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内,江君悦听着双方律师在辩解,似乎谁也不让谁。
“法官,我方要申请新的证人出庭作证。”连顾音的代表律师,金律师突然提出请求。
法官批准了他的请求,随即一名妇女上来了,她宣读完誓言后便开始接受金律师的问题。
“罗女士,请问你先生收到的巨额到底是谁给的呢?”金律师一脸自信地发问。
“律师先生,我家那位确实收到了钱,可是那些钱并不是连小姐打的,我们根本不认识她。”罗女士低着头,神情紧张地说着。
“不认识连小姐?那么之前在警察局里的口供都是假的了?”
罗女士拼命地摇头,随即哭着说:“警察局里的那些话也都是真的。只是我当时太紧张了漏了很多东西…”
“请问你漏了那些重要信息?”
“这个是我在老公的衣服里找到的收款条,是一个姓李的先生给他打的钱。”罗女士把证据呈上去。
“法官,我反驳。”梁律师从容不迫地说着。
“梁律师请讲。”法官看了一眼他,随即批准了。
“罗女士提供的证据无法解脱被告人的嫌疑,这个李先生有可能是受人之托,请法官准确证实李先生的身份。”
金律师嘴角上扬,笑道:“法官,我还有证人需要出庭。”
金律师得了批准,又请出一位陈先生。
“陈先生,请问你和死者罗司机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是发小,当时是我看到他和一个神秘男人交谈,那个男人我记得长什么样,个子170左右,剪了一个小平头,眼角边有一颗长毛的肉痣。”陈先生一边回忆一边描述当时的情况。
“好的,谢谢你的供词。法官大人,案情有了新的目标,我申请让警方立即追查这位眼角带肉痣的男人。”金律师面带微笑,一脸自信地说着。
“批准。”
看着眼前的局面被扭转了过来,梁律师摸了摸鼻子,随即说道:“上次请的叶添明的母亲上来作证,现在我想在请她出庭作证。”
叶母被再次请了上来,许久未见,江君悦看到此时的她竟然老了十岁一样,头上的白发一下子多了好多,看样子最近过得并不好。
叶母上场后,她看到观审席上的江君悦,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站起身指着江君悦便大骂起来。
“江君悦你这个扫把星,都是因为你,添明才会死的,你还我儿子啊!”
莫名其妙的被人骂了一顿,江君悦心情不太好。在场的人也纷纷想她这边投来疑惑的目光,更让她浑身不自在。
“肃静,再大喊大叫,判你藐视法庭罪。”
法官敲打着法锤,一脸严肃地警告着,吓得叶母立马道歉:“对不起法官,我再也不敢了,您别稿我…”
法官不和她一般见识,随即让梁律师答辩。
“叶母,听说叶添明是绑架自己的女儿洛洛才导致后面的一连串事情,请问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绑架吗?”
叶母看着远处的江君悦,咬牙切齿地说:“洛洛根本不是添明的女儿,她就是一个野种,添明绑架洛洛就是为了钱,没有什么可说的。”
“哦?叶母,您上次在法庭上不是这么说的。你的意思是叶添明带着仇视的心理绑架洛洛?”梁律师推了推眼镜,精锐的眸子一直盯着叶母。
“反对辨方律师对证人进行误导性发问。”金律师感觉不对劲,连忙起来反驳。
“反对无效,请梁律师继续。”
梁律师得了允许,开始接着逼问:“请问叶母,叶添明嗜赌成性曾经欠下了百万巨额,这次会不会因为再欠巨额而铤而走险绑架受害人,进行勒索?”
叶母就是一个法盲,面对梁律师的指控她吓得无法思考。
“不是,我儿子只是收人钱财,他没有那个心思绑架洛洛,他也不敢绑架啊,那可是要坐牢的啊。”
“那请问是谁给钱叶添明?给了多少次?”
叶母被吓蒙了,不假思索地说:“两…两次…”
“哦?两次?上次出庭的时候明明说了一次。你作假证供是要坐牢的,叶母,我劝你诚实地回答。”梁律师嘴里勾起一抹笑,阴深深的吓得叶母不停哆嗦。
金律师看情况不妙,可又阻止不了,他只能用眼神来警告叶母别乱说话,可叶母被吓得六神无主,哪还看得出来金律师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是…是一个女的,我儿子那天晚上回来给给我买了一顿好吃的,说他要发财了。至于那个女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叶母瑟瑟发抖地说着。
金律师气得差点才手里的钢笔都折断。这个蠢货,猪队友!
“女的?叶母,你第一次上庭提供的证词可是一个男的。”
“对,还有一个男的,我没有说谎,我只是说漏了而已,法官大人不会把我拉去坐牢吧?”叶母连忙摆手解释。
“这个男的是什么时候给你钱的?一定要诚实回答。”梁律师接着问。
“那个男的是在不久以前找到我,让我说出是钱都是他给的,并没有别人。”
“那个人是不是姓李,眼角边有一个肉痣?”梁律师试探地问着。
叶母连忙附和着,“对对对,就是他。”
“好的,法官,我没有问题了。”梁律师自信地坐回位置去。
事情的转向又变了,案情越来越明朗了,连顾音依旧没有洗脱嫌疑,反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存在。
法官用力地敲打法锤,严肃地宣布:“由于本案的证据不足,还需要警方配合调查清楚,暂时休庭,择日再审。”
法院外,江君悦被沈季修牵着回到车上。江君悦开始还不明白他带着她来听审是什么意思,当她看到叶母出来后,她仿佛知道了些什么…
她突然停在脚步,挣脱了沈季修的手。
“怎么了?”沈季修眉头一皱,不悦地问。
“沈季修,你今天带我来这里是为了刺激叶母对不对?”江君悦心里不舒服,他居然没有提前告诉她,这样和利用她没有什么区别。