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我拿起凿子和刨子开始给那块木头塑型,毕竟要做一个木牌子,而且还要刻上符文是很麻烦的。
我沉浸其中,小心翼翼地弄。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老爷子的苦心,他虽然没有直接教我鲁班书上的内容,但是作为木匠的最基本的本领却都交给了我。
虽然好久没有用凿子这些东西,但总不是刚开始接触这东西。
可能是我太过于沉浸其中,就连木人女孩出来我都没有发现。
等我把木牌子刻的差不多了,一抬头,正发现木人女孩紧紧地盯着我。
我们两个人二目相对,木人女孩立马羞红了脸。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修养好了吗?”
我赶紧转移话题,手里面放下了那块木牌子。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面前的木人女孩,更不知道该以什么关系称呼。
朋友?主人?亲人?
木人女孩坐在了我的旁边,说:“就在你出来刻木牌子的时候我就出来了,看你心思沉浸我就没有叫你,现在已经修养的差不多了。”
我搓了搓手,有一些尴尬,想着缓解一下尴尬,脱口而出,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话一出口没法收回,这下是更尴尬了,我说的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东西啊?
我涨红了脸,心思解释一下,谁知道木人女孩捂着嘴笑了起来。
木人女孩笑道:“你比我都还木头,怎么能这个样子和女孩说话。”
我老脸通红,这辈子都没和女生说过几句话,上哪里知道怎么和女孩说话啊。
木人新娘子看我的模样,回答说:“我啊,是你爷爷用阴沉木刻出来模样,然后把我放在宝穴里面用天地灵气滋养起来的,然后你点睛之后赐给我生命,所以你算是我的半个主人。”
我挠了挠头,大致听懂了木人女孩的意思,赶紧摇了摇头,道:“你不要叫我主人。“
木人女孩掩嘴笑了笑,回答:”老爷子也不让叫,怕你骄傲。“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问道。
木人新娘子闻言低下了头,声若蚊蝇道:“我也不知道,在宝穴里面有了灵智之后,就知道以后要保护你,名字没人给我取过。”
我打量着木人新娘子,仔细想了想说:“那我就叫你楠言吧,南方有木,出言成人。”
木人新娘子眼神顿时就亮了起来,点了点头,脸上一阵欣喜。
“很快刻木牌子吧,我再去修养一阵。”木人新女孩被我看得有些害羞,推了我一把,便化作流光飞回了我的脑海中。
木人新娘子回到我脑海之后,我顿时觉得头脑一阵清明,她与我说道:“你我血亲同体,我可以帮你解读鲁班书。”
话音一落,刚才在我脑海中不解的地方现在就如同开了窍一般,顿时全部想通了!
“我本是木械凝魂,比你参悟鲁班书要快的多,这也是你爷爷创造我的原因之一。”
楠言在我脑海中不忘记补充道:“但是我也必须在你的基础上理解鲁班书,所以你也别妄想着走捷径。”
说完这句话,楠言就消失在了我的脑海里面。
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大喜,这比我自己参悟鲁班书要快的多,还贪心什么呢。
我拿起凿子和刨子再一次沉浸在雕刻木牌子上,这下我更是得心应手,很快就把木牌子的轮廓刻好了。
就在刻符文的时候,我犯了难。
虽然鲁班书里面的符箓并不多,但是每一种符箓的作用都不一样,例如我之前做的辟邪符对恶鬼的作用就很大。
如果我做一个平安符的话,那就可以在关键时刻救我命,相当于微缩版老爷子留给我的符箓。
我咬了咬牙,决定做一个辟邪符,杀器还是在自己手上才最重要。
拿起凿子我就开始雕刻,旁边的刻刀什么的一个不缺。
我先是拿起来朱砂笔,勾勒了一个大致的样子,然后开始用刻刀雕刻。
雕刻木符箓不比纸符箓,纸符箓画错了可以重新再画,但是雕刻木符箓要费事的多,不过伤害也要比一般的纸符箓要强。
我一点都不敢马虎,把心神都沉浸此。
等了三四个钟头,我终于雕刻完了。看样子因该没有什么大碍,透着月光的照耀下,木符箓上面有一层莹莹的光芒。
我伸了伸懒腰,明天一早还要坐车呢,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回屋子睡觉了。
等我醒了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七点了,李大爷他们老两口早就醒了。
“九斤啊,醒了吧,快起来吃饭,再等会车就来了。”
马老太坐在炕上招呼我,我一听赶紧起来洗漱。
吃饭的时候,我问李大爷:“大爷,我这是去那个学校啊?”
我嘴里面塞着豆包,一种东北的特产美食。
李大爷想了想说:“因该是滨城美术学院,凑活上吧,你爷爷也不容易。”
我赶紧摇了摇头,回答:“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着问问是啥学校。”
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李大爷让我收拾好行李跟着他走。
“九斤啊,这次在奶奶家没待几天,等放假了记得回来。”
马老太靠着大门,冲我喊。
我挥了挥手,答应:“嗯呢,马奶奶你快回去吧。”
去滨城的路还是之前我和马老太过来的路,只不过路上遇到的那个黄皮子变的茶棚早就没了。
我把黄皮子的事和李大爷说了,谁知道李大爷笑着说:“你小子啊,果然是阴童子这种邪性的命格,黄老三变出来的茶棚子只有我们这群人能看见,谁能想到你们看见,不仅能看见还能进去。”
“这黄老三一直想把他闺女嫁出去,但是一直挑三拣四的,谁知道好不容易看对眼一个还不同意这门婚事。”
听完李大爷这通话,我忍不住嘟囔:“这玩意哪有强买强卖的,再者说我有啥好的?”
李大爷一听,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说:“有啥好的,你自己心思心思你要是不值钱,那鬼门至于疯了似的要抓你吗?”
我叹了一口气,摊上这邪门的阴童子命格,哭都没地哭去。
李大爷和我走的很快,走多大一会就来到了等车的地方。
来到这我一看,这不就是我上次来下车的地方嘛。
得,这车主肯定是熟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等车子过来的时候,我一看就是我熟悉的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