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赶紧抬起手来朝着,那人又射了一发弩箭。
这人周身的气势再度暴涨,让我十分担心。
谁知道这发弩箭竟然被那人之手给抓住了,弩箭上的符文接触到他的手掌竟然直接燃烧起来,冒出丝丝黑烟,他的手掌竟生生将符文给磨灭了。
我瞳孔扩大,从怀中掏出来一块木牌子,正是雷形钟化符。
“班门煌煌如雷震,天机遥遥落神钟!”
闪电刚从木牌子中闪现出来,那人竟然直接站立了起来,一巴掌拍灭了木牌子中的雷电,直接掐住我的脖子。
“你怎么,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
我挣扎着抓住他的手臂,用力的挣脱,但根本挣脱不开,瞳孔逐渐扩散。
那人两眼翻白、面色铁青,周身散发着浓厚的阴气,非常奇怪。
这种感觉就像马老太请神上身时给我的那种感觉一模一样。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不会真的是请的什么东西上身了吧?
那人手中的力量越发强大,我只能咬破舌尖上,冲他吐了一口舌尖血。
舌尖血中蕴含的阳气在那人脸上爆炸,我趁机从怀中掏出一沓辟邪符,扔在了他的身上。
辟邪符燃起一道火,烧得他连连后退,我趁机挣脱开他的手臂,扔出鲁班尺划破中指,将中指血涂在鲁班尺上,祭出金刀诀。
鲁班尺如飞刀一般,朝着那人身上刮了过去。
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趁着这个时候,我打开我背过来的包裹,拿出来四象木雕,不由得苦笑一声,没有想到,我竟然要再次不下四象天机阵。
鲁班尺被那人紧紧握在手中,金刀诀所凝结成的刀锋,丝毫不起作用。
我趁机连射了几发弩箭,滚在一边,将手中的木雕分别抛向因该在的位置上。
完整版的四象天机阵羞涩难懂,准备要素非常多,所以我只能布置类似于昨天的简化版四象天机阵。
威力虽然不如完整版的强大,但胜在简单方便。
不过我心中仍有余悸,昨天的简化版四象天机阵就已经差点把我吸成人干儿。
现在没有楠言的帮助,我还是非常忐忑的。
楠言自从上次之后便陷入了沉睡,我也不知道如何将她唤醒,鉴于现在的形势,我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我依靠着手中的符箓和天机神弩,不断地与那人周旋。
趁着来回辗转腾挪的时候我把4个木雕,分别放在了应该放在的位置上。
紧接着我从怀里掏出一把木屑,扬了出去。
“木儿飞、木儿飞,飞到笼里作萤堆!”
木屑化作一群萤火虫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紧接着我撅断一支弩箭,摆成“困”这个字眼,咬破中指滴进“困”字里面,口中颂念:“班门字有天机变,万般字能困江山,一困天上逍遥仙,二困人间潇洒客,三困幽冥贪玩鬼,困,困,困!”
我摆放的那个“困”字顿时燃起一道光芒,映在那人身上,这正是鲁班书中的困字诀,为我布阵争取的时间。
改成困字的木块儿不断燃烧,我必须在燃烧殆尽之前,不下四象天机阵才有机会反杀。
我一个滚身从袖口抽出一支毛笔利用朱砂做墨汁,在地上不断绘画。
可能是在极限的情况之下,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我现在拿起毛笔,绘画符箓如笔走龙蛇一般,异常流畅。
上次由于有楠言的帮忙,我没有感觉出太大困难。
这次由我自己操作,我才感觉到四象天机阵其中的变化诡谲。
以四象木雕为基本点,紧接着在其中画下阴阳八卦,并且对应天上了四象星宿,方可接引天上四宿之灵气。
同时将这股灵气其注入到木雕之中,方能才布下这简易版地四象天机阵。
如果布置完整版的四象天机阵,那中间还要手诀,步伐以及符箓等其他相当繁琐的手段。
不过这简易版的四象天机阵已然足够,就在我心神稍定之时,摆成困字的木料终于消耗殆尽。
那人周身黑气一震,顿时挣脱束缚,一双手朝着我的脖子掐来。
我岂能束手待毙,挥动鲁班尺抵住那人手掌,紧接着手中掏出木牌,雷形钟化符再度朝着那人胸口拍中。
趁着那人分神之际我一脚踹在那人小腹之处,借力向后退去,将那人引至在四象天机阵中间。
来到四象天机阵中间之时,那人仿佛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身后竟然显现出一道鬼影。
不过此时为时已晚,我双手掐诀,大声呵道:“起阵!”
我话音一落,顿时四象天机阵运转起来,四道光柱从天而降,应对应在4只木雕之上。
虽然光柱只有一霎那,但随着光柱的降落,这4只木雕仿佛活了起来,四道四象虚影从木雕头上缓缓显现而出。
“受死吧!”
我身体里面气疯狂流转,不断供应的四象天机阵。
凭借我身体的气只能成大概不到三分钟,我必须在这三分钟内解决掉这个人。
否则四象天机阵失去了我的供应,那就功亏一篑了。
那人再度纠结周身阴气,由于四象天机阵的布置,他已经没有办法从其他地方汲取阴气了。
我大手一挥,旁边的青龙虚影咆哮着朝着那人撞了过去。
那人不敌被撞了好远,紧接着旁边的朱雀振翅一展,一口火焰喷涌而出。
虽然那人周身阴气浓厚,被朱雀这一口真阳之火击中,也非常不好受。
那人再度嘶吼起来,企图冲破四象天机阵所给他带来的枷锁。
但我怎么会如其所愿呢?
旁边的玄武应声而动,口吐一道水柱瞬间凝结出一层防护罩。
紧接着位于西方主杀伐的白虎,瞬间扑倒那人,张嘴叼住了那人的脖子。
我不敢有丝毫大意,那人挥拳击退白虎,再度起身,但又被青龙的尾巴抽中,被击飞了好远。
这人就如同不死小强一般,被我不断击中,而他不断起身。
他周身的阴气哪怕被消耗大半,露出肌肤,但仍然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