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叶霖那儿,她先去康华唐馨的私柜,拿了两瓶药,接着就去了野狼俱乐部。
离八月只剩最后两天了,也迎来了国内搏击交流赛。
对于野狼俱乐部来说,参加这个比赛的意义不大,它在行内已经首屈一指。
但是,叶小染却很重视。
和简凡的合作,她占了很大便宜。
现在他不在俱乐部,有些事,她总要上上心。
原本她是打算让四兽参加的,研究了参赛成员的综合实力后,她决定让他们的徒弟们上,以大熊和小熊为主战力。
就年纪来算,四兽也只能参加这一次了,还不如将这次用作对他们徒弟的历练。
而他们接下来,只需备战九月综合格斗赛,在这个赛事如果取得好成绩,等于拿到世邀赛的资格。
四兽对此,也十分重视。
然而
叶小染赶到俱乐部时,四大神兽居然在打麻将,关键自动换手动,还将桌子摆在了擂台上。
旁边还有个摇旗呐威的二哈。
叶小染真没想到,四兽荒唐就算了,受伤的简雪,不在家好好养伤,居然也跟着胡闹。
一时间,她眉眼间的冷,几乎要掉冰渣了。
不加犹豫的跳上擂台,她一脚踢翻了沙鹰的凳子。
沙鹰猝不及防,摔趴在了地上,正准备瞪眼大骂,转头一见来人,顿时怂了。
“玩这个,怎么不叫我?”叶小染突然软和了脸色,口气忿忿道。
画风陡变,不等人踢凳子,另外三兽身形一震,自行跌倒在了地上,麻将子都撞掉了好几张。
简雪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兴奋得连忙扶起沙鹰的凳子,将叶小染拉着坐了下来,又招呼着目瞪口呆的几人迅速坐好。
沙鹰被踢出局,并没有表现出不开心,又去搬来一把凳子,坐到了暴熊身边。
他其实很想看看叶小染的牌技,但考虑到简凡曾经遭遇的下场,他还是默默换了个位置,坐在了离她最远的地方。
“你们打多大?”叶小染饶有兴致的问。
原本她那一脚是想踢翻牌桌的,可想到简凡离开后,这几个人对她有明显的疏离,好不容易最近有所缓解,担心这一脚下去,没了恩,反而结了怨,所以临时改变了‘对象’。
几人听到她的询问,颇不在意道:“打得很小,也就十万起胡。”
叶小染眉眼挑了挑,觑向简雪,“拿副扑克牌过来,先用它记账。”
沙鹰闻言,挤眉弄眼的促狭道:“花花不会连零用钱都没有吧?这闫大少对你,也太吝啬了。”
其他三人,连同简雪,瞬间向叶小染扫去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没有恼怒,叶小染一脸无害,慢条斯理的从背包中取出一张黑金卡,放在了桌面上。
“他从来不给我钱,确实有点吝啬,不过给了我这个东西,听说有它,不会饿到肚子,难道他在骗我?
那我回头一定要拿你们的话做证据,找他理论。”
看清那张卡的样子,四兽在心里同时爆了粗口。
尼玛!这是穷得连钱都没有,只剩卡了!
这张黑金卡,不仅无限额,也是闫氏掌权人的通行证。
只要拿出这张卡,别说闫氏旗下一切免费,但凡和闫氏有一丝裙带关系的,都不敢收费。
这张卡的份量,由此可想而知。
偏偏小姑娘还顺着话说,语调貌似还带着一点委屈。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什么时候说过闫大少骗人了?
都快二十的人了,不小了。
能不能讲点理?
能不能别冤枉人?
能不能给人一条活路?
没看到野狼的下场么?
都被发配三不管的灰色地带,性命堪忧了!
一想到这件事,四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也只有简雪像个傻憨憨似的,捂着嘴在那儿笑。
最后,猎豹壮着胆,开了口:“花花啊,沙鹰的话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意思,他是说,闫大少应该给你一点零花,这卡,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刷,你说是不是?”
听言,叶小染恍然大悟,随即,露出心有不忍的神色,开口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觉得吧,你们现在更应该考虑,一会儿是转账,还是给我现金。”
这话一出,偌大的训练场,瞬间寂静无声。
很快,四人便开了局。
第一把,他们让给了叶小染做庄。
连摸牌都不会的她,顿时让桌上的另外三人心安了。
而沙鹰,简直要乐翻了。
恨不得立马去一趟工作室,将欠条打好。
简雪在旁边做军师,怎么也不好看叶小染出丑,于是,将规矩细细的讲解了一遍。
头一次接触,就算知道规矩,叶小染第一把还是输得很惨。
第二把,她干瞪眼了,因为多摸了一张牌,鬼知道那张牌是怎么多出来的。
第三把,好不容易听胡,被烈虎截胡。
第四把,杠牌忘记摸子,又干瞪眼了。
一圈下来,四兽都快笑抽风了,一个个已经开始幻想,拿着欠条找某人要账的场景了。
简雪干脆扶额,直呼没救了。
叶小染表现得从容淡定,丝毫不以为意。
放长线钓大鱼,要有耐心,急不得!
没多久,开始上演人间惨剧了。
牌桌成了叶小染一个人的主场。
众兽从神采飞扬,到悲观绝望,最后,不等叶小染开口,积极的收拾擂台,摆出努力训练,不负所望的架势。
当然,输的钱一分没少,不够转账的,直接写下了欠条,例如在旁边跟注的沙鹰。
瞧他们一个个这么奋发上进,叶小染一脸欣慰。
指导了一会儿他们的训练,叶小染便将简雪拉去了休息室。
为她的伤涂好药后,又做了一番医嘱,这才切入正题。
“你哥究竟去了哪里?”
听言,简雪露出一抹为难。
“我理解你们的想法和做法,我问这个话,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他去了哪里,有没有危险,
你哥给过我很多帮助,作为朋友,我不可能对他不管不问,
我最担心的,是他受人胁迫,离开这里。”
这话说得极为坦诚,简雪迟疑了一会儿,舔了舔唇角,才慢吞吞开口。
“他确实是被迫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