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大学学的专业就是新闻系,投了好几家报社简历,都感觉没有希望,两天后,唐婉急火焚心。
叶暖也面试了好几家,人家给的答复,是回家等消息,而这消息,将永远石沉大海。
叶暖心里明白。
她给陆北廷打电话,狗男人竟然不接。
多打几次,狗男人直接关机了。
逼不得已,叶暖回了八号公馆,余嫂见了她,高兴得不得了,余嫂邀请她帮忙为陆北廷做晚餐,叶暖看了看时间,离陆北廷下班时间还早,她只得挽起袖子,与余嫂一起奋斗在厨房里。
七点左右,餐桌上摆满了菜肴,陆北廷的车开回来了。
狗男人见了叶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漠视她的态度。
他扯了扯领带,将外套脱下,递给余嫂,余嫂接过衣服,嘴角含笑:
“陆总,今晚的饭菜,是太太与我一起做的,全是你喜欢吃的。”
陆北廷没说话,余嫂退下。
陆北廷要拿碗盛饭,叶暖虽不情愿,她还是先他一步,拿空碗盛了饭,递给他。
陆北廷也不说话,接过碗,低头吃饭。
“终于舍得回来了?”
他问。
叶暖拿碗为自己盛了碗,坐到男人对面吃。
“我与唐婉工作都丢了,言主编说,是我们得罪了上面的人,我左思右想,好像也只得罪过您陆总。”
陆北廷慢条斯理吃着饭,动作优雅:
“你的意思是,我让你们丢了工作?”
叶暖不语,陆北廷抬头扫了她一眼,对门外的人说:
“唐明,你认识红光的老板?”
唐明知道餐厅里硝烟战火,他不敢进来,只得在门口摇头:
“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红光的老板。”
陆北廷挑眉:
“听到了吗?”
叶暖:
“你不要给我演戏,他不认识,你认识,我现在怀疑,我租不到房子,是不是也是你在中间搞的鬼?”
陆北廷眼睛看着叶暖,眼神锐利如刀片:
“叶暖,你还真给自己长脸,你租不到房子,丢了工作,居然怪到我头上,在你心里,我陆北廷会做这种事?”
叶暖撇嘴:
“难说,你这种人,为了自己快活,什么事做不出来。”
陆北廷瞬间黑脸:
“你如果回来是想求我给你与唐婉一份工作,那就说话好听点。”
叶暖很想说,我会求你?拉到吧。
但是,她想到了唐婉可怜的眼神,想到了她身上的绝境,叶暖到底是退让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你直说,陆北廷。”
陆北廷放下碗,一副懒得鸟她的高贵样子。
他挽起衣袖,准备上楼,叶暖堵住他去路:
“我与楚江开没什么的。”
这算是为前两天同学聚会上的事解释吧。
没想到,陆北廷压根儿就不屑:
“你与他有没关系,与我有关吗?”
抬手扯开叶暖,陆北廷上楼,叶暖看着狗男人冷漠的身影,心烦地跺了下脚。
余嫂见了,暗示她上楼去。
叶暖只得跟上楼。
主卧,陆北廷在找衣服,好像在准备洗澡。
见叶暖进来,他回头瞪了女人一眼:
“你进来做什么?”
“咱们已经离婚了,叶小姐。”
叶暖白了他一眼:
“如果唐婉找不到工作,我就官宣,与我离婚的人,是陆北廷。”
“你敢。”
陆北廷声音冰冷。
叶暖冷笑了声:
“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拿手机编辑文字。
下一秒,手上一空,叶暖抬眼,见自个儿手机已落到狗男人手里。
“手机还我。”
叶暖气急。
陆北廷哼了声,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叶暖拿回手机时,见自己编辑的文字没了。
她正准备再次编辑,耳边传来男人轻微的呼吸,一下一下,全洒落在她脸上。
她心脏跳得飞快,想转身,躲避男人的注视,手臂被人紧紧扣住,随后,磁性的声音,一字一顿,落入她耳朵:
“叶暖,如果爷爷奶奶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我不会饶了你的。”
声音很轻,但是,杀伤力很强。
叶暖心脏钝痛:
“陆北廷,唐婉真不能没工作。”
陆北廷别开视线:
“你搬回来,我可以让唐明想想办法。”
叶暖彻底无语,都到这份上了,狗男人还在装。
难道她要把证据全拿出来,他才承认吗?
久久得不到叶暖回复。
陆北廷脸色更加沉静:
“如果不愿意,就请离开,我要洗澡了。”
男人扬起的目光,刚好落到叶暖胸口:
“或者,前妻,咱们一起洗,也可以重温一下往日的美好。”
美好?
叶暖在心里冷笑了声,她们有过美好吗?
“前夫,我就不打扰了,您自个儿慢慢享受。”
叶暖要走,陆北廷伸手将她勾入怀,男人故意低下头,唇瓣离她红唇寸许距离停驻,温热的气息,与她的深深交融:
“没事,一起享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叶暖又羞又恼:
“放手,陆北廷。”
陆北廷哪里会听她的,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抱进浴室,将她放下,陆北廷手里的喷头,对准叶暖,叶暖呛了好几口水,浑身湿透了。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注视着陆北廷的眼睛,眼眶有微微泛红。
两人婚姻三年,陆北廷从没这样子抱过她,也从不与她开这样的玩笑。
叶暖又气又恼,感觉眼前的男人,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像比原来有温度了,不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冰冷到不食人间烟火。
她夺过水喷头,冲着陆北廷使劲儿喷,永远光鲜亮丽的男人,满身都是颓废,迤丽如陷入泥潭里的落败公鸡。
他英俊的眉眼,滴着水珠,脸上却没有任何怒意,炯亮的眼神,扫了眼全身湿透的叶暖,嘴角的笑,勾深,喉结一滚:
“都湿了,正好,一起洗。”
“今儿天气好,来个鸢鸯浴也不错。”
说着,陆北廷抬手撕扯叶暖的衣服。
叶暖紧紧抱住双臂,不准陆北廷动自己:
“咱们离婚了,你动我,我可以告你强女干。”
陆北廷盯着她,眼神慢慢变了,舌尖抵了下后糟牙,气笑了:
“谁会相信陆北廷会做这种事?”
狗男人一副,即便是我动了你,你说强女干,也没人敢接官司,更没人会相信的嚣张样儿。
“你这副干瘪身材,还不如跟着我的时候来得滋润,我可提不起半点兴趣。”
说没兴趣的男人,下面已经顶起小账篷了。
死鸭子嘴硬。
“那就好。”
叶暖点头。
退出浴室,陆北廷脱下身上的湿衣,狠狠丢到地上,水喷头直往自个儿脸上,狠狠地冲。
也冲不去一身的烦躁与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