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停跳?”
江凯看了一眼检测仪,瞬间像疯了一样揪住叶暖的领子。
“你把思纯治死了?我要你偿命!”
“先生,你冷静一点,病人急需抢救。”护士在一旁焦急劝阻。
叶暖指挥护士,“我来跟他说,病人室颤,你去准备除颤仪。”
然后凝眸瞪着江凯,“想她活的话就放手,心脏急停的黄金抢救时间是四分钟,现在人还能抢救回来,再耽搁下去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我最后再信你一次,”江凯愤然放手,“要是思纯有什么闪失,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别想活。”
叶暖没搭理他,嗓子眼刚被衣领勒得有点痛,轻咳了一声。
随后便非常专业地以最佳稳定状态,从护士手中接过除颤仪。
“360焦耳准备。”
将除颤仪抵上段思纯胸口,进行第一次除颤。
除颤完毕,立刻上手心肺复苏。
“病人无反应,进行第二次除颤。”
除颤完毕立刻进行心肺复苏,第二次还是没反应。
此时,叶暖额头上冷汗涔涔,叫另一个护士擦汗,助手在辅助准备第三次除颤。
江凯急得原地转圈,“你到底行不行?”
“这里只有我能救她,你说我行不行。”叶暖呛了一句,再次接过除颤仪。
“行了行了!病人有反应了!”
叶暖丢下除颤仪,立刻开始心肺复苏,按压很累人,万幸肚子里的宝宝很乖,并没有瞎折腾。
叶暖虽然累,但也能坚持,心跳恢复以后,立刻继续手术,
“止血钳,医用棉。擦汗。”
叶暖熟练地像个经历过几千上万台手术的老医生,只是这手术越做越不对劲:
“子宫一直在出血,段思纯虽然刚流产不久,但也不应该是这种情况。”
江凯横插一脚,“又怎么了?你又想对思纯动什么歪心思?”
叶暖都懒得理她,而且看向跟过段思纯上一台手术的护士,“上一台手术你跟的,你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护士小声说。
“不知道?如果是流产,病人子宫不可能是这种情况,你在故意隐瞒病情?你知道病人因此出意外,你会负多大的责任吗?”
小护士吓坏了,“我说!我说!上场手术段小姐的孩子原来可以保住的,但她执意要引产,就……就这样了。”
\'“思纯故意引产了我们的孩子?”如雷轰顶,江凯瞬间崩溃了,咆哮道,“这不可能,当时医生让我签同意书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她说……她说……”
“她说孩子保不住了对吗?”护士接过话头,“那是因为她买通了我们,故意骗你的。”
“不可能,我不信,思纯不会这么做的,”江凯赫然伸手指过来,“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叶暖,肯定是你想诬陷思纯!”
叶暖无语冷笑,“她想嫁祸给我还差不多,江凯,说你是狗都是侮辱狗了,段思纯对你的孩子都不放在眼里,你居然还能这么死心塌地。”
“你少胡说八道,思纯她不是……”
这时候小护士开口了,“江先生我说的句句属实,段小姐一人给了我们十万,主刀医生拿到了一百万,你不信可以去查。”
江凯踉跄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下一秒又亢奋起来,“我不信,我要去找那个主刀医生。”
“等等。”身后传来喊声。
“心虚了?”江凯愤然转头,“我就知道是你们串通好骗我的,思纯根本不是这种人。”
叶暖看智障似的看着他,“签完字再走,受引产手术影响,段思纯子宫情况恶化,需要摘除,不然会危及到生命。”
“摘除子宫?”江凯傻了,“那我和思纯不就再也没有孩子了?”
叶暖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殊不知段思纯从始至终只把他当一条狗,从没想过给他生孩子。
手术结束。
昏迷的段思纯先被推出手术室,由江凯护着送去病房。
叶暖这才慢悠悠挺着肚子出来,皱着眉扶腰,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等待多时的陆北廷,快步上前,“怎么了老婆,腰疼?我给你揉揉。”
有人上手帮忙,叶暖把疲软的胳膊放了下来,“疼死了,我怀疑段思纯是故意要累死我,不过她也没落到什么好。”
“她怎么了?”毕竟是旧爱,陆北廷对她还是存有一丝恻隐。
“她那个孩子不是摔掉的,是她故意引产的。”叶暖说。
陆北廷揉腰的手一顿。
叶暖继续说,“算是报应,她现在怀不了孕了,和江凯的关系也……”
如果江凯足够不要脸,那还会继续舔着她。
陆北廷揉腰的手再顿,“我之前取江凯的米青子,是想给她铺一条不错的后路。”
“谁知道她那么冥顽不灵?”叶暖抬眸看丈夫,漂亮的眼尾上扬,感叹道,“可有些人天生不知足。”
说着话锋一转,“要去看看她吗?”
“不用了,”陆北廷牵着老婆的手,“送你回家休息,联系两个理疗师过来,给你好好按按。”
段思纯是第三天一早醒过来的。
麻药早就过了,她一醒来就觉得下腹火辣辣地疼,微微一动,直接疼得双眼发黑,好半天才缓过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
微弱的声音,惊醒了旁边打瞌睡的护工,“段小姐,你醒了?哪里难受吗?我帮您叫医生。”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肚子这么疼?”段思纯痛苦地问。
护工回答:
“您被摘除了子宫,确实会比较痛苦。”
“你说什么?摘除了我的子宫,”段思纯挣扎着想起身,结果腹痛难忍,又被迫躺了回去,“谁干的?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谁允许她那么做的?”
“拿我电话来,我要去告她,我要报警!”
段思纯情绪异常激动。
护工道,“叶医生找您丈夫签了字的。”
“叶医生?”段思纯紧紧蹙眉,“哪个叶医生?难道是叶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