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者司机逃了,警方没有抓到,叶暖成了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
叶暖对郁朵不很熟悉,她第一反应是给楚江开打电话,不知道谁泄出去的消息,郁朵身份特殊,医院围满了粉丝,有的粉丝疯狂到不理警方的阻拦,坚持要留在手术室外,最后,警方动真格,才将粉丝们疏散。
但是郁朵铁杆们,仍留下了几个,其余粉丝才敢离开,楚江开匆匆赶来医院,他在开视频会议,接到叶暖的电话,扔下公司高层,就冲出公司。
楚江开发丝零乱,瞥了眼紧闭的手术门,眼角眉梢,都是担心,郁朵的粉丝是认识楚江开的,早有传闻,郁朵是被他养包,见楚江开出现,几个粉丝义愤填鹰冲过来,指着楚江开鼻子开骂:
“你就是朵朵的男友吧,太过份了, 朵朵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在她身边?”
另一个粉丝哭着说:“朵朵太可怜了。”
又一个围过来,看楚江开的眼神,凌冽如刀:
“要是朵朵有过三长两短,我们不会放过你,不管你多有钱,有势,我们必须给朵朵讨个说法。”
叶暖怕几个脑残粉做出过激行为,她示意楚江开回避,楚江开接受到叶暖的讯息,他对几个粉丝说:
“不好意思,大家冷静一点,我是楚江开,但是,我不是郁朵的男友,我与她,只是普通朋友。”
脑残粉们撇嘴:
“我们不可能相信。”
楚江开解释后,不管她们信不信,转身走到过道尽头,靠在白栏上点了支烟。
警察来了,让叶暖做口供,录完口供,郁朵还没出来,脑残粉有些困了,没精打彩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样子。
见脑残粉们情绪不再激动,叶暖走向了倚着白栏的男人,男人吐了口烟圈,眼睛斜视着走向自己的女人。
“这件事,我不知情,接到电话,我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她去找你干嘛?”
叶暖抚了抚额上的发丝:
“她与我说了你们的关系,并且说了,你要与她分手,我送她出来,她就被车撞了。”
楚开眼眼眸紧了紧,抿了抿唇,没说话。
但,脸色很不好看,显然,是气郁朵去找叶暖,把实情告诉叶暖吧。
叶暖:
“楚江开,她好歹跟过你这么多年,你不该打她。”
楚江开仍然不说话,直勾勾看着叶暖:
“你相信她?”
叶暖笑了笑,有些无奈道:
“她身上有许多伤,她说是你用鞭子打的。”
楚江开狠狠吸了口烟,吐了口烟雾:“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叶暖抿唇,想了想,说:“我觉得郁朵是个真性情的女人,她应该不会冤枉自己的救命恩人。”
楚江开神色一顿,看来,郁朵是什么都给叶暖说了。
楚江开抹了把头发:
“是,我与她是有关系,但是,叶暖,这么多年,你看到过我的真心吗?你没觉得郁朵也好,许柔柔也好,她们都与你长得有些相似吗?”
叶暖知道男人要说什么,赶紧说:
“没觉得,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找所有长得像我的女人,好慰藉你的相思之苦,楚江开。”
叶暖一字一顿:
“你这种感情,我敢要吗?”
“大学里,你一直用你自己的方式,美其名是喜欢我,想追我,实则,你就是个自私的人,现在,你玩了郁朵,又玩了许柔柔,你打着我的旗号,光明正大的伤害她们,你良心不觉得疼吗?”
楚江开冷笑了声,喉结微微一滚:
“你是这看我的?”
叶暖:
“事实摆在眼前,郁朵出了车祸,你应该赶紧去找凶手,而不是在这儿与我扯这些。”
楚江开:“你怎么知道我没让人找?”
“找过了,找不到,那凶手把车子开到河里,人跑了,根本就是蓄意已久的阴谋。”
叶暖觉得楚江开像是知道一些事,立刻问:“怎么说?是郁朵的仇家,还是她的竞争者,你即然知道凶手是谁,就赶紧报警啊!”
楚江开:“我知道凶手是谁,还与你说这么多,我刚刚说了,凶手跑了,车子从河里捞起来了,但,什么线索也没有,如果有人蓄谋已久,是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
叶暖无语极了:
“那你告诉我,你怀疑谁?”
楚江开吸完最后一口烟,丢了烟头,看着叶暖的眼神,别具深意:
“从我一回江城,发生的这系列事,你真不知道是谁做的?”
叶暖皱了皱眉头,脑子里闪地几个人名。
“不知道,你有话直说。”
楚江开嘴唇掀动,吐出一个人名:
“我怀疑是陆北廷。”
叶暖心里‘咯噔’了下,她仔细回想了下,然后,问:“你有证据吗?”
楚江开哂笑了声:
“我一提他,你就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叶暖,他伤得你还不够深吗?我如果有证据,肯定报警抓他了,这辈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他。”
之所以恨,是因为叶暖的缘故。
谁让陆北廷娶了他这辈子得不到的女人。
谁让叶暖喜欢陆北廷。
叶暖别开眼神:
“单凭猜测,无济于事,你到不怀疑是他,我觉得另有其人。”
楚江开又笑了声:“那你说说,你怀疑谁?”
叶暖思考了下,还是没能把那名字说出来。
“你与郁朵那么熟,你知道郁朵与段思纯有联系吗?”
楚江开神色恍了恍:
“不清楚。”
“什么叫我与郁朵那么熟?当初,是她自己主动献身的,为了她老爸的欠债。”
叶暖也笑了:
“你这什么话?她主动献身,你要了,你就得对人家负责,女人就那么廉价吗?”
楚江开这次不回答了。
幽邃的眼眸,始终在叶暖脸上流转。
手术室门开了,医生出来,几个脑残粉立刻迎上去。
医生并没理她们,而是往过道这边看过来,叶暖赶紧示意楚江开过去,楚江开提步往回走。
医生摘下口罩:
“你是病人家属?”
楚江开:“我与她是朋友,她没有家人了,她爸爸前两年因为赌博进去了。”
医生点头:
“行,那我给你说说病人的情况,车轮伤了腿,可能暂时不能走路,至于,能不能恢复,要看后期的复健效果。”
几个脑残粉听了,嗷嗷嗷地叫:
“不行啊,医生,你们一定要救朵朵,朵朵如果不能走路,她还怎么拍戏,怎么工作啊,不行,不行。”
医生都懒得理她们,任她们在哪儿自言自语。
楚江开对医生说了声:“辛苦了。”
郁朵躺在担架滑车上,被护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她露在外面的头,脸色看起来苍白如纸,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整个人一动不动,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