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修望着窗外风景,眼底却透着一股浓郁的愁绪。
“她很好,现在已经记起14岁的记忆了。我只是想查一下她过去五年的事情。之前,是我疏忽了她…”
“行,我尽快帮你查她过往的病史。”
简渊挂掉电话后,到傍晚才回复了沈季修。
“季修,我查过了,除了普通的感冒发烧,就是有过一次心理咨询,但是确诊过重度抑郁症,至于后来怎样了,无从查证。你还是去找她的家人了解比较好。”
通话结束后,沈季修心底仿佛被压着一块巨石让他无法呼吸。
江君悦到底经历过什么。
夜里,他独自一人来到江家。
出来倒水的江母看到门口的人影,微微愣住几秒,随即朝他打招呼。
“小沈啊,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君悦呢?”
江母看了看他身后的车空无一人,只见他一副深沉的模样,让她疑惑不已。
“妈,我想知道君悦生洛洛时发生了什么事?”沈季修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哀求。
闻言,江母当场愣在原地,手里的塑料盆也掉在地上。
几秒后,江母回过神,眼神闪烁地躲开沈季修的深眸。
“小沈啊,你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沈季修看到她的一连串举动,心中有数,江君悦以前果然有过不为人知的秘密。
“妈,我已经知道了。”沈季修诈唬她,话音刚落便准备迈步离开。
江母心中大骇,连忙追上去,说道:“小沈啊,你千万别和君悦提这个事情。她受不了刺激!”
沈季修脸色一沉,转身看向江母,“妈,这么说,君悦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我?”
江母脸色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沈季修套路了。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看了看四周,这才缓缓说道:“唉,我们先进屋说。”
江母回屋后便到房间里找出一份报告给沈季修。
“她爸明天要早起上班,所以睡了。我只能给你长话短说了。”
江母坐下来,一脸难过。
“我家君悦真是命苦的孩子,她当年怀了洛洛时,我们都劝她打掉再找个好人家,可她就是不肯听话。她的倔脾气,你也知道的。谁劝都没办法。”
沈季修知道这点,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默不作声地等待下文。
“那时候我们也不懂门路,就想了一个办法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了一个家。君悦嫁到叶家后每天都被叶母指使,打骂,因为她觉得亏欠他家,所以她一直都在忍耐,任劳任怨的给他们做事。”
“她在叶家的情况从来不和我们说,怕我们担心。只是,同住在一个小区,哪有不知道的秘密,叶母向来都是大喇叭,她家的事情,周围的人都清楚,我们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后来等洛洛出生以后,她在我们这里坐月子时,我们就发现不对劲了。她总是半夜不睡觉,坐在那里流眼泪发呆,有时候甚至自残,跑洗手间用冰水淋自己。”
“坐月子最不能碰冷水,她却每天晚上都淋,有一天我无意发现了,立马制止了她。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和她一个房间睡,生怕她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听到这里,沈季修的心越来越沉,她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因为他的一走了之,那时候的她应该很恨他吧…
“她后来去医院看病了,为什么没有接受医生的治疗?”
江母惭愧地低下头,手指反复地搓着衣角。
“我们家这种条件,看不起心理医生。小凌给过我们钱让带去看病,可君悦说她没病,不能乱花钱。”
“也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好了。就像以前一样,可是又好像那里变了,我也说不清。出月子没多久后,她开始拼命的赚钱养家,我就辞职就在家里帮她带孩子。”
沈季修觉得自己太可恶,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她也不知道,还可笑的以为她背叛了自己。
“妈,我对不起君悦。我以后会加倍努力弥补她的。”他郑重地承诺着,眼底的坚定让江母感到欣慰。
她眼里婆娑:“好,好。今晚的事情,不要在君悦面前提起,我怕她想起以前的事情又钻牛角尖。”
“嗯,我知道了。”
……
沈季修回到别墅已经很晚了,当他看到熟睡中的江君悦,眼底的心痛不言而喻。
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述说着:“对不起。”
睡梦中的人儿,仿佛听到他的呢喃,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嘴里仿佛嘟囔着什么,然后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沈季修深邃的眼眸透着淡淡的笑意,把她往怀里一拉便把她紧紧地抱着。
一夜无梦。
清晨起来,江君悦睁开双眼便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看着他完美的下巴,轮廓分明的脸庞,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一下。
还没碰到脸颊的皮肤,便被人逮个正着,沈季修一脸坏笑的抓住她的爪子,低声笑道:“你想吃我豆腐?”
“不要脸,是你把我抱得太紧了,我叫醒你而已。”江君悦撇开眼睛,故作镇定地说着。
“紧吗?我觉得这样才叫紧。”
说罢,沈季修忽然把手臂收紧,让江君悦紧紧地贴近他,........明显地叮着她的小腹,吓得她连忙惊叫起来。
“啊,你臭不要脸,快松开手,你才是吃我豆…唔…”
沈季修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嘴角微微上扬,低头便吻住她。
江君悦双手用力地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渐渐地,也开始顺从,迎合。
她生涩地回应着他的吻,两人的呼吸互相缠绕…
不知过了多久,沈季修在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时,放开了她。
他趴在她的颈窝里,喘着粗气,耳朵仿佛被冲血般,红得彻底。
“君悦,等我们订婚了,我就不忍了,你知道了吗?”
此刻的江君悦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衣衫不整地躺在那里,一双眼睛如秋似水。
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嗯。”那声音仿佛蚊子般细小却让沈季修清楚的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