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伟以为对方吓到了,立刻变得耀武扬威起来,“吓到了吧,我儿子能耐得很,赶紧把我扶起来,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是你。”叶暖这下没急着走了,退后两步,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男人。
问道,“周博士知道和你的父子关系吗?”
一说起这个,叶世伟脸都僵了,“当然知道了,不然你以为呢?”
叶暖轻哼一声,“我看未必。”
叶世伟本来还挺得意的,被再三质疑,顿时也没了底气。
“我儿子不认我,你在开什么玩笑?”
叶暖垂下眼眸,密密的睫毛如鸦羽,“一个前途无量的医学博士,又怎么可能认你这么一个对女孩子咸猪手的丢脸老父亲呢?”
叶世伟被这句话呛到,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你……”
“我怎样?”叶暖轻蔑地看他一眼,“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吗,那你找错人了。”
说完就转身,正准备离开,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叶暖拿起来一看,是丈夫打过来的电话,估计已经到了。
她正准备把电话接起来,突然感觉脚踝一阵刺疼,低头一看,那个叶世伟手上拿着一个针管,注射器已经推到底。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叶暖一脚将人踢开,塑料注射器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被丢的远远的。
叶世伟的手也被踹了一下,他整个人翻转过来躺在地上,却很猥琐的笑了。
“没想到还挺有力气?手都差点给老子踹断了,只可惜……你中了这个药,跑不远了。”
叶暖此刻感觉脑袋一阵阵的眩晕,脑海中像放映幻灯片一样,一直闪烁着不同的画面。
隐约间听见手机似乎还在响,她想去把电话给接起来,但眼睛已经花的看不清了,手上也没什么力气,掌心里面的手机立刻脱掌而出。
啪——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粉碎,黑屏。
叶暖有一瞬间的清明,弯腰想去捡,谁知道一低头,整个人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你还坚持的挺久,早知道大一点剂量。”叶世伟啐了一声。
他身体疼好些了,缓慢的爬了起来,随后在叶暖旁边蹲下来。
她长得好看,昏迷的时候,更如同一个恬静的睡美人。
皮肤白皙透红,光华似鸡蛋,简直吹弹可破,叶世伟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看到此情此景,更是忍不住伸出手,想抚摸一下她的脸颊。
只是手刚伸出去,远远就传过来了喊声。
“叶小姐,叶小姐你在哪儿?”
叶世伟对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立刻敏锐地听出来,是周执礼找过来了。
他对这个兔崽子声音敏锐的很,现在更是恨的牙痒痒。
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叶世伟也不管自己身上究竟疼不疼了, 立刻爬起来,搂住叶暖的胳膊,将人拖到旁边的男厕所里面去,光是男厕所还不够,他还把人拽进了隔间,将门反锁了。
然而刚刚关上厕所门,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甚至还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奇怪,这人去哪了?不是等着我一起吃饭的吗?”
周执礼本来都已经把车开到医院门口了,结果迟迟不见叶暖,又给对方打了电话,显示占线,然后就关机了。
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就下车进来找人了。
但发现刚刚和叶暖分开的地方,竟然也没人。
这么大一个人,说消失就消失,难道人间蒸发了?
周执礼感觉非常奇怪。
正在这时候,他听见了有动静,循着声响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一个非常讨厌的人。
那人西装革履,身形颀长,穿着都很简约,黑灰底色,没有什么特别张扬的配饰,但周身的气质却十分的华贵,令人不敢触碰。
只可惜周执礼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远远看见对方过来,顿时脸就拉了下去,“你在这儿干什么?”
陆北廷正在给老婆打电话,听到语音提示音说电话关机,他脸色顿时就黑了下去。
眉头紧皱着,正等待着,突然听到对面有声音,抬起头发现居然是周执礼。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人看到对方平时冷酷的脸上都出现了满满的厌恶。
甚至问出了同样的话,都是问对方为什么会在这儿。
“医院是你家开的,你能在这儿,凭什么我就不能来这里\'?”周执礼首先开怼。
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成枪舌战的人,但每每一碰上陆北廷,就控制不住身上那根幼稚的神经,必须要和对方吵个天翻地覆。
但陆北廷制服他是很有一套的,抬了一下眼皮,无比冰冷的说,“这医院确实是我们集团名下的,你要是觉得烫脚就赶紧滚。”
周执礼贵为周家大少爷,居然被人如此羞辱,生平第1次痛恨自己的家族不够有钱,否则又怎么可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
他气得牙痒痒,嘴唇咬了又咬,好半天才道,“我懒得跟你争辩这些没用的东西,我要去找叶小姐。”
“叶小姐?”陆北廷今天听到这个名字,瞬间皱起了眉头,随后到,“你别告诉我,你口中的叶小姐是我的老婆叶暖。”
“是又怎么样?叶小姐答应了跟我一起吃饭,你不会又要瞎吃醋吧?我告诉你,我们是清白的。”周执礼终于没有再抹黑了。
只是陆北廷的眉头仍然皱得很紧,他真的不喜欢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多接触,更何况还是一个对她有其他心思的男人。
陆北廷一字一顿警告道,“不准再靠近叶暖,否则你下一次就不能这么全须全尾的站在这儿了。”
周执礼直接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满都是轻蔑,“你以为我会怕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那就来试试看。”陆北廷目光丝毫不惧,甚至其间还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周执礼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处发作。
陆北廷直接略过他往前走,目光明显是在找寻,又打了一次电话,仍然显示在关机中。
男人的眉头皱得死紧,“人呢?究竟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