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确定朱常茹不知道叶小姐的下落吗?”
从居民楼出来以后,周执礼充满了狐疑,总觉得姓朱的女人有事情瞒着他们,但又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
“那个姓叶的害死她父母了 ,难不成她还要帮忙瞒着?”
陆北廷也觉得对方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忙瞒着,毕竟从她刚刚和那个昊昊的通话中能够听出来,她和叶世伟相处的并不愉快,甚至两人之间矛盾满满。
但具体有什么苦衷,他还不能清楚的知道。
出去小区坐上车,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是助理发过来的消息,“陆总,已经查到了。”
“怎么样?”
“那个昊昊是朱常茹资助的一个孩子,两人虽然没有签收养手续,但已经亲如母子。”唐明说着发了一个邮件过来,“具体资料已经发您邮箱了,您仔细看看。”
陆北廷点开邮箱看到了上面的资料,是那个叫浩浩的,全名叫做方天昊。
上面显示那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和朱常茹认识,并且朱常茹一开始就资助了他,两人之间有不少的交易记录,但都是朱常茹父母的账户转过去的。
直到朱常茹的父母去世,停了一段时间,随后又开始用朱常茹的账户进行交易,但资助的钱都不多,一个月二千的应该是生活费,半年一次的应该是学费和住宿费。
真的像是养儿子一样。
陆北廷没着急开车,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长指轻轻扣着。
也就是说朱常茹担心的点,应该是这个孩子,难道是叶世伟威胁了这个孩子?
周执礼又不知廉耻地坐进了副驾驶,而且把脑袋凑了过来,他指着那张照片有些夸张地凑近道:
“你在查谁?”
“关你什么事?”陆北廷直接回怼了一句。
周执礼立刻道,“那你查我小叔干什么?”
陆北廷皱了一下眉头,觉得他又在发疯了,“我什么时候查你小叔了?”
“就这张照片啊,这张照片绝对是我小叔小时候的照片,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周执礼笃定的说完。
陆北廷眼神瞬间就变了,“你小叔小时候的照片,你认真看看这究竟是谁?”
“方天浩?这是谁?”周执礼把头凑过去以后彻底迷惑了,“这个人怎么会和我小叔那么像?我小叔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我绝对不会错的,我家里还有照片,要不然你跟我回家,我拿给你看看?”
“这倒是不必,我跟你还没那么熟。”陆北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个人是朱常茹收养的一个人,碰巧和你小叔长得像。”
“不不不,绝对不是凑巧!”周执礼瞬间灵光一闪,“我明白了,我小叔百分之百就是这个朱常茹的孩子,肯定是我小叔死了以后他太伤心了,于是看到这个人就把他当成我小叔的替代品,一直资助长大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去和朱常茹谈条件了。”没有什么事情比告诉她,她儿子没死更能激励她。
“不过这需要证据,更需要我小叔的配合,我们现在去找我小叔?”周执礼提议道。
陆北廷没任何犹豫,直接一脚油门将车开了出去,“你联系一下小叔看他在哪儿。”
现在特殊时候分秒必争,已经不管是不是什么情敌了,既然目标一致,那就是暂时的队友。
周执礼连忙打电话联系小叔,但是小叔的电话一直都接不通。
“我小叔可能还在养病,我们直接去医院吧,他现在身体还没好,不可能去其他地方的。”
陆北廷点了点头,车开得越来越快了。
而另一边,等那两个人走了以后,朱常茹这才折返回房间里面。
冷冰冰的说道,“他们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叶世伟这才从窗口探进头来,观察了一下,确实没人,从阳台那里翻进来。
“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把我供出去,不然你那个小情人可就活不了了。”叶世伟眯着眼睛,眼神浑浊,牙齿因为常年抽烟而熏得焦黄。
“什么小情人,你别乱说。”朱常茹咬着牙,心里越发愤恨,“你思想太恶心了,我和昊昊就是正常的资助人和被资助者的关系。”
“就那么简单?那小伙子年轻气壮的,应该没少伺候你吧,你可别被他骗了,现在的小年轻人心事重的很,说不定就是图你有钱,所以才对你好说好话。”
叶世伟用最恶心的表情看着她,并说着最恶心的话。
朱常茹只觉得恶心极了,只有她自己才清楚昊昊有多乖。
她和那孩子之间的感情纯粹的不能再纯粹,一个失去了挚爱的儿子,一个没有双亲是个孤儿,两个最孤独的人走在一起,彼此温暖。
“你赶紧走吧,等一下他们又回来,你就完蛋了。”朱常茹不想跟他多语,只是想把人赶走。
她知道叶世伟会再回来,所以她必须趁这段时间好好布置一下,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她又是个女人,绝对处于弱势和下风地位。
然而叶世伟却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走去哪儿?他们刚走,现在这个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子已经很多天没吃过饱饭了,去给我弄点吃的!”
朱常茹咬住牙齿,“家里没有吃的,我出去买。”
叶世伟直接拽住她的手腕,“想跑没那么容易,我知道你有在冰箱囤菜的习惯,赶紧去给我解冻一点排骨和肉。”
“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信你自己去打开看看。”朱常茹回答道。
叶世伟不信邪,跑去拉开冰箱,发现真的什么都没有,最后只发现一把挂面和几个鸡蛋。
他气得够呛,大声呵斥道,“那就滚去给我下碗面,卧两个荷包蛋,休想出去报告我的行踪。”
朱常茹拿着挂面和鸡蛋走进了厨房,心里却恨得要命,面条下锅,在面汤里面翻腾。
朱常茹去拿调料,突然从柜子里面看到了一包毒鼠强。
她心一横,抓起了那包老鼠药,撒进了打好了调料的面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