难以遏制心中愤怒,一口整齐的白牙都快咬碎了,心头烦闷难消,一拳砸在书桌上,发出咚得一声响。
“少爷,你怎么了?”保姆听到响声,急忙跑进来发现少爷将书桌上面的装饰玻璃都锤出了几条裂缝,此时手指正汩汩往外冒着血,保姆惊呼一声少爷你的手!
周执礼更加烦躁不堪,吼了一句滚,然后把桌上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保姆被这个阵仗给吓到,忙不迭跑了出去,此时周父听到情况,正颤颤巍巍撑着偏瘫的身体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那边什么声音?”
保姆连忙过去搀扶住他,然后对他解释道,“不知道谁惹到了少爷,他现在在书房里面砸东西置气呢!”
周父大概猜到的是什么情况,叹息一口气说,“扶我去书房。”
保姆连忙照,做到了书房以后,周父就把保姆给遣走了,然后自己扣了三声门。
正要进去,一个木质摆件从书房里面丢了出来,擦着周父的耳朵飞了过去,其中夹杂着的还有周执礼怒气冲冲的一声滚。
周父咳嗽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说,“别我没被生病给折磨死,倒被你小子给砸死了。”
“爸,你怎么来了?”周执礼偏头看了一眼周父站在外面,也不管手上的伤疼不疼痛,赶紧上前搀扶。
周父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儿子骨节修长的手指上,全是血肉斑驳的擦伤。
心疼但说不出那些关心的话,于是冷声嗤道,“你在警校这么多年,就学了这些?”
“爸,对不起,吓到你了。”周执礼正在气头上,感受不到痛楚,偏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手上伤的厉害。
“吓到我这个老头子没什么,别年纪轻轻把手废了,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撑着公司,你小叔那人指望不上。”周父幽幽道。
提起小叔,周执礼瞬间又愤怒无比,“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叔是这副德性了,为什么瞒着我?”
周父幽幽叹了一口气,满眼哀愁,“有些事情……不好说,而且这……是你小叔的私生活,我们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有些……事情不好说。”
“为什么不好说?小叔就是做错了,而且你从小教育我仁义礼智信,都是空话吗?”
周执礼激动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周父又叹息了一口气,“你……别这么激……动……”
周父生病过后,说话很缓慢,口齿不清晰,还没等他说完,周执礼就已经气愤地夺门而出。
“我要去找小叔问个清楚!问问他原来教我做个好人,让我做个正义的警察,这些都是假的吗?”
“你别冲……动!”周父急着想把人抓回来,但腿脚不便,根本抓不住他。
赶紧指挥旁边保姆,“去……去拦住他,别让他干傻事。”
“少爷,你等等!”保姆急忙跑出去,却只看见一个漂移出去的车尾灯。
周执礼已经驾着车走远了。
目的很明确,小叔的研究所,跑车一个漂移在研究所门口停下,直接跳下车往研究所里面冲。
研究所门口有门禁,但前台认识周执礼,赶紧给他开了门。
“周警官,你怎么来了?”
周执礼朝里面张望,面色又愤又急,“我小叔呢,他人在哪?让我进去!”
“周博士不在研究室,你是有什么急事吗?要不然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
说来也巧,周执礼在调查清楚小叔私生活的第一时间,就给对方去了电话,谁知道对方根本没接。
周执礼此刻就以为他是故意不接,然后联合前台欺骗自己说他不在。
“他不在?我看他是说在办公室你不敢见我才对!”
周执礼迈着长腿气势汹汹冲了进去,他当过警察,身上本身就有威严的气质,现在急火攻心,更平添了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可怕气质。
根本没人敢拦他,任由他长驱直入,愤愤然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里面真没人以后,又气愤转身出来。
“居然真不在,他去哪了,故意躲我吗?”周执礼气的不轻。
正在这时候,斜对门一个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还以为是小叔,气势汹汹冲过去。
发现居然是一个穿着研究服,扎着马尾气质清冷的女人,丹凤眼柳叶眉薄唇,女人显然被吓到了,短暂慌乱过后,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找谁?”
“我小叔在哪儿?”周执礼顺嘴问了一句,然后说,“估计你也不知道,算了,我自己找。”
女人在身后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周执礼本来都要走了,听到这个女人对小叔那么关心,突然就觉得她有点眼熟,仿佛在哪看过。
又转头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和资料上的一张照片对上,“居然是你。”
瑟琳娜也跟着纳闷起来,“你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周执礼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你是那个照片上的女人之一。”
“什么照片?什么女人?”瑟琳娜被弄得更疑惑了,“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