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样能行吗?我们不会被发现吧?”
公司长椅上,母子俩并排坐在一起。
季淑娟手里紧捏着一个小瓶,旁边浓妆艳抹的女儿焦躁不安。
“这么简单的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个女人承诺给我们五十万!”季淑娟训斥道。
警告女儿:“你别畏首畏尾的,这件事只许成功,不准失败,你不想要钱了?你不是说要买什么名牌包包和衣服吗?”
一听说名牌包包和衣服,石静静顿时眼睛都亮了,所有的害怕和顾虑都抛到了脑后。
从小家里穷,父亲早亡,靠季淑娟做服务员补贴家用。
幸好哥哥争气,以市状元的好成绩考上了帝都的大学,不仅学费全免,还有额外补助。
一路靠国家奖学金,读到博士毕业之后直接进了研究所。
之前小,穿的朴素纯朴些,石静静并不觉得怎么样,直到大学以后被室友孤立,被同学嘲笑,她才知道自己一个小城市来的人有多丑多土。
于是开始学习化妆穿搭,问哥哥要钱买化妆品买衣服。
石靖鹏是个专心搞研究的直男,不是很懂女生那些事情,但无疑是个好哥哥。
几大千的化妆品,好几万的包,只要妹妹开口,他都给力所能及的给。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以至于现在石静静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看到别人有的奢侈品自己没有,心里就跟猫抓一样痒。
“妈,你看那个是不是叶暖?”
远处,一个穿着连衣短裙的女人走了过来,裙摆及至膝盖,一双小腿露在外面,修长均匀。
裸色高跟鞋不高不矮,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手中拎着一只意大利设计师谢凡琳手工定制的水桶包,全球限量款。
至少50万,而且有价无市。
石静静盯着那只包,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那么大呢?她随手一个装饰的包就得五十万,我却只能住1500块钱的廉租房,这不公平!”
说话间,叶暖已经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怎么约在这儿,风吹日晒的,去旁边咖啡厅等我多好。”
若是去咖啡厅,动手了可不好离开。
季淑娟呛道,“我一个农村妇女可没有钱去什么咖啡厅,就在这公园里见,挺好的。”
叶暖点头,“你们说要给师兄选墓地是吗?我这边已经看了好几套,你们看看觉得怎么样。”
将包里准备好的资料掏出来。
石静静盯着那个包,眼睛都快贴上面了。
“这些墓地都是我精心选择过的,朝向和风水都很好,价钱你们不用担心,费用我一切全包。”叶暖说的很诚恳。
然而季淑娟看到上面的价格却吓了一大跳,“六七十万一个墓地?这要放在我们老家,根本用不了1000块钱,你还真是有钱没处花。”
“您这是什么意思?师兄是您儿子,他死了,难道连个墓地都不配拥有吗?”叶暖顿时怒气往上涌,美丽的脸庞上涌出了怒火。
“一个死人而已,费那么多钱干什么?还不如把钱折现给我们母女俩,加上这个墓地,你一共给我们570万,我们就不再烦你。”季淑娟狮子大开口。
叶暖都懒得理她,“我不会给你们那么多钱,顶多去找个律师,将妹妹的大学学费和你的赡养费算清楚,然后每个月打给你们。”
“那才多少钱?怎么够我们生活?”季淑娟大喊。
妹妹也跟着咆哮,“对呀,对呀,我还要买衣服,包包裙子,化妆品,那点钱怎么够?”
“正常生活我给的钱绝对绰绰有余,如果你要买那些奢侈品,那确实不够。”叶暖盯着石静静,“小妹妹,贵气不是靠这些奢侈品堆砌出来的,而是由内而外散发。”
被这么一说,石静静顿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谁让你评判我的?你凭什么自己背着这么贵的包跑来教训我!”
“因为这些钱是我自己赚的,而不是向谁要的,手心不向上,所以有底气。”
叶暖懒得再跟她讲这些大道理,“反正要钱就只有生活费,你们要是不肯选墓地,那我就自己为师兄挑,到时候他的葬礼我也一并接手。”
两母子都不在乎那个死人,而是开始讨价还价,“你要是觉得五百万多,四百万或者三百万也可以。”
“不可能,就基本的赡养和生活费用,都一分都没有。”叶暖说完就打算离开。
“站住。”季淑娟大力扯住她手臂。
叶暖甩手挣扎,正在这时候,手臂猛然一痛。
她转头,看到一只针管扎进自己的上臂中。此时,石静静拿着针管的另一端,眼神惊恐,手在发抖。
“静静,你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东西推进去!”季淑娟命令道。
“你们给我注射了什么?”叶暖开始挣扎,她完全没想到两母子会闹这么一出。
季淑娟常年干农活力气很大,紧紧钳住叶暖,让她动弹不得。
石静静在季淑娟的催促下快速将一针管的药都推了进去,因为没有找对血管,皮肤瞬间鼓起一个大包。
“我头好晕,你们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叶暖继续挣扎。
季淑娟这个时候放了手,阴测测笑起来,“静静,我们成功了,赶紧走,赶紧给那个女人打电话!”
“什么女人?你们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手臂疼,脑袋晕,叶暖直接摔在了地上。
眩晕间,听到季淑娟叫石静静赶紧走,然而后者却依依不舍。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石静静走出去两步,又转回来,把叶暖肩上背着的那个包给扒走了。
本来是把里面的东西都抖落了出来,但看到里面的手机口红散粉都是限量款,又全部捡了回去,急匆匆跑走了。
叶暖晕乎乎摔在地上,不仅觉得疼,浑身还忍不住颤抖。
她好难受,又冷又热,身上像是千万只蝼蚁在爬。
她究竟被注射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