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
回去以后,陆北廷让唐明去查关于孩子的事情。
他不相信儿子真的死了。
唐明派人跟踪了叶暖好几天,都没有发现孩子的踪迹,所有证据都指明那个孩子真的夭折了。
叶暖孤身住在小公寓里,暖心药业项目重新开设了一个药研的项目。也是今年,暖心药业投资最大,最看重的项目。
叶暖作为主研究人,全身心投入进去,整天早出晚归,俨然一副单身女强人模样,经常忙到深夜。
陆北廷驱了车,去研究所外面等她。
深夜,夜色浓稠。
叶暖从研究所出来,就看到马路边停着的跑车。
长身玉立的男人靠在车门旁边,修长的手指间夹了一根烟,路灯昏暗,烟头明明灭灭。
看到她出来,男人掐了烟,温柔地说道,“暖暖,我来接你回家。”
“不用了,我住的近,走路就回去了。”叶暖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拒绝。
“大晚上很危险。”陆北廷担忧地皱眉。
昏暗中,叶暖看见他嘴唇上的胡茬,嘲讽道,“你才是最危险的,这边治安好的很,大路上没人想强我。”
陆北廷顿时眼神都变了,“我们是夫妻。”
“所以我要跟你离婚,离婚协议还不打算签吗?如果非要打官司,我会请我的律师全权代理。”
说完,便踏着高跟鞋往家的方向走。
陆北廷一把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在赌气,我给你赔礼道歉,别离开我。”
叶暖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皱了皱眉头,“放开我。”
见男人没反应,她伸出手指,一颗颗将男人抓着自己的手指,用力地扯开。
“陆总,没有孩子,没有羁绊,我们不合适了。”
“凭什么不合适?”陆北廷愤怒追问。
“因为我已经朝前走了,当初那个八号公关是,现在也是。”
叶暖笑着补充了一点,“当初没注意那个公关是你,踏入了你的圈套,现在我学聪明了,不会了。”
“你有新欢了?”陆北廷手指握拳捏紧了,关节捏的咔咔响,“叶暖,你别太欺人太甚,我们还没离婚!”
“放心,”叶暖神色平静,“我还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陆北廷听到这话,气得额头上轻轻突突直跳,脸色都青了。
毕竟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当然知道戳对方哪里更痛。叶暖笑眯眯补充道,“我是有原则的人,不像你和段思纯不清不楚没原则,我结婚了多久就被你们绿了多久。”
陆北廷盯着女人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俯身,暴戾地吻上去。
叶暖微微偏头,侧开一点距离,也不躲,“亲吧,反正你那么喜欢装男公关,我不介意让你当一次真的,开放式关系,你可以我也可以。”
陆北廷顿时脸都绿了,唇线抿直,下一秒转身就摔上车门走了。
叶暖看着车离开的方向,轻微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从夜色中开出来,车窗半降,驾驶座上的男人感叹道:
“还是你有本事,很少有人能把他气成这样。”
叶暖苦笑,“在一起久了,当然知道对方软肋在哪儿。”
男人倚着车窗问,“那你们真的不可能了?”
叶暖垂眸,\'“你觉得还可能吗?生个孩子生成这样,差点小命都丢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点头,“那就是说我有机会了对吗?”
夜色中,叶暖眸光复杂,“你不觉得我跟毒刺一样,谁跟我在一起,都会被刺得遍体鳞伤吗?”
男人道,“我愿意。”
叶暖装傻,“我应该是太累,产生幻觉了。”
“你没听错,”男人笑起来,“暖暖,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叶暖打算脚底抹油开溜。
“上车。”男人按了一下喇叭,“送你回家。”
另一边,陆北廷回了山水原著那个家,拿了瓶轩尼诗站在窗边喝。
酒液在杯子里摇晃,空荡街道中,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进入视线。
陆北廷起先没太注意,直到车停在小区门口,从副驾驶下来一个穿棕色风衣的纤细身影。
那是——
叶暖!
陆北廷捏紧酒杯,眉头瞬间皱紧了,只见叶暖笑意盈盈地对着车窗里面,说了几句什么。
随后车开走,叶暖对着车摆手,陆北廷几乎要把装酒的杯子捏碎。
叶暖真的有新欢了?
原以为是说出来气他的,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
陆北廷眉头紧了又紧,给唐明打去电话,让他去调查。
叶暖忙于工作,一连好几天都宿在研究室,直到一周后,唐明才有了新发现。
周天,叶暖早早从研究室出来,打车去了一家私人菜馆。
“私人菜馆?约了谁?”陆北廷这些天心情没好过,此刻更是怒上眉梢。
“具体是谁不知道,但订的是两人位。”唐明回答。
“两人位?”陆北廷轻嗤,“谁给她的胆子,顶着我老婆的名义,出去和别的男人约会。”
“唐明,把地址和包间号发我,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男人把她迷得神魂颠倒,让她非离婚不可。”
唐明快速把私房菜地址以及包间号 ,发到了陆北廷手机上。
泊粤来私房菜馆,品轩雅间。
这是在江城数一数二的粤菜馆,装修雅致,包间背景音中回荡着粤语歌声。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叶暖气喘吁吁走进去的时候,客人已经在等待了,高高瘦瘦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眉阔眼深,桃花眼透着几分散漫和轻佻。
“无妨,”对方为她倒了一杯茶,“叶小姐,你请我来干什么?”
“盛先生,我想跟你聊聊婉婉的事。”叶暖开门见山。
对面盛天御将茶壶丢在桌面上,面色不虞,“聊什么?你不知道你那个朋友,把我甩了吗?”
\'“婉婉她有苦衷。”叶暖急忙解释。
盛天御却像是炸了一样,“有什么苦衷,无非就是她那一家子人,我已经万般忍让了,她还要如何?”
盛天御打开了话匣子,“我和她本来都要谈婚论嫁了,她倒好,一生气就去把孩子大了,我生气她还闹分手。”
“婉婉,她不是故意要跟你分手的。”叶暖再度解释。
奈何盛天御情绪异常激动,“不是故意?那我去求和,她让我滚?现在我听从家族安排要结婚了,你就别白费力气撮合我们了。”
叶暖叹气:
“盛先生,婉婉她坠楼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