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特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想着赶紧结束煎熬,早点回家洗脚脚睡觉觉。
“还愣着干嘛?”闫正楠睨了江景源一眼,神色不耐。
靠!
能给兄弟点面子嘛?
好歹我也是医学界的小天才啊?
看我一会儿不拿最粗的针扎你,哼哼!!!
江景源暗搓搓的想着,神色未动。
只是,他刚拿出来,一道凉飕飕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换中号的针头,我家哥哥怕疼。”叶小染凝着眼前长相斯文的男人,幽幽道。
有那么一瞬,江景源从女孩身上感受到一丝和闫正楠同源的压力,来自死亡的威胁。
没敢耽搁,他很快将药给某人挂上了,连某人眼角的笑意都没能发现。
“小姑娘,既然他这么听你的话,喝药的事就交给你了,要是烧退了,以他的身体,明天就没我什么事了,所以今晚很重要哦。”
江景源说得意味深长,说完又带暗示的朝闫正楠挤了挤眼,随后,他便拉着极没存在感的雷特助闪人了。
房中只剩一躺一坐的两人,视线相对。
叶小染很快就缴械投降了,别开了目光。
她有种直觉,sun的秘密被他发现了,那天跟踪她的车辆可不只两辆。
她没敢将他想得太简单,五年坐上这个位置,屹立不倒,只是聪明就能办到吗?
就是不知道sun和黑猫的事,他查到没有?头疼!
“哥哥有个事想让染染帮个忙。”气氛凝了会儿,闫正楠忽然开口。
叶小染一听,下意识抬眼。
不想,正好撞上男人漆黑沉邃的眼眸,眸底的光带着莫名的攻击性,看得人心慌。
“什么?”
叶小染刚问完,就忽然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不等她反应过来,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加大,一个惯性,她跌进一个滚烫又结实的胸膛。
周围浓郁的冷香,令人心悸。
而闫正楠感受到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红得光泽潋滟的薄唇,轻轻勾起。
寡欲的眸,溢出耀眼的光,慵懒轻佻的眉眼,带着温柔的暖意,分外勾人。
“原来真是如此啊!”
耳边的自语,又低又磁,夹杂着的愉悦笑声,叶小染止不住脸红心颤。
见男人手臂微松,她立马坐直身体,凝向了他,“哥哥在说什么?”
闫正楠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懒懒轻笑了声,“现在不能说,过几个月再告诉你。”
叶小染:“……”
这个男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难道烧糊涂了?
……
没过多久,柯可儿离开了,闫妈妈亲自送她出的门。
不知道两人在书房又说了些什么,出来时,气色看起来都很好。
本来叶小染打算照顾闫正楠一晚,反正她也没什么睡意,但闫妈妈提出亲自照顾后,她也不好再待在房间了。
正准备起身离开,手腕却被男人拽住。
“下去拿瓶酸奶喝,十分钟后过来,记住之前答应哥哥的,要是再不听话,嗯?”
在闫妈妈诧异的目光下,叶小染窘着一张脸,快速点头,逃了出去。
下楼后,她窝进了沙发,拿着瓶冰凉的酸奶,半口没喝,贴在脸上发呆。
今晚柯可儿会来这里,应该是闫妈妈的意思。
这个女人果然不是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第一句话就拿她和简凡说事,这话当着闫妈妈的面说,除了提醒,还有挑衅的意味。
打狐狸,她还是挺擅长的,难就难在闫正楠的态度,他明显很维护柯可儿。
柯可儿对闫家究竟有什么恩,她一定要查清楚。
正想着要不要和闫正瑾做个交易,闫妈妈就从楼上下来了。
她的脸色有些奇怪,叶小染说不上来,隐晦不明的目光透着一种审视的味道。
“小染,你今年多少岁了?”
白罗兰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唇边噙起一抹淡淡的笑,轻声问。
叶小染被问得一头雾水,“再过几个月就满二十了。”
她的生日在九月二十号,还有三个月,她不明白闫妈妈为什么会问起这个事。
“哦!”白罗兰眸光动了动,旋即道:“那个……我想起来自己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你能帮我照顾一下我家那小子吗?”
“兰姨放心,我会照顾好哥哥的。”叶小染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了下来。
白罗兰满意的笑了笑,“好孩子,辛苦你了。”
待叶小染上了楼,白罗兰脸上的笑意褪了,似有什么难题解不开。
愣了会儿,她唤来张妈,问起了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听完,又给雷特助打了个电话,叭叭了小半个钟。
挂掉电话后,她坐在沙发上傻笑了会儿,才低叹道:“一点情商都没有,也不知道随谁,现在闹出乌龙事件了吧?真是造孽……”
……
这一夜,叶小染过得很煎熬。
拔完针不久,闫正楠的体温又开始走高,人烧得迷迷糊糊的。
她先是为他冰敷额头,看他还是难受,又接水为他擦身体。
反反复复折腾,直到天快亮了,她才去简单洗了个澡。
刚洗完澡出来,男人躺着好像不舒服了,正准备翻身,关键这好像不是他第一次翻身,盖毯被他掀到了一旁。
眼见着他要砸下床,叶小染当即扔掉手中的睡衣,向他扑了过去。
也许是刚洗完澡,没来得及套上睡衣的缘故,身上残存着冰凉的气息,刚扑到男人身上,他闷哼了声,旋即伸手将她牢牢抱住,两人一时贴得严丝合缝。
想让他彻底失去意识,松开对她的禁锢,叶小染做起来并不难,但抬起的手,试了好几下,还是没舍得落下。
“哼,这可是你不撒手的,看你明天要怎么负责?”叶小染小声嘀咕了句,很快便没了声,气息悠长。
虽然被烫得很不舒服,但叶小染已经改不掉这毛病了,只要闻到男人身上的冷香,她就忍不住犯困。
这一觉睡过去,直接就是日上三竿。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还是溜溜的干净,只是被盖毯包得像粽子一样。
而床上,却已没了某人的身影。
有点失望,但她还是很快收拾好自己,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