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国皱起眉头,目光中透着沉思。
他心里清楚,江正宏这是摆明了要跟自己对着干。
但他也明白,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慌乱和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林建国沉思片刻,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拍了拍朱大春的肩膀说:“大春,慌解决不了问题。咱们先去看看他们。”
说罢,他和朱大春快步朝着村头老槐树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林建国的脑子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他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但他绝对不会轻易退缩。
远远地,两人就看到一群村民围在新建的酒坊前。
林建军和江正宏正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口若悬河地向村民们描绘着酒坊的美好前景。
林建军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大声说道:“乡亲们,咱们这新酒坊,那可是有最先进的设备,最宽敞的场地,保证大家干活又轻松又赚钱!”
江正宏也在一旁附和:“没错,只要大家跟着我们干,人人都能买上三转一响!”
村民们交头接耳,不少人眼中满是犹豫。
有人小声嘀咕:“这工钱确实高啊,要不咱们过去?”
也有人担忧地说:“可林建国那边也不错啊!咱们不能这么没义气。而且你也不看看那是谁!那可是林建军,我可信不过这个家伙。”
……
林建国和朱大春挤 进人群,林建军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们。
他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故意提高音量说道:
“乡亲们,看看咱们这新酒坊,投资巨大,以后肯定能带领大家赚大钱。”
“不像某些人,小打小闹,抠抠搜搜,根本成不了气候。”
面对林建军的冷嘲热讽,林建国面不改色,目光平静地看着林建军,冷冷地说:
“林建军,做事得凭良心!咱们村就这么大,你这么搞,能忽悠大家一阵,但你真能保证一直都给出这样的待遇?”
林建军哼了一声,面色冰冷的看向林建国:“林建国,有本事就公平竞争,看村民们最后会选谁!”
江正宏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只要大家加入我们,福利绝对少不了,比某些人那些破酒坊好多了。”
说完江正宏走到林建国的身前,一脸挑衅的看着他:“林建国,你就等着吧,这次我这一定要把你们活活玩死。敢跟我江正宏做对,注定就是这么个下场!”
林建国的脸上却充满了淡然:“江大少爷要是喜欢的话,我林建国奉陪到底!”
他环顾四周,随即提高声音对村民们说道:“乡亲们,咱们国春酒坊一直以来都实实在在做事,靠的是品质和大家的支持。”
“他们刚来就这么大口气,能不能做到还两说呢!大家可别被眼前的一点小利迷惑了。”
村民们听了,有的点头,有的依然犹豫不定。
林建国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他必须想办法稳住局面,而不能自乱阵脚。
否则就正中了江正宏他们的下怀。
“别得意得太早,迟早有一天你会跪下来求我!”
江正宏咬牙切齿地瞪着林建国,那扭曲的面容犹如被恶魔附身一般,每一道狰狞的线条,都溢满了怨恨与嫉妒。
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仿佛要将心底积压许久的熊熊怒火,一股脑儿地喷发而出。
林建国平静地直视着江正宏几近癫狂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轻蔑的弧度,冷哼一声道:“那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便是。”
他的声音并不高亢,却蕴含着一种坚定不移与无所畏惧,显然对江正宏的威胁毫不在意。
随着林建国话音落下,江正宏猛地转身,面向周围那些或好奇、或期待、或犹豫的人群,扯着嗓子喊道:“各位乡亲们,先听我说,我们酒厂明天就会正式开业。但凡愿意来我们酒厂做事的,工资一律比林建国那边高出一倍。”
江正宏一边说着,一边奋力地挥舞着手臂,那夸张的动作仿佛在向众人描绘一个极度诱人的美好未来。
听了江正宏的这番话,原本那些还在观望、面带犹豫的村民,瞬间像被点燃了的火药桶,情绪瞬间沸腾起来。
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纷纷涌向江正宏,迫不及待地想要报名。
甚至一些原本在林建国那边做事的工人,此刻也开始动摇了。
要知道,林建国这边给出的工资,在他们看来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然而,江正宏给出的双倍工资,那可是一个他们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倘若真能拿到这么高的工资,他们的收入将会比在国营企业上班的工人还要高。
这怎能不让他们心动?!
朱大春望着眼前这混乱的场景,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那张原本就憨厚朴实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愁云。
他着急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林建国,担忧地问道:“建国哥,要是咱们的人都被他们给挖过去了,这可怎么办?!”
他眉头紧皱,声音里充满了焦虑,额头上也因为紧张而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如今他们正处于关键时期,急需大量的人手,来完成日益增长的订单。
特别是那些熟练的工人,如果全都被江正宏挖走,那他们目前的产量就很难按时完成了。
这对于他们的酒坊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林建国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瞥了一眼那边一脸得意的江正宏和林建军。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在看两个跳梁小丑在表演着一场拙劣的闹剧。
他平静地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们管不着。不过,使用这种不正当的竞争手段,他们注定不会走得太长久。暂时有困难,咱们先努力克服一下。”
他的语气坚定且沉着,让人莫名的安心。
当然,林建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清楚,对于那些执意要走的人,他也绝不会挽留。
而且,走了的人以后若还想再加入他的国春酒业,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林建国的话音刚落,他们酒坊闻讯赶来的几名包装工,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