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言趁着这一会,赶紧回到了我的脑海中,生怕被雷击波及。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雷劫根本不止这一道,随着这道雷劫被阻挡,更多的雷劫从天而降。
剩下的七只附魂木人也拔地而起,分别阻挡天雷,尽数被被雷劫摧毁。
我在一旁握着鲁班尺不敢出声,就这个阵仗周围怎么可能会有人来。
东北的仙家们最是怕雷,孤魂野鬼更是没有这个胆子,虽然如此我也没有松懈,反而更加凝神。
等待着附魂木人被摧毁以后,天上的雷云仍然没有消失,反而向是酝酿着更强大的雷电。
老师伯一翻手掌周围黄符所燃成的符火,瞬间凝结成一张八卦图。
只听见,天上雷云之中,响彻起一道宏大声音:“伺察天机,天道难容!”
声音过后,一阵雷声滚滚,天上雷云之中竟然可以看见一点点雷光闪烁。
我震惊在此地,一脸惊容地看着天上,难道这世上真有神仙?
谁知道我的那位老师伯丝毫不惧,放声大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窥其一!”
言罢,天上之人仿佛一阵大怒,一阵轰宁之后,一道水桶粗的雷电天劫从天而降。
这道天雷比以往的天雷更加强大,我在一旁都感觉到了一缕缕威压。
老师伯双目流血,身旁组成八卦阵图的符火,瞬间抬了起来,抗衡天上雷劫。
足足十五秒,天雷终于过去。
雷云消散之际,天上再次传来那道宏大地声音:“再窥视天机,神魂俱灭!”
话音刚落,天地清明,风停云散。
老师伯吐了一口鲜血,瘫倒在地,我赶忙上去扶住老师伯。
我没有想到看着猥琐邋遢的师伯,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老师伯七窍流血,见到我惨笑一声,道:“师侄啊,这卦太值钱了。”
我赶忙点了点头,对这位师伯心中更多的是感激,竟然为了我布下这么大的阵仗。
“师侄你听我说,你除却阴童子命格以外,我还算出来你这辈子二十三岁这一年有一个大劫!”
老师伯一边咳血,一边对我说道。
我在一旁看他的样子被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他的嘴说:“师伯,不急,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你好了再说。”
老师伯一把推开我的手,从怀里掏出来一粒丹丸,吞了下去。我把老师伯抱进厂房,把他放了下去,让他好好休息。
这时候楠言出来了,和我一起照顾老师伯。
老师伯吃了那一粒丹丸以后,立即陷入了沉睡状态,我把他身上的血液都擦拭干净。
我想起来老师伯的那句“二十三岁一场大劫”,我心中就有一点心烦意乱。
楠言在一旁安慰我,和我一起等着老师伯醒来。
临近晚上,老师伯才悠悠转醒,我见状赶紧递上去一碗水。
老师伯喝了一口水,苍白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红润,着急喝得都有一些咳嗽了。
我拍了拍老师伯的后背说:“慢点喝,慢点喝,别急。”
老师伯喝完水,躺在厂房的床上,刚恢复一些身上那股猥琐劲又出来了,扣了扣自己的鼻子。
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酒葫芦,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师侄啊,我弄明白你这身世了,怪不得命运多殊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老师伯喝了一口酒,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了起来,双腮通红。
楠言在一旁赶紧问道:“那到底是咋回事啊?”
老师伯打量了楠言一眼,调笑道:“果然是关心自己的老公啊!”
这句话给楠言臊的满脸通红,躲在我的身后不在说话。
老师伯看了我俩一眼,摇了摇头,娓娓道来。
原来我是九世善人,上一辈子功德足够成了某位大仙座下童子。但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不小心打碎了琉璃盏,大仙一怒把我贬下凡来。
而且这个琉璃盏碎了二十三块,对应我这一世在二十三岁的时候有一场大劫难。
听完,我长长吐了一口气,道:“师伯,天上真的有神仙吗?”
老师伯停下手中的酒,愣住了,摇了摇头,笑道:“你信他有他就有,你信他无他就无。”
老师伯云里雾里的,我没有听懂。
随即,我又开口问道:“师伯,你卜卦问天的时候,天上那股声音是谁的啊?”
老师伯咽了一口酒,说:“你可以把他理解成,天?”
“天?”
我有一些不解,不过老师伯也没有继续解释,而是自顾自地说:“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是谁,因为从来没有人上天上去过。”
我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却被楠言拦住。
看着楠言摇头的样子,我没有多说话。
楠言叹了一口气,问道:“师伯,那九斤这场大劫到底是咋回事?”
老师伯摇了摇头,回答:“看不到,我这个师侄的命运线实在是太过于迷惑,能探查出来这些已经我的极限了。”
我和楠言沉默不语,老师伯已经尽力了,天上那道“再敢窥视天机,神魂俱灭”这句话,我们两个都听见了。
“不过,你们也别过于担心,要知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窥其一,永远都有一线生机的。”
老师伯喝了一口酒,安慰我们两个。
其实我还好,楠言比我都要关心我自己,握着我的胳膊身上轻轻颤抖。
我轻轻拍了拍楠言的胳膊,轻声问:“你我根本没有见过几次,为什么你对我如此赤诚忠心。”
楠言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说:“我乐意,要你管。”
我一头的问号,前边那句我明白,后边那句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看见,老师伯看到楠言的样子发出了一声,若隐若无地叹息声。
还没等我说话,老师伯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你爷爷有没有就给你东西?”
我点了点头,把背包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说:“这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是,我爷爷留给我的。”
老师伯拿起来几个木雕仔细端详,不住的点头,道:“这些年他手艺还在,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