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暖暖,东西不合胃口?”
老宅餐桌上,老太太看到叶暖搅动碗里的银丝粥,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我不怎么饿,应该是孩子大了,压迫到胃了。”
叶暖放下手中的勺子,轻轻抚了一下腹部。
肚子确实大了一圈,隔着薄薄的肚皮,里面的皮猴胎动明显。
“快到预产期了吧?”老太太笑眯眯问道,一脸慈详。
距离上次新闻发布会,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预产期在下个月中旬,这孩子再折磨我一个月,就能出世了。”叶暖乖巧回答。
老太太嘴角笑容就没下来过,“咱们陆家第一个长房曾孙,等满月一定要大办一场。”
“那是自然。”陆北廷接过话头,“我和暖暖的第一个孩子,当然要宴请全江城的人。”
“哪需要那么夸张?”叶暖为人低调,不喜欢大肆铺张。
“子凭母贵。”陆北廷回答,大掌包住老婆的小手。
叶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纠正,“吃酒酿小圆子也能醉吗?是母凭子贵。”
“在我这儿不一样,因为爱你,爱屋及乌,才对孩子那么器重。”
听到丈夫的话,叶暖甜蜜地笑了。孕晚期的不适感也瞬间消减了很多。
“不想吃就别勉强,我让小厨房给你炖了燕窝。”
下午三点的时候,叶暖久违的感受到了饥饿感,让佣人将早就炖好的燕窝端过来。
“夫人小心烫。”来的是一个陌生面孔,从来没见过的佣人。
不过叶暖并未放在心上,老宅地方大,人员变动也是正常的。
只是这佣人送了燕窝并不走,而是站在旁边静静盯着。
叶暖被看的不习惯,抬眸看向那个佣人,“你在这站着,还有事?”
佣人愣了一下,然后回答,“您怎么不喝燕窝?大少爷吩咐了,让你一定要务必喝完。”
叶暖一个人自给自足惯了,本来觉得佣人站在这碍事想把人叫走,但一听到她说那话,瞬间眼神就凝重起来。
“薄总吩咐的?”
佣人点头。
叶暖立刻将目光转向燕窝,舀了一勺闻了一下。初闻没什么特别,但叶暖鼻子灵敏,还是嗅到了一股极淡的药味。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勺子狠狠丢回碗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佣人吓得够呛,正在这时候,陆北廷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动这么大怒。”
“这个人往燕窝里面下药,想谋害我。”叶暖叫了保镖过来,一左一右将佣人架住。
“说,到底是谁派你过来的?”陆北廷面色黑沉,“敢在这儿下药,活的不耐烦了吗?”
“我没有……”此刻再狡辩也晚了,佣人好奇,“您是怎么发现燕窝里面下药了,明明动都没动一口。”
“因为你说,北廷让你盯着我一定要喝完。”叶暖回答。
陆北廷瞬间会意,帮着解释,“孕晚期叶暖不舒服,这些天我从未要求她为了孩子强行吃喝,快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佣人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天抢地道,“我也是不得已,求你们饶过我,我不争气的儿子在外面欠了一笔钱,我要是不这么做,他们就会砍了我儿子的手。”
“他们是谁?”
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个局。
恐怕这个佣人的儿子也是被故意算计才欠钱的。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其中有一位杨先生,他让我往你碗里下药,并且监督你吃下去。”佣人回答。
“这里面下的是什么药?”叶暖舀起一勺又闻了一下。
“什么药我也不清楚。”佣人回答。
陆北廷直接吩咐唐明,拿着燕窝去鉴定,并且寻找这个佣人口中那个所谓的杨先生。
其实这个姓氏就很明显了,叶暖不久前不就得罪过一个姓杨的人吗?还将他扭送进了警察局。
算算时间,对方最近刚好被保释出来。
“唐明,去查查杨祖俊。”陆北廷吩咐道。
夫妻俩都想到了同一个人,叶暖心有余悸地轻轻摸了摸肚子,“他是来报复我的,幸好留了个心眼,不然孩子都要跟着我遭殃。”
“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母子俩。”陆北廷伸手,覆在老婆柔软的小手上。
不多时,唐明那边反馈了结果,燕窝里面的药物成分还没有那么快鉴定出来,但行凶的人确定是杨祖俊。
“果然是他,才保释出来没多久,就开始作妖。”陆北廷眸色一黑,“是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唐明小声道,“陆总,还有一个发现。”
“什么发现?”男人挑眉,眉头也跟着皱了一下。
“我们查到杨祖俊和段小姐最近走的特别近,疑似关系匪浅。”
“你的意思是给我下毒的事情,段思纯也有份?”叶暖捏了一下手指,气愤道,“她还真是阴魂不散,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我。”
“不止。”唐明为难道。
“不止是什么意思?你一次性说清楚。”陆北廷讨厌跟挤过牙膏一样,问一句说一句。
唐明纠结道,“就是他俩不只是合伙的关系,杨祖俊开了一家酒店,和段小姐一前一后进去,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此时,酒店房间里。
段思纯裸露着后背,肌肤胜雪,坐在床边上,快速套上衣服。
然后身后大床上,躺着一个光溜溜的男人,杨祖俊点了一根烟,眯着眼睛抽,朝半空中快活地吐烟圈。
“看守所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好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不愧是陆北廷的女人,干起来真他妈爽。”
段思纯扣扣子的手一顿,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
杨祖俊还在身后继续感叹,“你说陆北廷要是知道我睡了他以前睡过的女人,会是什么反应?”
段思纯立刻转头,恶狠狠警告,“杨祖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我们的事情到处乱说,我一定饶不了你。”
杨祖俊突然从床上弹起来,一巴掌抽在了段思纯脸上,“臭娘们,装什么清高,居然敢威胁老子。”
段思纯挣扎。
然而男女力量悬殊,杨祖俊把她压在床脚上,半胁迫暴戾又羞耻地弄了一次。
段思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感觉自己好像一头畜生。
唯一的安慰是,叶暖的孩子马上就保不住了。
段思纯苦中作乐,殊不知,她的计划早已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